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阳身形一僵,手中的剑滑落的干脆。
三步一摔,五步一倒。
半个时辰的路愣是走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已经成了泥人。不过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为什么要跑来着?
……
诗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安莹容回就守在床边上。他明明睁开了眼,却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清醒。
“等等!昨天晚上…关月好像来了!”心里一惊,诗阳猛的坐起来。
“小王爷醒了?”安莹和容回围过来。昨日他们从安置孩子的地方回来发现诗阳不见了,外面又已经黑了。于是两人马上叫了侍卫一起去找,可雨势太大去村子的山路都不能容下行人,等他们到了村子又只看见一地的尸体 ,于是马上折回来。
刚进门就看见昏过去的诗阳。
“昨晚王爷手上还流着血,胳膊上全是淤青……我们都吓死了……”安莹很久没有这么温柔。
容回也舒口气,道“你遇见那东西了?你说你大晚上的,外面那么黑!你怎么不等到我们回来!”
可床上坐着的人好像聋了一样,一点没听进去,还两眼空洞。
其实他满脑子都是昨夜的场景:密长的睫毛,凉薄的嘴唇,还有舌头……
“我的天!!!”诗阳叫出声来,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却是一阵破涛汹涌:“我…我和……关月…亲……”原本就红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安莹容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敢忽然吓这个病患。
“怎么了你?算了算了,你歇着。”容回也不想再教训他了。拉了安莹就要走。
谁料诗阳一伸手抓住安莹,道:“安莹…我感觉我……有病。”不然脸为什么这么热!
安莹撇嘴,扯回自己的裙子,笑道“王爷昨夜淋了几个时辰的雨,没病就怪了!”然后又道,“放心,已经喂了风寒药。”
“不是风寒啊!真会死人的!”诗阳刚开口,两个人已经出门去了。
“嘶~”稍微动一下胳膊就疼。诗阳乖乖披好被子,往角落里钻了钻。可是脸还是不争气的烫。
“不就是被亲了一口嘛!小时候母妃也亲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然就是脚滑了!”对!一定是!
“那……”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舌头……”
又不自觉关月那时候的眼神,明明应该是想掐死他的!但是为何他当时……有点感觉自己被轻薄了!!!
“轻薄个死人头!都是男人!人家就是…脚底一滑!”抱住依旧发涨的头,诗阳蹬腿踢墙。
“啊!疼死了——”又是一阵呲牙咧嘴,床上的人疼的缩成一团,大喊“老子一定杀了你个死脑袋!啊…疼死了……”
……
雨依旧在下。
屋檐一角也不知被谁挂了一束陶瓷铃铛,清脆的响了一上午。
诗阳坐在那屋檐下呆呆看了一上午。容回安莹出门去了,当然不会叫上只剩了半条命的他。
“活人和死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诗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明明那个女孩抱起来还像是活着的。
为什么啊?没有呼吸和脉搏?为什么啊!
“真是!”诗阳对着柱子又是一脚。这回疼的差点从木栏杆上摔下来。
“活人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诗阳僵硬的转脸,一下从栏杆上摔下来!
“啊!疼疼疼……”
关月坐到那栏杆上,踢踢地上蜷缩的人,道:“怎么?见了我还高兴成这样?”
诗阳愣住。扶了柱子起身。
“我?哪里高兴了!”要不是受了伤,他早就跳起来了!
关月只是笑,没再反驳。
只是诗阳偷偷看几眼穿了黑色袍子的人,然后道,“那个…我就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原谅你没站稳。”
关月用手托着脸,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雨水,一滴滴落在檐外的草木上。
诗阳翻了个白眼坐到关月对面,然后也不说话了。
倒是那陶瓷铃铛和雨珠叮叮当当的说个没完没了。
“在想什么?”关月忽然发声,倒也是问的随意。
诗阳叹口气,摸摸发烫的额头,道“想那颗脑袋为何杀人,想它是什么鬼东西,想……”话到了一半就停下。
“嗯?”关月放下托脸的手,看过来。“我的小王爷也有不敢说的话?”
白色身影一颤,摇头一笑,“我说过,他们却说我疯了。”
关月顿首,道,“都说了是“他们”,并非是我。”他如同玉雕的脸在阴森森的天色里更加好看,似乎是个不该存在的风景。
诗阳看了好一会,自己讪讪别过头去,念叨:“一群死过的孩子,我总感觉他们还活着。”
对面的人眯眯眼,其实他也曾经这样感觉,明明已经死了,不存在了。甚至连尸体也没有了……可他就是感觉他还活着,就这么坚信了许久。
甚至最后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才是活着的那个。
“你也感觉可笑是不是?”诗阳看见关月没有回话,自己苦笑,又道“那你就当我没……”
“死没死不是你说了算。”黑色袍子的人从栏杆上跳下来,望着诗阳笑的狂妄,狠狠道:“但更不是他们说了算。”
诗阳歪着脑袋,一笑,道“不知道关月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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