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阳呵呵一笑。“我这可能是被英雄救美了……”说到一半,略微感觉哪里不对。
再看容回,脸色更不好了。“对皇室不轨,也是死罪,等下我去找人把尸体抬走就好。”
诗阳乖巧点头,又忽然摇头?
“怎样?还想把尸体挂城门上?”
“不,不是!我……”诗阳打断了容回,弹起来就冲向房门外。容回一愣,也跟上去。
“明明是闻到了那股味道才出门……”就看见诗阳狠狠的拍拍脑袋,“可半路上……对,就是半路上被那个男人拦住了……”
香味?
“东方月房里的味道?”容回看着下方热闹嘈杂的戏台子,正色道:“那这人,就在沉香楼没错了。”
诗阳的酒被这回廊里的冷风一吹也醒完了。低了眼帘,抓住容回的胳膊,“东方月的丫鬟说了,他家小姐去见一个姐妹?”
忽如其来的问题,容回“嗯”了一声。又道“官府问了丫鬟,她也不知那姐妹是谁。”
诗阳看向栏杆下歌舞升平的沉香楼,指了指虚空道:“那姐妹,大概就在这儿。”
容回顿首。
“走吧,回去。叫人抬尸体的时候不要惊动旁人。”诗阳抿嘴,抽出腰间的折扇来。
白衣紫衣少年离开后,自那厢房中出来一个人影。那人穿着玄色衣袍,瞥一眼地上躺着的死尸,握了握拳。
……
适才晃悠悠的出了沉香楼,夜已深,街上行人稀疏。一旁的茶楼伙计也挂了一盏灯,准备栓门。
灯火稀疏下,那白衣的少年不停地把玩着自己那把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没完没了。终于,路走了一半,他也放过了那折扇。偏过脸问一侧的人,“你说这守昌除了皇兄、你、我,还有那少数几个将军,还有没有人会法术?”
不论是哪个国,统领四方的都是会法术的一族。一般按照祖制,在众多皇子中间谁的造诣好,谁就可能是下一个皇帝。
一旁的容回抿抿嘴,思量了片刻道:“大抵是没有了,除了八王爷还有长公主可能会个一星半点。”回答完,他又望向一边的诗阳,道“你是怀疑这采花贼是个会法术的?”
诗阳耸肩,依着一种懒散的口吻道:“官府说房门和窗子都没有疑犯进入的痕迹。而那个丫鬟又说她家小姐去见了一个人回来之后,她看着东方月睡下之后才离开的。”
说到这儿,他停住脚步,“依我看,她定被个会法术的妖道劫去了。不然其余五个人都和那位采花贼认识吗?总不能都是出去见个小姐妹的时候被下了什么迷药。”
容回一乐,指着诗阳道:“那妖道八九不离十就是你了,会法术,且经常去东方家。
诗阳白一眼他,挥手道:“我的法术,比我的阳寿还不稳定。”
旁边的人又笑出声。虽然是实话,但诗阳还是感觉有一丝屈辱,挥了拳头上去打算赢回一些面子。
可拳头被容回握住,“诗阳。”
诗阳听得出这声音徒然正经起来。也没有挣扎,“怎么了?”
“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容回低着嗓子回道,就感觉被自己握住的手一颤。
夜色更深,街道寂静。就听见冷风略过耳畔的声音。
两人转过身去,一条街道都闭上了门户,零星几个灯笼随着风微微晃动,空无一人。
诗阳只感觉口中发干,往容回身后退了退。
“哒……哒……哒……”
有脚步声自黑暗中传来,像撕破了寂静的唯一一个破口,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采花贼?”诗阳抓住容回的衣袖,心想着一定是那采花贼害怕事情破败,于是过来杀人灭口了。
他伸头往前面望了望,只见一个人形隐约透过黑暗,伴着脚步声,幽幽的靠近。
诗阳往后退了一步,看容回拔出剑来。
那剑尖游走在空中,划出金色的光符。
“等一下……等一下!容回!”诗阳忽然扑上去,握住了容回的剑柄。
“是个女人!”诗阳皱着眉头盯着前面,那越来越近的人影,消瘦纤细。
容回依旧警惕的握着剑,待那人更近了,方才看清了那女子身着绣有东方家图腾的衣衫。
“东方月!”
也不知谁失口喊出。
那女子像是没听讲似的,依旧面无表情的靠近。
诗阳放开了拦住容回的手,道:“这个东方月有问题,我们见过很多次,就算没认出我,也该会因为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而惊讶一下的。”
只见那女子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住了步子。像个木偶娃娃一般,把低下的头颅慢慢抬起,就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来。
“果然,是东方月。”语罢,就闻见空气中依稀传来一股子特殊的香味。
“啊——”那‘东方月’仰头惊声尖叫,从她的袖口和脊背冲出几条藤蔓来!
那藤蔓如同鞭子,瞬间缠上了容回的剑。
看来他们都忘了,这铠凰城里,会法术的还可能是妖怪。
诗阳退后几步,眼瞧着容回和藤蔓撕打在一起,可很明显,那几根藤蔓远不是容回的对手。也就过了几招,藤蔓败下阵来。
诗阳只想着抓把瓜子蹲在路上边嗑边看,拍手叫好的心情都没有。
只见着容回的剑劈向那女人,绿色的汁液溅了一地。那人形瞬间融化似的瘫在石板地上,成了一节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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