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在一起,有什么无聊的,只是我们这几天,天天打鸽子吃鸽子,吃腻了。”
今日三只,昨儿四只,若是他没记错,前天他们两个人吃了八只鸽子,这天荡山,当真有那么多人放信鸽?
言玦修微微眯起双眸,仔细的看着那香的让人流口水的鸽子,肉质肥美,飞起来灵巧不足,肉鲜嫩不紧实,这是肉鸽啊。
“你何时也喜欢这些小把戏了?”言玦修陪他玩了三日,终于在每日的烤鸽子中败下阵来。
苏时了却依旧吃的香甜,不多时一只鸽子被啃完了,他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一只递到了他面前,以眼神示意他吃。
言玦修看着,苦了一张脸,半晌方道:“可以不吃么?换点别的法子折腾吧。”
言玦修毫不掩饰的叹了口气,悠悠然的唤了一声,“时了……”
这一声时了声音低哑,带着些许撩人心弦的错觉。
然而当他一抬眸,却见苏时了依旧是那姿势,眉目之间带上了些许失望之色,与之对视一眼,他慢慢的垂下了眼睑。
明知这个男人是装的,可言玦修的心里还是难受了一下,他又是一声叹息,伸手接过。
果然,苏时了下一刻便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言玦修拿着鸽子正准备说什么,却见不远处呼啦啦的飞起来了一大片鸽子。
见到这一场景,苏时了眸中闪过一抹杀意,言玦修看在眼里,故作无奈道:“这么多鸽子我可没办法打。”
苏时了啧了一声,拍了他一下,“起来,该是你干活的时候了。
言玦修整理了一下衣袍,“见到我走路的人可都要死。”
“这山上除了你我,其他的都是死人。”
苏时了淡淡一笑,说罢,提气运功,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言玦修看着微微一笑,抬手一掌拍在轮椅扶手上,一抹人影窜出。
二人一前一后落在了天荡山后山的一处出口处。
苏时了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旁的树梢之上,瞧着那些人猫着身子在林中小心的前进,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的着实好笑。
言玦修在他之后落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这是五更谷的人,确定要杀?”
“留着做什么?他们留下,死的就是我了。”苏时了语气淡淡的,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避世天荡山那么久,从未有过如此情况,这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其他几个人这是坐不住了。
“此事办好,可有奖励?”言玦修看着他低声询问。
苏时了瞥了他一眼,骂道:“好不要脸。”
虽说是骂却带着点点笑意,言玦修眼神一暗,往下滑去,落下之时双手手中各捏着几片树叶。
那些人才刚反应过来面前有人,便被树叶贯穿了喉咙,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再无生机。
苏时了冷眼瞧着,也随之落了地,将被破坏的阵法重新布置。
二人并肩而立看着那些人的尸首,“这是来送死的。”
“嗯。”苏时了点头,“有人传了消息出去。”
“那些灰衣奴倒是许久未见了,都安排在何处呢。”言玦修看了看不远处树上停歇的鸟儿,似是不解的询问。
苏时了回眸一望,沉声吩咐,“竹子,所有灰衣奴,杀!”
随着一声吩咐落下,一抹黑色的人影飞快的窜了过去,不多时一身血气的竹子跪在了苏时了的面前。
“主子,灰衣奴招,谷中有传言传出,主子避世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直接继任少谷主。”
苏时了皱眉,抬手一挥,竹子起身离去,他低垂眼睑冷笑,苏寻谙,你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沉默良久,苏时了一本正经的说:“时候不早,该回去吃饭了。”
言玦修无奈摇头,与之一同,那些被吃了鸽子里面肯定有信鸽,有没有漏网之鱼飞出,可就不清楚了。
用过午饭,苏时了推着装瘸的言玦修在天荡山各个入口奔波,重新布置阵法,还撒下了毒药药粉。
等二人办妥,已过了晚饭时分,回到竹屋用饭洗漱,苏时了湿着长发坐在了桌前。
在屋中,言玦修也不必装,洗漱后走到了苏时了的背后,拿着布巾给他擦拭长发,眼睛落在他白皙的脖子上,慢慢的往耳后挪,最后定格在了他的侧脸上。
苏时了写完书信封好放在一边,突然转头盯着言玦修。
而这一眼,在昏暗的烛光下,给他去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温和。
言玦修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身随心动,原本擦发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微的用力让他抬头。
言玦修顺势低头,唇瓣温润,带着属于他的味道侵入鼻尖。
温润如玉的言玦修在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化身为狼。
第十三章 似有情意
言玦修将苏时了抱到床榻之上,双指并拢带出几分内力,烛火熄灭,窗幔放下,屋中温度似乎慢慢升高。
一件一件衣衫从帷幔中丢出,不多时,帷幔内传出一声,“这几日鸽子吃腻了,今夜换换口味,你可依我?”
床幔中,苏时了微喘,平躺着斜了言玦修一眼,媚眼如丝,撑起身子在他耳边笑道:“少废话,你若是不行就换我来。”
这话如同挑衅,迎接他的便是言玦修如狂风暴雨般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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