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宓凑过去了些,笑得温柔:“粘我也没事,咱俩结婚,感情好是应该的,帮我是应该的,你粘我当然也是应该的。”
钟尧几乎要爆炸了,他真想穿越回去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脱口而出那句应该的,也想把祁宓的记忆删掉,可怜可怜他,就别揪着这点不放了。
祁宓不得尽好处哪里会收手?
他嗓子也有点干涩,不知想到什么低声笑出来,钟尧有些不祥的预感,只听他说:“不过,钟尧我还是要问问你,那以后是不是别的夫妻能做的事,咱们做了都是应该的?”
“!”钟尧大惊。
别、的、夫、妻、能、做、的、事!
这短短一行字大号加粗在他脑中轮番播报了好几个轮回,钟尧还是想不出也不敢想别的夫妻能做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他现在也只顾得上脸红心跳了!
天可怜的,祁宓这个坏蛋就饶了他吧!
☆、第十一章
傍晚时分,苏孟便从五雷宗折返回来,他对那些污秽东西的气味敏感得很,上五雷宗的时候恰好迷路,误入瘴气林中,这会儿是一星半点都不想闻到钟尧宅前的鬼气。
他在山外等着祁宓出来,也省得被那对小夫夫你侬我侬闪瞎眼。
一刻钟过去,一辆车从山路上驶出来,途径他身边的时候,后座车窗放下,钟尧探出头:“外公,您上我们的车吧,咱们一块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
晚饭后,祁宓留在苏孟住处,钟尧独自开车回去了。
苏孟看着车子远去的影子,总觉得这扬起的尘嚣里都比平常多了几分温柔眷念,心里颇累:“早知如此,我何必多管闲事,领这么桩事来烦心?”
祁宓微微蹙眉:“我让外公觉得麻烦了?”
苏孟冷哼一声:“要说麻烦也是我家阿劼和尧尧让你觉得麻烦,放心,我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祁宓一时有些拿不准老爷子的意思,只是道:“外公言重了。”
“我说的是实话,哪有什么言重不言重的?”苏孟看了他一眼,“我说的麻烦是指这件事我本来不用整个这么复杂的做法!”
苏孟没等祁宓回话,率先问道:“你这个病,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祁宓想了想道:“这病来得突然,原本我以为是练功不得法,身体上哪里出了问题,或是平时不注意冲撞了什么才造成的,但是后来请过不少医师高人来看都说我的身体查不出任何问题,甚至有位仙师说我有练五行木术的绝佳资质……”
祁宓哭笑不得:“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就是半点力量都使不出来,所以,说实话,我对身上的病实在毫无了解。”
“不了解也正常,不过那些给你看病的,真的就没有一个问过你的幼年经历,生辰八字等等之类的信息?”
祁宓想想,摇了摇头。
苏孟嘲讽一笑:“庸医!蠢材!这样竟然还敢自称仙师高人?”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问你做什么?老头子比你多吃几十年饭,还恰巧就比你多清楚些机缘。”
祁宓虚心请教:“还请外公明示。”
“你是风水师家族出身,自然不用我多解释,婚姻关系对于个人气运会有何影响。”苏孟顿了顿,“你知道当年你母亲怀上你时是在何处和钟尧指腹为婚?”
祁宓道:“我只知道家母当时在襄城老家养胎,其余的不太清楚。”
苏孟点头:“没错,钟家和祁家素来交好,当时钟尧父母在襄城发现一处龙脉,你母亲仗义豪爽,挺着大肚子也要为好友引路。山路崎岖,最陡峭的那段两位女眷并没有上去,而是在半山腰支起的凉棚内闲话。”
苏孟捋了把胡子:“两位女眷说着话,随口便开了句玩笑,说若是今后孩子们兴味相投,两家结亲是再好不过了,好巧不巧,此时钟尧父亲正扦穴,地气泄漏。”
祁宓一惊,莫不是那时……
苏孟道:“只是一句玩笑而已,大家都不曾在意,直到前不久我看了玉清台上合八字出的卜语,我才又想起这桩事,我猜因为地气影响,从那时起,你的气运已经和尧尧联结为一体,你的病大概和尧尧有关。”
祁宓无意识地转动茶杯:“我的病大约是半年前出现的,那时钟尧气运受挫了么?”
苏孟摇摇头:“这件事要说可绝不止半年前,该从二十几年前或者至少是十几年前说起。”
祁宓感到不同寻常,他手心瞬间盈满汗,苏孟接下去要说的事或许就是他一直看不懂钟尧的地方。
祁宓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该听苏孟继续说下去,其实他还是更想等到钟尧愿意对他敞开心扉的时候,听钟尧亲口告诉他。
“外公,你确定接下来的事情钟尧愿意您告诉我吗?”
苏孟愣怔,随后闭起眼苦笑了一声:“祁宓,就凭你这句话,我也该信任你。”
“说实话,今天看到你们,我非常意外。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尧尧有些依赖你…他已经很久没有对谁露出过那种表情了。”苏孟叹了口气,“钟尧信任你,我也就信任你,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听我说完的,不管之后你觉得我自私也好,倚老卖老也罢,钟尧是我的外孙,只要他好好的,我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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