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导购小姐看了看快冒烟的我,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我:“……”
是的。
这是一家那个啥用品店。
还不是无人售货的那种。
这家神秘的店坐落在我们小区往东走五百米一个旅店旁边,挂着一张神秘的橘色牌匾,起了一个神秘的名字,门口橱窗里放着俩神秘的模特,一男一女,身上除了带铆钉的黑皮筋儿(后来秦风告诉我那叫束缚带)之外什么也不穿,该遮的一样没遮住,我和秦风以前一起出去喝酒的时候老是能路过这家叫“橘色”的成人用品店,曾几何时两个酒醉的单身狗多次怀着一种不知名的猎奇与敬畏仰望这里暧昧又赤.裸裸的橘色灯光,心中充满了朦胧的怀想。而今我们都变了,我脱了单,而秦风曾经脱过单,并且学会了网购。
作为一个二十啷当血气方刚的男青年,在与恋爱对象同居之后,大家应该猜得到我想干点什么。
于是我做了很长时间心理斗争,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走进了这家“橘色”。
没想到这个导购小姐姐把我这个鬼鬼祟祟的新手司机直接薅上了车,方向盘一打引擎轰鸣声震得我他妈从脑仁到前列腺都隐隐作痛,我看片儿都只看中规中矩的那种,今天一来我整个人三观都为之震悚,新世界在我面前张开了大腿……我是说大门。
导购小姐姐在嘲笑完我之后知趣地走开了,我看了看,本来没想买的东西买了一堆,好悬没当场硬了。
回家的时候云玉正好从厨房端着一碗汤出来,看了我一眼,说:“又加班了?”
我说:“啊。”把衣服挂好,把装着作案工具的包塞进衣服下面,洗了手坐下吃饭。往常这个时候我一般就边吃边和云玉聊几句天,但是今天因为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我几乎没说话,像打仗一样吃完了饭,云玉坐那儿用那种“把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的眼神看了我一会,问我:“很饿?”
我把碗筷一放,抹了抹嘴,说:“饿。”
他站了起来:“那我再给你盛一碗。”
我按住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遍:“我饿了,吃你行吗?”
他愣了愣:“吃……”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在我明白如话的眼神示意之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却也没说什么,只说:“我先把碗洗了。”
我也站了起来,搂住了他的腰:“碗我一会儿洗,先把正事办了。”
他有些措不及防:“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我凑近了,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嗅他的头发,“我蓄谋已久,处心积虑,并且朝思暮想。”
他在我怀中的身体蓦然僵了僵,过了一会儿,手圈住了我的脖子。
那几乎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我心下一动,把他抱了起来进了卧室,我们在床上拥吻,耳鬓厮磨间我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上,他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说:“你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等回家的,我好好收拾收拾你?”
云玉看着我,眼神既不媚也不欲,就是那种很认真的,全盘交付的眼神,他仰头默默地亲了亲我的下巴,低声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能怎么样?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舍不得给脸子舍不得说重话,他一个眼神我能就地化成一滩水,也就是这事儿上玩玩花活儿。我摸出了之前那个导购推荐给我的皮质手铐,说:“两只手给我。”
他看着我,把手送到我面前,任由我把他的双手铐在床头。然后我蒙上了他的眼睛。
他小声地嗯了一声,幅度很小地晃了晃脑袋,说:“我想看着你,可以吗?”
我说行吧,一边亲他一边拿出了准备好的润滑剂,他说话声音带了喘:“阿舟,”他喉结动了动,“不用那个……直接来,我没关系。”
我顿了顿,看向他。
他的眼神让人心里又酸又胀,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一个我。
我:“……去你的……疼不疼?”
流水成渠,鸳鸯交颈,之后的事情发生得理所当然,又像大梦初归,云玉的身体像瓷器一样细白而冰凉,一头乌发披散在床单上,我动作的时候轻轻地拽一拽,他就随着我的手仰起头,顺从又难耐的样子,他很少发出声音,皱着眉仰面躺着的时候,像熬不住了一样会微微地张嘴,那样子就像被捏住了颈子的白瓷瓶,那么脆弱又勾人,美得让人想狠狠地拿捏才好。
云玉眼睛湿漉漉的,鬓边碎发也湿了,整个人泛着水光粘腻的□□,断断续续地唤我:“阿舟……”
我伸手和他被铐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喘着粗气应他:“我在这儿。”
他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偏了偏头,语气沾了点孤注一掷的偏执:“把我的所有……都拿走……”
我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得灼烫人的血管,我应他:“我的什么东西都早就给你了……”
哪怕是今天死在床上也值了。
夜的声音嘈杂又喧嚣,迷乱得像极了一场颠倒天地的大梦。
而当空气里旖旎的余温逐渐散去,风隔着一层玻璃窗呼啸着低声呢喃,我们在床上肢体交叠,呼吸慢慢平静,方才觉出了一室狼藉。
大抵是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这么真切地感觉到——他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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