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保护你,那时候的你,武功被限制,记忆全无,若我不护着,你可怎么办呢,我本想瞒着你,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护着你,不想,你记忆恢复,竟然误会了,听也不听我的解释,就这样走了,我……去哪里找你?”言玦修说的真诚,说完,垂下了眼睑又是一声叹息。
苏时了微微皱眉,盯着言玦修,他脑子一转,上前蹲在他面前,“照你这么说,你当初跟你那些属下说的,都是为了保护我?”
“对,我不知道你听到多少,我那时候身边有奸细,那些话是说给奸细听的,奸细信了,你也信了,你可知我第二日晨起看到你留下的书信之时,是什么想法。”言玦修看着苏时了,眸中满是伤痛。
苏时了低下了头,一言不发,他蹲了一会准备站起身,言玦修却突然伸手拉了他,苏时了下意识的想要出手,却看到了言玦修背后悬崖,不由得收了动作。
言玦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满含笑意一笑,手下用力,将苏时了往身边一拽,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未等他反应,言玦修一手搂着他的腰,已然低头。
双唇轻触,他说:“时了,相信我,再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么?”
苏时了近距离的看着他,嘴角一勾,笑容展现,他推开了言玦修,站起身腰身一扭,下巴一扬,笑着哼了一声道:“你在这呆着吧。”
他傲娇的转身离开,言玦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一笑,“这是害羞了么,呵呵……”
第九章 再次中毒
天荡山,外人只道天荡山神秘,但是这儿却是二人曾经情深缠绵之处。
苏时了坐在榻上,看着手中的袖珍玉箫,手指飞快的飞舞,玉箫在指尖旋转,悬挂着的流苏顺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当初他恢复记忆,回到五更谷,在谷主的授意之下,装伤重需要外出静养,谷主给了他最大的恩宠,让他自己选择一个地方。
苏时了记得,那时候他只想了一息,便决定在天荡山住下,是在这怀念还是告诫,唯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不管他一开始是什么目的,在言玦修今日的话语和行为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怀念。
苏时了握住了玉箫,抬眸看向窗外,月上树梢,已是深夜,回神间才发现言玦修还未回来。
他还未动,外面传来了豆腐的声音,“小人豆腐求见苏公子。”
豆腐,随口的名字,怎的不改?
想着,苏时了开口,“进来。”
豆腐开门入内,冲着苏时了行了一礼,道:“苏公子,我们主子……”
“怎么你主子丢了?”
“主子与苏公子一同出去,还未归来。”
豆腐说着,抬眸看向似笑非笑的苏时了,大着胆子继续道:“苏公子,天荡山不小,夜间路不好走,我家主子腿脚不便,还请苏公子告知,我家主子在何处。”
苏时了含笑看着他,眼神清亮,眼珠乌黑微动,他就这么盯着豆腐,盯得豆腐忍不住想要跪下,豆腐咬牙勉力支撑,后背已有汗水。
正当豆腐有些受不了的时候,苏时了手中玉箫再次转起,轻笑一声,道:“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你倒是忠心啊。”
他一笑,压力瞬间散开,豆腐松了口气,抬眸动了动双唇,半晌才道:“主子曾交代,在苏公子面前,可完全放心。”
这话落下,苏时了手中的动作顷刻停了,他捏着玉箫,冷笑一声,“药炉后的悬崖边。”
“多谢苏公子。”豆腐说完,转身飞快的跑了。
苏时了坐在床榻之上,心中纷乱,言玦修是什么意思,这是给了他足够的信任么?
三年前都不曾给他如此信任,三年后,二人身份对立,他却给了这样的信任,真是可笑。
苏时了看着自己的手,突的冷笑了起来,言玦修并非甘愿庸碌之人,他有野心有手段,或许他来天荡山求医见到她,确有几分真心,但是这里面,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缘由在。
此刻的苏时了冷静的分析着,之前在悬崖边那骄傲的害羞样子似乎不曾出现过一般。
罢,罢,罢,他倒要看看,言玦修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他和言玦修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到桌边打开了一个盒子,盒子内黑色的瓷瓶在苏时了的手中,越发的显得阴沉,他眸中有着些许迟疑,半晌收了药瓶,转身解了衣衫准备休息。
就在此时,豆腐抱着言玦修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恳请苏公子救救我家主子。”豆腐一进来便跪下了,急切的恳求。
苏时了眸中闪过不悦,转身看到豆腐和言玦修的样子便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伸手接过了浑身是血的言玦修,运起内力,不等豆腐反应,苏时了人已出门。
几息之间,苏时了已到了药炉,他将言玦修放下,抬手扣上了他的脉搏。
苏时了给其把脉,神色一凛,撩起了他的裤腿查看,小腿上的红色痕迹蜿蜒如蛇缠绕,颜色深了几分,已到了膝盖处。
豆腐跟在后面进来跪在了一旁,苏时了斜睨了他一眼,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小人在悬崖边找到我家主子,主子那时已昏迷,小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豆腐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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