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人也不敢胆子大到会直视,尴尬地盯着络绎不绝呈上来的各色菜式,屋内芬香四溢,饿了大半天的公子哥们,纷纷咽了咽口水,又瞟了一眼那位殿下,还在和他的小美人打情骂俏,视他们如空气。
秦稹发现小傻子红了脸,头都快埋到他怀里了,反应过来,这小傻子是很害羞的,平常在府内在人前时和他亲热,也是羞得连头也不敢抬,青涩的模样,让他更加兴奋,手越来越不正经地乱摸,最好把小傻子羞哭,躲在他怀里没脸见人,才合他的意。
手过够了瘾,秦稹才心满意足稍微放开他,清了清嗓子,“今日就当做是朋友间的小聚,和往日一样,各位就不要太过于据守于那些个陈俗旧礼了!”
秦稹一出声,席上顿时活跃了不少。
众人吃着菜,喝了几口酒,便开始谈天说地,胆子也大了不少。
一边假模假样和周围的人低声说话,一边偷瞄秦稹怀里的小美人。早就听坊间传言凌王殿下得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找不到东南西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殿下宠他宠得,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里,生怕他化了。
不过这样的小尤物,清纯艳丽,媚而不艳俗,一颦一笑都足够让人找不到东南西北,虽是男儿身,无论容貌身段却都不输二八少女,这谪仙般的小妖精,要有多大定力才会对他无动于衷!
最先忍不住的是离得最近的秦黎,酸溜溜地靠过去,“我说二哥怎么不把小美人给我,原来他早就是你心尖尖上的人了,小弟之前僭越了,二哥千万不要记恨了我去啊!”
见秦稹没有发怒,秦黎嘴里越发没个遮拦,“难怪前几天怎么请二哥,二哥都不出门,嘻嘻~温柔乡中,美人在怀……”
“一边玩去!”秦稹冷着脸赶他。
被他一吼,秦黎顿觉委屈,脱口道,“哼!你偏心!”
“……”那人正观赏小美人吃饭,被他这么一打扰,耐心失了大半,正欲发作。
那滔滔不绝说话的人立刻识相地闭了嘴,灰溜溜地闪到一旁。
呱噪的人终于噤了声,秦稹暗叹一声,这臭小子,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
刚刚脸上阴云密布的男人转头对着小傻子又变得和颜悦色,“宝贝,这个好吃,你尝尝!”
说完就着人把那盘他觉得味道不错的菜摆到小槭面前。
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殿下,这是怎么了?就是以前深得他欢心的京城第一花魁寄寒,也没见这位这么待过他啊……
小槭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碗,埋头默默地吃饭。
秦稹玩弄他几次,渐渐安分下来,只不过某人还是会时不时趁他不注意突然戳一下他咀嚼东西而鼓鼓的脸。
珍馐陆陆续续摆上来,占据桌子上空余的地方,可口的食物也让小槭慢慢放松下来,不再那么拘谨。
直到那人的出现,才打破暗波汹涌的乱局。
小厮前来禀告有一位贵客到来时,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傻子,还没反应过来其他人为什么突然间闭了嘴,个个如丧考妣,门前就忽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翩翩萧郎,正是朱颜梦里人。
那人没变,只是瘦了些。
多次想过相逢的场景,可是,造化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见法。
来人如往常一样,着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衣,站的笔直,朝秦稹行礼,“微臣扫了殿下的雅兴,还望殿下恕罪!”
秦稹搂住呆若木鸡的小美人,笑了笑,“侯爷不必多礼,就坐吧!”
萧粲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只是稍愣了片刻,便若无其事走了过去,坐在旁边。
“还以为侯爷不会赴约,看来本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先自罚一杯!”秦稹说罢就将玉盏中的酒一口饮尽。
众人闻言皆是噤若寒蝉,各自依旧埋首点筷子,唯恐惹火上身。
一旁的小厮见状立刻上前为萧粲面前的玉盏中倒满酒。
还没缓过来的小槭被这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子看起来比以前更弱,一副明显大病初愈的模样,怎么还经得起这烈酒的浇灌,况且这人还不知道今晚要这么折磨哥呢!
感受到怀里的人惊得欲要弹起来,秦稹一把夺过正送往萧粲唇边的杯盏,体贴地说道,“侯爷久病未愈,就不要勉强了。”
“谢殿下!”萧粲面不改色,仍旧是正襟危坐,只有自己才知道他是怎么才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禁锢在臂弯的人。
正当所有人都深舒一口气,以为压抑气氛解冻了。
转眼,秦稹将杯中酒水悉数仰头饮下,当着众人的面以口将酒渡给了怀里的小美人。
坐下之人无一不被这突如其来又香艳的场面惊得瞪目结舌。
看着秦稹轻薄放荡的行为,萧粲最终还是忍不下这一口恶气,暗暗收了紧强五指,忍着怒意,“殿下,你——”
兽性大发的人哪还有兴趣听他说话,不耐烦地打断他,“本王累了,侯爷慢用。”
其他人赶紧起身,“恭送殿下!”
秦稹按住突然不肯安分几乎要张牙舞爪的小美人,轻轻安抚了他几句,斜瞟一眼杵在原地怒火中烧的萧粲,在众人的注视下,抱着小槭大步向外走去,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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