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更谷。”
二人以轻功赶路,加上时不时的暗道,一日之内便回到了谷中。
一路上二人都不曾多言,苏寻谙几次找机会说话,苏时了都不搭理。
今日这事儿,怕是都觉得顺利非常,昨天半夜,苏时了何尝不知贺苘那一声声对不起。
待贺苘沉睡,他便找上了言玦修,二人一合计,都觉得贺苘回来的太容易,加上他身上有用药的痕迹。
二人决定,将计就计,纵然苏寻谙不来,苏时了也会打翻一群人后离开,剩下的交给言玦修就好。
幕后黑手不知给贺苘灌输了什么思想,指证他是凶手,倒是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可有后手。
苏时了皱着眉,他此刻心里多了个疑问,为什么苏寻谙出现的那么及时,是他参与了还是碰巧?
幕后黑手和杀手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杀手盟的盟主会亲自动手。
杀手盟又是从何处得知了他的面容?
另外,言玦修那边,为何能提前得知他要去的地方,从而调开了他要见的人?
贺家的灭亡是什么的开始?
苏时了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很疼,问题很多,苏寻谙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三公子四公子,谷主有请。”
二人一进入谷中,便有灰衣奴出现躬身禀报。
苏时了颔首,转了步子前往苏韦风的书房。
二人一前一后入内,齐齐跪下,“见过义父。”
苏韦风在谷中并未佩戴面具,长相儒雅,眼神却带着算计,他立于桌后,手中拿着毛笔写着龙飞凤舞的字。
“苏时了,苏杭义在何处?”苏韦风开口询问。
苏时了直起身子,直视苏韦风,不卑不亢的回答,“在江南城,小倌馆中。”
苏时了如实以告,苏韦风头也不抬,“你可知谷中规矩。”
“孩儿知晓,并未破坏规矩。”苏时了大大方方的。
这下撩起了苏韦风的好奇,他抬眸看去,“哦?”
“谷中规矩,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不伤及性命就好。”苏时了先是说了规矩,随后才接口道:“三年前,孩儿遭几位兄弟合谋算计,失去记忆丢到江南,如今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并未伤及大哥性命。”
如此听来,苏时了的确未曾破坏规矩,他点了点头,“嗯,做事得有分寸,你大哥的月生赌坊是什么情况。”
“是,孩儿晓得。”苏时了先是回答了前半部分的问题,随后答道:“这个更怪不得孩儿,是言玦修灭的,孩儿只是没来得及阻拦罢了。”
苏时了这般说着,苏韦风这段时日对他信任,故此也没派出影子,内里真情还真不知道。
他沉默了片刻,“贺家之事,如何了?”
“贺苘指认孩儿是凶手,辩解不及,四弟寻来一同归来,只怕江湖上认定了是五更谷动的手。”苏时了回答。
苏韦风手中的毛笔悬在纸上,一滴墨汁落下,宣纸污了一大块,他回神,“此事本座知道了,本座会安排下去,尔等退下歇息。”
“是,多谢义父。”苏时了起身,和苏寻谙一同离去。
苏韦风站在原地久久不语,老匹夫,伟为达目的竟然拖五更谷下水,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想着,拿出了纸条写下了几句话,随后召来了信鸽放飞。
苏时了自在书房说出苏杭义的去处,苏寻谙的眼睛就死死盯着他。
走了半晌,苏时了到了自己的卧房,转身关门,苏寻谙却突然窜了进来。
苏寻谙睁着漂亮的眼看着他,“三哥,你真的将大哥丢入了小倌馆?”
苏时了也不强行关门,转身在桌边坐了,冷笑道:“当初你们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你们。”
“什么叫你们,你这是将我也算进去了?”苏寻谙心中咯噔一声。
苏时了喝了一口茶,手中把玩着茶盏,“苏寻谙,明人不说暗话,当初那杯化功便是你给我端来的。”
这话落下,苏寻谙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抬眸看着他,半晌才费力的吐出一句话,“你……何时知晓的。”
苏时了冷眼瞧着,“药效褪去之后。”
当初若非对他信任,他这可能中招,他懂药善毒,若非苏寻谙端来,他还真的会好好查验一番,可就是这份信任,让她跌的很惨。
苏寻谙深吸了口气,“所以,你不在全心全意信任我?”
苏时了颔首,放下茶盏,冷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纵然你待我真心,我又岂敢消受。”
“三哥,你相信我,我的本意并非伤害你。”苏寻谙面露焦急,他上前两步急切的解释。
苏时了对上他的眼,“你这话我信,但是并不妨碍我防着你。”
苏时了说得大方,苏寻谙眸中闪过一抹伤痛,也带着一分疯狂,早知道当初直接下药要了他多好!
“苏寻谙,你若不再助我,我也接受你的挑战。”苏时了站起身,与之平时。
苏寻谙眸中带着悲哀,“三哥,你说这话太伤我心,三年前是我做错了,但是我还是会助你。”
最后几个字落下,他一睁一闭之间,流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
苏时了沉声,“苏寻谙,你我只能是兄弟,你若有些乌七八糟的心思,别怪我让你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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