自那日之后, 没羞没臊的两人生活, 变成了没羞没臊的两人带猫生活。
晏欺嘴上从来不说,但他喜欢这只猫,却是真心实意地待它好。
一日三餐鱼肉从来不缺, 都是晏欺亲自到溪边钓上来的, 偶尔碰巧打猎带回来的野鸡,他自己不吃,几乎全部拿去喂猫。
一开始的时候,薛岚因在旁看得很是欣慰, 自家师父终于开朗起来了——果然,但凡是拥有可爱外表的事物,都能治愈人脆弱的心灵。
然而随着感情的日渐加深, 晏欺不再满足于单单喂猫吃食。
他要把猫当作家人看待,便决定给它起一个亲昵不疏远的好名字。
“就叫薛二矛吧。”晏欺道,“你看它睡觉的熊样儿,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
薛岚因一听到这里, 瞬间不乐意了:“不成!”
“为什么?”
“薛小矛是你……你……你给我一个人的爱称!”薛岚因委屈道, “怎么能给猫用呢?”
晏欺摸了摸徒弟的脑袋:“所以它叫二矛。”
薛岚因瞪眼睛道:“那也不行!”
晏欺灵机一动,将猫举了起来, 托给薛岚因道:“儿子随爹姓,你是它阿爹,这样叫薛二矛,也没什么不好。”
薛岚因道:“哦,那请问孩子它娘……你是啥时候生的猫?”
晏欺狠狠剜他一眼, 薛岚因便立马妥协了。
虽然心里很是不快,但他仍然对晏欺道:“好吧好吧,反正这是咱们家的猫。唉,就当是……我生的呗……”
当天夜里,小两口子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是彼此各自怀着心事。
薛岚因翻来覆去睡不太着,想了一想,还是凑上去抱着晏欺道:“……睡了没?”
晏欺眯眼看他:“你那么大声音喊我,还问我睡了没睡?”
薛岚因道:“有话想和你说。”
晏欺道:“说。”
“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把心思都放在了猫身上。”薛岚因酸溜溜道,“你从来没像这样……宠爱过我。”
晏欺听着有点纳闷——这人怎么还跟猫比?
于是他侧过身,正对着徒弟黑漆漆的一双眼:“它不过是一只猫。”
“你亲自给它下厨。”
“我只会煮白水鸡。”
“你每次拿鸡腿喂它,鸡屁!股丢给我。”
“那……我下次给它鸡屁!股。你俩轮流来?”
“不行。”薛醋坛子彻底疯了,“你不是最讨厌猫的吗?怎么可以对它那么好?”
晏欺道:“做人得有善心,你自己说的。”
“我不管。”薛岚因一个翻身,将师父牢牢摁在身下,“以后鸡腿都是我的!”
晏欺无奈戳了戳徒弟的狗头:“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薛岚因贴过去,重重咬着晏欺的耳根:“你也只能是我的!”
晏欺顿时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回事?”
薛岚因一把将晏欺肩膀扳住,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是爱它还是爱我?”
“这能比吗?”晏欺伸手揉着他的脸,道,“你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
话未说完,人已被薛岚因突袭前来的嘴唇用力封住。
这混账小子做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晏欺也就渐渐习惯了。两人陷在床榻里疯狂接吻,薛岚因撬开晏欺轻咬的牙关,湿润的舌头顺势探进去,不断吸吮深入,一路磨得晏欺舌根发痛发酸。
一吻结束过后,两人稍事分开些许,相互抵着额头低低喘息。晏欺将薛岚因轻轻拽进怀里,一手摩挲他头顶乱蓬蓬的碎发,缓声道:“你是不是傻子?非要跟猫过不去?”
薛岚因用力咬上晏欺的耳坠:“你说你不喜欢它的,现在居然对它这么好……我难过!”
晏欺沉默一阵,忽然笑了笑,说:“我只是觉得它很好玩儿,总之……”
“我也很好玩。”薛岚因打断他道,“你可以玩我。”
“唉,你又不懂。”晏欺正儿八经与他比划道,“前些天我给它喂吃的,它居然屁颠屁颠跑过来,追着要舔我的手背。”
“我这辈子没被猫这样亲近过。”他说,“那时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谁料薛岚因一听到这里,就翻身将晏欺狠狠压进床榻里端,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我也……可以……”
晏欺讷讷望他:“可以什么?”
薛岚因伸手将被子猛地一拉,顺势罩在两人头顶上方,一丝缝隙未留。
一片黑暗中,彼此温热的肌肤紧密相贴。薛岚因对晏欺说:“……我也可以舔你。”
晏欺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儿就从床上弹坐起来,然而他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又被薛岚因蛮横无理的唇齿给一次压了回去。
小两口窝在被褥之下一块狭小拥挤的区域内,半打架半调情似的爱抚亲吻——最后薛岚因喘着粗气,将晏欺两腿掰开架在腰间,很是动情地道:“师父,你自己说,你是喜欢被猫舔,还是被我舔?”
晏欺长发披散,目光迷蒙地躺在他身下,此时已被吻得神魂分离。
薛岚因得意洋洋地逼了上去,继续道:“说啊,喜欢猫还是喜欢我?”
晏欺“啧”了一声,面红耳赤:“你别废话!”
“哼……我就知道。”薛岚因俯身将晏欺整个人圈住,“它有哪点比得上我?”
“是。”晏欺吻了吻徒弟拧紧的眉心,“它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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