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叔父是诓我的。”言玦修说着,收了掌站定。
原本还攻击他的人立刻收了势,站在言玦修的背后。
言风海见状,面上闪过了一抹吃惊,随后便是阴狠,“你们竟然敢背叛我!”
言玦修叹了口气,低垂着眼睑,遮住了眸中的善念,“还不动手么?”
言风海听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心下一颤,还不等他反应,站在他身后的言谦安动了手,他手中的匕首扎在了言风海的身上。
言风海满是吃惊的回头看他,“你!你不是谦安!”
言风海多么了解自己的儿子,只需一思考就能知晓面前这个是假的。
言玦修叹了口气,假冒的言谦安将手中的药粉直接撒了开来,言风海受了伤,匕首之上还有散工散,药效极其的猛烈,言风海一运力,药效游走全身,他便失了行动能力。
言玦修缓步上前,站在了言风海的面前,低声道:“叔父对待言谦安倒是好,可为何不能善待我父亲呢?”
“善待你父亲?!凭什么我要活在黑暗之中?凭什么他学不好却要惩罚我?!我和他是一样的!为什么我就要暗无天日,日日受刑,他却精致的活着!这不公平!”言风海单膝跪地,一只手捂着伤口,身子微微颤抖着。
言玦修沉声,“造成这一切的人,并非我父亲,你缘何都要加在我父亲身上?!”
“因为他该死!因为我恨他!言玦修!言风柳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君子!我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言风海咬牙切齿的说道,言玦修却不愿意多去与他多言,他一甩袖,沉声道:“来人,将他软禁在他的院子之中,日日喂食散工散!”
“是!”
言风海算计多年,却在顷刻间崩塌,言玦修的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他还未找到父母。
第一百零七章 言玦修来了
水牢,乃是五更谷最为阴冷的一个牢房,凡是入了这个牢房的人都没有活着出去的。
水牢之内的水也都是地下水,阴寒刺骨,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着苏韦风特意招待苏时了的小玩意,那些小东西若是有人喂食,便不会去攻击人,但若是无人喂,它便会依附在人的身上吃肉喝血。
苏时了被关这几日,下半身已经不少的伤痕,好在神医每日来给他下药之时,都有意无意的往水里放了一些药粉,让他每日有那么一段时间不用去防着这些小虫子。
苏时了受了伤,没有好好的医治,如今阴寒之下,更是难受,他掌心红痕越发明显,自衣袖入内慢慢的延伸到了心口盘踞,已形成了大半。
“多日不见三哥,三哥真是狼狈的很啊。”
苏寻谙拎着酒水入内,抬手吩咐了看管的人退下,如今在五更谷,他可是最为炙手可热的公子,整个五更谷的人都知道,他可是苏韦风面前的红人,任何人都得罪不得。
苏时了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抬眸看去。
纵然如今他狼狈的很,但他面色依旧毫无变化,只除了有些苍白外,只看这张脸,是一点都看不出他遭受了什么。
“我给三哥带了酒,可惜三哥喝不了。”苏寻谙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完,抬手就将酒塞子拔掉,直接将酒水倒到了水里。
水牢极大,这点酒水入水毫无动静,苏时了闻着那酒水的味道,眉间一动。
苏寻谙自认最是熟悉他,见他眉间动了,便笑道:“三哥觉得很熟悉对么?这可是三哥的酒啊,真不愧是方氏的酒水,这味道,醇香浓厚,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苏时了闻言,微微眯起双眸,这人到底跟着他做了多少的事情,这酒水不是找人看着的么?为什么会被他弄去?
“三哥不必多想,一直以来,都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你想不想的。”苏寻谙这话说的极其自负。
苏时了冷笑,闭上了双眸一言不发。
苏寻谙这时候眸中满是迷恋,他缓缓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一般,最后只是静悄悄的放下,“三哥难道不想知道外面的事情么?”
苏时了呼吸放缓,似乎在运功疗伤,苏寻谙看了看蜡烛上还未燃烧干净的药粉,想了下,从头上拔了簪子下来将药粉小心的挑开,“三哥,这簪子原是送你的,可惜我送你的东西你永远看不上。”
苏时了察觉到了体内功力的松动,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对于苏寻谙说的,他只能当耳边风一样,任由其吹过。
“言玦修当真是厉害呢,他回去这段日子,可真是搞出了不少的事情。”苏寻谙又拿了一坛酒喝了一口说道。
苏时了依旧毫无动静,苏寻谙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多了一些失落,“三哥,你说,若是江湖之上盛传言玦修弑父夺位的话,这出戏热不热闹?”
“苏寻谙,你说什么?”苏时了终于开了口,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眼也缓缓睁开。
那双眼眸依旧灿若星辰,苏寻谙看着微微眯起双眸,轻笑道:“外人虽不知道,可我知道,言玦修可是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呢,真假不重要,结果我很喜欢,三哥若是再这样冷冷淡淡的对我,我可说不定要帮着推动一把了。”
“苏寻谙,你真可笑。”苏时了讽刺一笑说道。
这话打入苏寻谙的心中,苏寻谙叹了口气,道:“是啊,可笑,我可觉得可笑,三哥一直都觉得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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