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均成抹了一把脸,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叫成运。”
“成运!”何年将这两个字在口中重复了几遍,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突然,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道,“小兄弟,你跟一个天骄重名啊。成运,这不是那个符篆协会有名的天骄么。”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俞均成:“跟这种天骄重名,小成兄弟你一定活得很辛苦吧。”
俞均成呵呵一笑。跟成运重名的人活得辛苦不辛苦他不知道,反正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俞均成,一代天骄,居然成为一个假和尚的小弟,他之后的日子绝对会很辛苦。
他死命地护住自己的马甲,朝着何年点了点头,目露悲痛,嗓子甚至有些许的哽咽。
等到方鹤从阵法图里回过神来后,便看到自己的新晋小弟俞天骄和壮汉何年两眼对视,执手凝噎的模样。
这种演技,当真有他一半的水平。
他轻咳了一声,把两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刚想说些什么,便看到一张苍老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会长激动地绕着方鹤走了一圈:“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什么时候学的阵法,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阵法协会啊?”
一连串的问题朝着方鹤砸了下来,让方鹤一时有些懵逼。他眨了眨眼睛,目光从俞均成的身上挪了过来,落在老会长的身上,带着十足的疑惑。
老会长可不管这么多。他拉着方鹤的衣袍,朝着阵法协会内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询问着:
“那些阵法图上的阵法,你都学会了哪些?”
他问这话的时候,神情中带着明显的期待。昏暗的光线交替穿梭,落在他皱在一起的脸上。他在等待着方鹤的回答。
没有四五个,也有两三个吧。
然而,方鹤却摇了摇头,真诚地回答道:“没有学会,一个都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老会长停止了脚步,就连俞均成和何年都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入阵这么久,一个阵法都没有学会?
除非方鹤睡着了,不然肯定不可能。
但睡着和入阵的区别,在场所有人都能够轻易分辨出来。刚刚方鹤身上的气息明显呈波动的姿态,他的灵力内敛,好似蛰伏在一角,暗自酝酿着什么。
怎么可能就没学会呢?
三双眼睛齐齐地落在方鹤的身上,准备等待着他的回答。
方鹤确实没有说谎。
他的灵识落在那些阵法图的上面,自发地开始解析里面的内容。阵法图里面的各项数据此刻都已经印在了方鹤的脑海里。
按道理来说,只要他想,他就能轻易地将阵法图里面的阵法给刻画下来。
但……
方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刚刚他看的那些阵法图确实是一个好东西,他从中学到了很多新奇的手法,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阵法图上时,瞬间他的视线就被密密麻麻的光点所占据。
他发现,这些挂在阵法协会的阵法图,它们的命门更为致命。因此,在看到那些光点时,方鹤的大脑便自动运转开来。
他将刚刚采集到的数据重新排列,开始在脑海里完善刚刚看到的阵法。直到刚才,他才把一张阵法图给修改完毕。
何年敏锐的发现方鹤的神情略显疲惫,他便岔开话题,朝着老会长说道:“问这些干什么,大兄弟估计现在精神不济,所以……”
他话锋一转:“我们去测测大兄弟在阵法上的天赋吧。”
老会长点了点头,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转过身去,身体又重新佝偻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苍老:“跟我走吧。”
气氛有些沉闷。
自从当方鹤说出一个都没有学会的时候,何年脸上高兴的神情收敛了不少,倒是老会长,那双小眼睛里精光闪闪,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阵法协会的内部很小,整个空间都极为昏暗,看不清前进的道路,就连摆放在内部的桌椅等,都是极为普通的木材做成。
如果不是外面挂着一个牌子,方鹤很难想象这里居然是一个阵法协会。
狭小而又幽闭。
方鹤跟着老会长走了进去,来到了阵法协会后门处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昏暗的天光从破败的墙壁中倾斜而进。
何年熟稔地上前一步,正准备从自己的储物腰带里拿出灵晶。下一秒,他的动作就被老会长给制止住了。
何年惊讶地回头,便看到老会长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来。”
短短两个字让何年的脸色微变。他退后了一步,看着老会长弯下腰,将手里的灵晶一个一个地放入空气中的节点中。
老会长手里的灵晶跟他刚刚拿出来的灵晶不同。那些灵晶比之何年手中的更为晶莹剔透,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还散发着些许的微光。
这是顶级灵晶。
何年转头看着方鹤,朝着他说道:“老会长很看重你,要知道,他已经四五年没有为某一个人专门布阵了,还是这种测天赋的阵法。”
之前,但凡有人要来测天赋,老会长都不出面,全是由何年来负责的。
老会长的手很稳,将灵晶一枚一枚地插入进节点中。之后,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便从储物腰带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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