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方鹤竟直接在这次讲学,将瑜伽课的内容明明白白地拿出来上。他们仔细地竖起耳朵听,便知道这是一份诚意满满的教学内容。
针对不同的体质,他还讲了许多小细节。每个学生都能够从这次的讲学中收获很多。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说话了,他们纷纷低头,从储物袋里掏出符篆,将灵力输入,把方鹤的每句话都一字不落地记录了下来。
偌大的广场鸦雀无声。从上到下,几乎可以看到每个学生认真思索、低头摘记笔记的样子。贺程峰坐在上方,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个学生落在方鹤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的崇拜。
这次讲学,显然变成了方鹤的个人秀。
想必过了这次之后,四大院的瑜伽风潮更盛,但相对来说,人们心中对自己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也有了一定的认知。
这倒是一件好事。
方鹤将瑜伽的注意事项讲完之后,一时间有些意犹未尽。看着下面学生好学的小眼神,方鹤微微扬眉,豪气地说道:“接下来是补习班的传统。如果你们对补习班或者说对修炼有疑问的话,尽管问。这天上地下,凡是我能够回答的都会如实回答。”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无数只手从底下举起。方鹤随机挑选回答了几个问题,直到最后一个名额的时候,许正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他朝着方鹤微微抬了抬下巴,神情颇为傲气地说道:
“小方老师,你应该不介意我问一个问题的吧,我想大家都会不介意的。”
许正善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刚刚举手的人在同一时刻放下了手。全场寂静无声。只有许正善的声音在他们耳旁回响。
方鹤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他沉了沉眼开口,嘴中冷漠地吐出一个字:“说。”
许正善:“我想知道,方老师觉得,与你们补习班的学生相比,我们四大院的学生怎么样?”当许正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眼尽是嚣张的意味。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方鹤的恶意。
怎么样?这个词的涵盖范围可太广了。不管方鹤怎么说,都会得罪另一方。一个是自己目前的学生子弟,另一个则是成千上万的四大院学生,方鹤究竟会选择什么呢?
许正善有些期待了。
方鹤却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开口说道:“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
“都比不上补习班的学生。”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许正善可以明显感觉到方鹤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神深处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就好似这后半句是特意对他说的。许正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听到方鹤大言不惭地说道:
“其实我知道,在座的大部分学生都很努力。每天起早贪黑在进行修炼。但是我想提醒众位,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努力错方向了。”
什么叫努力错方向?
就拿地球上的事例来举例,有很多天才科学家,他们学文不行,连一篇简简单单的作文都写不出来。但是在数理化上却有非同寻常的天赋。
同理来说,这条规则也在修真界同样适用。
或许是受了谢灵台影响,四大院学剑的人特别多。放眼望去,每十个人中,有七八个都是学剑的。但是他们在剑道上的天赋,却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这就导致有些本该一鸣惊人的人,他们从此埋没到了人群中。这些人中,甚至包括了那些前三百的天骄。
对于这些天骄,他虽然不能一个一个地去指明,但是也能适当地给予一定的提示。
但是,首先,要让那些弟子将他们骨子里的自傲给打碎。
方鹤缓缓开口了,他说道:“我可以说,你们中间有八成的人是努力错方向了。包括你,许正善。”
方鹤的声音冷然,甚至因为传音阵的缘故,他的声音还藏着几分的飘渺。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话产生的爆炸性效果。
八成!
这个数字超乎众人的想象。
许正善冷笑了一声:“我之前就说过,方老师你凭一张嘴,就能把众人耍得团团转。你怎么就能证明,我们努力错方向了呢。”
方鹤没有说话,他将视线拉长,落在人们的身后。顺着方鹤的目光望去,人们看到了方鹤的那些弟子。
陶乐乐此刻正穿着火红色的袄子,两颊通红,目光亮晶晶地望着方鹤。见方鹤点头,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把锤子。锤子很重,在空中挥舞的时候带来“呼呼”的破空声。
可陶乐乐却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他拿着那柄大锤,死命地、狠狠地敲击着空中的节点。当他连续敲击了石祭下之后,众人才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看到半空中竟洋洋洒洒地落下了一片片花瓣。
花瓣颜色不一,但颇有灵性。有些好奇心重的学生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抓住一片花瓣,然而却扑了一个空。
漫天的花瓣毫无差别地落在每个学生的肩上和衣袍上。有一些学生的身上只有一片一种颜色的花瓣,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捕捉到其他颜色的花瓣。而另外一些学生则不同了,他们身上落了三四片花瓣,每个花瓣落的位置又有细微的差别。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花瓣的含义,但却本能地觉得这些花瓣的数量和落点都极为重要。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排在天骄榜前三百的人,他们的花瓣不管颜色如何,落点都是在他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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