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丢入水牢,告诉神医,给苏时了下软筋散,散工散。”苏韦风双手背负身后,吩咐道。
苏寻谙抿了抿嘴,迟疑着开口道:“是,义父,那可要让神医救治?”
“救治?让他好了杀本座么?”苏韦风满含威胁的话语落下。
苏寻谙立刻单膝点地,“孩儿不敢。”
“莫要多问,按照本座说的去做!”苏韦风说着,一甩袍袖,眼中带着厌恶看了苏时了一眼。
苏时了本就靠着一身武功将毒压抑,如今受了内伤,毒也压制不住,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着,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将该听在耳中的话听在了耳中,他费力的抬了抬头,毫无意外的看到了那抹厌恶的眼神。
“将他丢入水牢后,你来见我。”苏韦风冲苏寻谙吩咐。
苏寻谙应答了一声,弯腰将苏时了拉了起来,慢慢的往外挪动。
“苏寻谙,本座知晓你的心思,若你想要事成,莫要自作聪明。”
临出门,苏韦风的警告缓缓飘入耳中,苏寻谙脚下步子一顿,随后微微侧首,恭敬道:“孩儿晓得。”
说罢,他带着苏时了离开了主宫,一路上,苏时了半梦半醒,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却一点都不曾减少,是谁告诉了苏韦风?
为什么苏韦风的态度那么奇怪,先是垂涎,后是厌恶?这里面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苏寻谙将苏时了带到了常年无人的水牢之中,水牢的水极其阴寒,就是苏寻谙下水都觉得刺骨非常,更别说苏时了了。
一下水,苏时了便忍不住那刺骨的寒冷,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苏寻谙吩咐他们将苏时了的双手锁了起来,神医在谷中下仆的指引下到了此处,他目不斜视的点燃了软筋散和散工散。
苏寻谙吃了解药,静静的看着苏时了,最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神医离开之前,看了看低着脑袋看不清生死的苏时了,最终只是叹息一声离开。
苏寻谙再度回到主宫正殿之中,他单膝跪地,神色恭敬,苏韦风再度捏起了书卷,道:“从今日其,五更谷三公子苏时了亡故,少谷主之争,他不在参与。”
“义父,孩儿……”苏寻谙似乎有些迟疑。
苏韦风手中的书卷卷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掌心,似笑非笑的说:“你若想得到他,那么你就得去争夺那个位置,等你坐上了本座这个位置,苏时了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
“是,孩儿明白。”苏寻谙似乎被打动了一样,他深吸了口气,恭敬的回答。
他说着,眼珠子一转,迟疑着说:“孩儿大胆,敢问义父,为何三哥会……”
“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苏寻谙,你要不要细查身世?”苏韦风说着,尾音微微上扬,唇边带着嗜血的笑意。
苏寻谙想也不想的回答,“过往已过,查了无用,孩儿只关注眼前。”
“如此最好,你知道,除了他,本座最看重的就是你了,希望你不会教本座失望才好。”
苏韦风说着,一挥手,示意苏寻谙离开。
苏寻谙知晓方才苏韦风的意思,苏寻谙手底下所有的人,都有他全权接手,苏寻谙虽然应答了,可心底依旧满是疑惑,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第一百零三章 发难
苏寻谙离开之后,偌大的正殿之中,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一身黑衣,面貌也被面巾覆盖,唯有一双眼,格外的吸引人。
他突然出现在苏韦风的背后,却不曾引起任何苏韦风的不适,很明显,他乃是苏韦风的心腹。
“主上,既然不准备留他,为何还要与他说那样的多的话。”
方才的一切,这个男人都看在眼里,他眸中似乎闪过了一抹不忍,但快的让人瞧不真切,再看去,便还是那副冷心冷血的模样。
苏韦风丢了书卷,拍了拍手,回想着方才的一切,唇边的笑容带着让人恐惧的寒意,“你不觉得看着他压抑仇恨,却不得不称呼本座义父,匍匐本座脚下的样子,非常的解气么?”
“可惜方心同和那个女人死了,要不然,我真的期待他们看到这一幕的样子。”
说完,苏韦风忍不住朗声大笑,简单来说,方才的一切,他都在耍着苏时了玩。
黑衣男人沉默着一言不发,不多时,身形一闪避到了暗处。
苏时了归五更谷遭遇突变,那边言玦修却丝毫不知,就连报平安的信鸽也还在路上卖力的飞着。
言玦修带着豆腐,又挑选了信门两个人跟随着他一路赶回云暮山庄,他焦急不顾一切的赶路这些都被人看在眼里,原本指责他毫无小心的人也立刻转了话头,夸赞了他。
言玦修停在云暮山庄门口,抬着头看着面前偌大的牌匾,他眼眸微闪,想到了幼年父亲曾拉着他指着牌匾道:“莫寒,这云暮山庄日后一切都是你的。”
他记得,那时候的他开心的骄傲的回答,“待孩儿成长,一定让众人说出的都是言玦修的云暮山庄,而非云暮山庄的言玦修!”
如今云暮山庄依旧伫立,他的豪情壮语似乎也还在耳边,而一切的一切却又都不一样了。
“大公子回来了!快去禀报庄主,大公子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人看到他,立刻高声喊道,随着他话音落下,立刻有人跑了进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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