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宓喜欢煎得有点焦的蛋白,但是不吃蛋黄,这些小癖,他都记得。
祁宓看着低头小口吃着蛋黄的钟尧,眼睛亮得不行,本来他想从小人儿嘴里听两句好听的,怎么这人比他还……
这事…唉,他俩这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开?
祁宓觉得,他实在啊,忍不了多久了。
……
祁宓在术法修习上本身便极有天赋,在加之之前也做足心法学习的铺垫,很快就进入状态。
他打坐静心一会儿,就感觉有股不寻常的气进入丹田。
刚想睁眼看看就被钟尧制止:“别动,别分心。”
祁宓凝神,关注点完全聚集在那团气上,钟尧大概也在他旁边坐下,那人小声念着一段秘咒,祁宓顿时感觉周身四处气雾缭绕,并齐齐朝丹田处涌去。
丹田那团气体越凝越大,快速旋转,环绕成一个十分混沌的球体。
钟尧轻舒了一口气,说了一本书的名字,“第五式催动术,现在试试。”
祁宓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手结印,朝前一指的同时睁开眼,只见不远处地面上浮现一个巨大的符印,他口中念诀,继续朝符印中注入力量,那符印中心旋起飓风,四周爆炸式的生出无数藤蔓……
钟尧挠挠头,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就算从小练习童子功,非三五年也到不了这种程度,你这可是第一天!”
祁宓骄傲地看着面前一地若隐若现的藤蔓,这是所谓五行术法,虚幻的真实,藤蔓在被术法控制时能触碰,能感受,能伤人,但是一旦脱离术法,又会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宓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九岁以前对五行术甚是喜爱,好歹认真修习过,现在记忆都找回来了,功法也该回来不是?”
“原来如此。”钟尧欣喜,同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早些说,原本准备的那些心法太基础,这下半点排不上用场了。”
“那有什么关系,心法那玩意儿我现学也可以,反正都简单得很。”
“……”钟尧庆幸,幸好两人因为嫌麻烦,没有专门回钟家练武场练习术法,不然这种话被钟门其他弟子听到,恐怕此时两人会被周围的目光射穿吧!
钟尧疑惑:“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你九岁那年究竟遇到了什么才让你的身体发生这种变化?”
祁宓一怔,笑了。
遇到什么?遇到上天将我们连接在一起的姻缘线啊宝贝。
祁宓表情都变得温柔起来:“一时半会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细说,总之很奇妙,我从来没后悔过。”
虽说丢失记忆和功法让他跟钟尧错失了很多年,但是他更不敢想,当年若没有气运联结一说,钟尧该怎么独自对抗心魔。
虽未在身边,却共同承担苦难,这也算得上陪伴的一种吧,能这样,祁宓已经十分感恩。
钟尧想得却是另一个方向:“是遇到了一个人吗?”
“对。”祁宓摸摸钟尧的头发,“是一个人。”
钟尧抿抿唇,心头一黯,原来在祁宓幼年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他一段情谊。
也是,祁宓小时候温柔又仗义,朋友该很多才对……
钟尧摇摇头,鼓励自己,没关系的,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祁宓有了他,肯定…肯定不会再跟那个人好了。
钟尧扯扯祁宓的衣摆:“你不要再去找那个人了吧!”
祁宓失笑,有些话想说又不能说,只好无奈点头:“我的确不用去找那个人。”
钟尧瞬间阴转晴:“那…不说他了,我们接着练?”
祁宓熟悉了一下凝神聚气的过程,又换了几种基础术法试验,屡试不爽。
他不愿浪费时间,从须弥芥子盒中找了本祁母给他的秘法,现学起来。
祁宓道:“之前不是说希望我以木道术法助你,我妈生怕我做不好,你们家把我赶出来,所以在嫁妆里还随了一本生助之法的秘要。”
钟尧被他逗笑,也凑过来看,赞叹:“这本可是失传术法,十分厉害呢!”
“我之前给你那两本也是失传秘法呀。”祁宓挑挑眉,“这种绝版啊失传啊之类的书,我家古籍库里可还藏了不少,想不想看?下次我带你去?”
钟尧十分想看,但想到那毕竟是人家的家族藏书又觉得不太好:“真的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祁宓凑他近些,小声道,“那古籍库设在一个隐蔽洞穴内,只有一个小门可以进,若是从里面关上门除非炸开,外面的人事绝对进不来的。”
钟尧表示理解,家藏宝贝不放得隐蔽些,难不成还大喇喇晒在太阳底下?
祁宓和他想得完全不是一桩事,他勾勾钟尧的下巴接着道:“到时候咱俩进去把门一关,可就真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叫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到了。”
钟尧脸红,强撑着:“我为什么要叫破嗓子…我没事叫什么?”
“真的不叫?”祁宓调笑,“那里面什么书都有,要是我找到本双修之法的书还非要你看,你也不叫?”
“双…”钟尧瞬间想到苏孟给他看的那本书,心虚地看了祁宓一眼,虽然没做过火的事,但是…他们同睡的法子毕竟也是书上记载的……
四舍五入一下,他和祁宓也算双修过的人了吧……
祁宓被钟尧飘忽的眼神挠得心痒难耐,越发觉得逗不得钟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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