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这付国果然和北面的太辽郡有勾结,且这北荒多为沙漠,付国士兵早已习惯了这的气候,又极为熟知地形。这仗打的也是让人头秃。
是夜。
几位将军兵分了三路,打算夜袭敌营。大漠夜里极冷,当将士们终于摸着黑紧跟队伍摸到了敌营附近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小容将军,我先带人去前面看看?”看那灯火通明守备森严的大营,和平日也没什么两样。
“不必了!”容回伸手拦住一旁准备出动的副将。也就是那么片刻之后,容回道,“你们且看那大营前方的沙地,据关口的百姓说,这附近有个叫流沙滩的地方。就是个吃人沙地,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过去。”
那副将旁边跑来一将士道,“将军,方才东方将军截获了有人传给付国敌营的密信!且里面并无文字。”
“无字?”副将也是摸不到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守昌一向尽量选取懂得法术的能人来担任一城的少师。一是可以给城中的掌令参谋事宜,而是可以准备祭祀和接收皇城的密信。
可这事儿都有例外,比如,这关口没有少师。这密信来的奇怪。
不过抛开里面的内容不谈,这东西既然有人发,就说明有付国的将领在关口!
“去!”容回抓住那传信将士,低着嗓子道:“快去禀告东方将军!三队人马回大营护驾!”
一行将士得了命令都火速往回赶。
快马上,副将急的心直痛,想这小王爷没事儿到还好,就怕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他怎么给皇帝交代啊!
于是也顾不得快马扬起的风沙,大声问着前面马上的紫袍人:“容将军,这付国的人是去刺杀小王爷的?”
想着这军中是谁通风报信,告诉敌军我们守昌的宝贝王爷在这关口大营的。
“不,是去烧粮草的。”容回只想着诗阳真是个倒霉小子,烧个粮草原是没有大问题,这下好了,他往里面一坐,没事儿也变成大事儿了。心里念叨:“诗阳啊,诗阳。你可给我藏好了,别让付国的捡一个大便宜。”
可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遥望着那关口处的大营已经燃起了大火。这留在营内的将士人虽都是精兵,但人数上定是寡不敌众。
容回和副将在营门前了马时,其余两队正好也赶到。
正看见,大营门口迎面跑出一个人来。可还未有人反应过来时,就听见一声尖锐,再看,那人胸口已然插了一支长箭。
容回翻身下马,走到那尸体面前。只见那人睁着一双眼断了气,尸体的额头隐隐浮现一朵血红的花来……
众人皆已下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我等,护驾来迟!”
容回抬眼看去,只见漫天火光中,一白衣少年立在主账外举着一把铁弓。
他的衣衫已经染了血,眼底也无平素的笑意。
看来,这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多了。
容回也来不及去跪,直接到了诗阳面前。“诗阳,你没事儿吧……受伤了吗…”
“容回。”诗阳打断他,低眼看向自己腰间。然后发出了极其低落的声音,“我…我的扇子……被他们烧了一角……”
容回顺着那目光果然看见诗阳腰间那被火焚去了一角的素白色扇子。
“诗阳……”
“……”
白衣少年没有应声,望了望四遭。
……
后来这位小王爷做了一件大事。他带着小容将军和零星几个将士去了付国大营,偏偏也在那大营里放了一把火。
容回这才试探似的问收了弓箭的诗阳,“回去吗?”
看着沙丘下兵荒马乱的大营,白衣少年的眼里闪过随风摆动的火光。又是没回答容回,反而给了他一个话头。
“容回,你说这人啊。为何都偏爱别人的东西呢?”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守住自己的,不就好了。
后来容回终于带了诗阳回去。
没过几天,这场仗也赢了。大军回了皇城。
但刚回府邸的小王爷就病倒了。这一病也是病的把守昌翻腾了一个遍。所有的神医、医圣、医仙的只要还喘着气的都被带到了他的盛阳宫。
可惜,这昏迷的小王爷非但没有醒,脉象还渐渐微薄了起来。
“回禀陛下,小王爷…怕是…怕是……”
“怕是怎样?”
“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这老头语罢,险些吓断了气。更是心里苦比莲子,这最怕的就是人医不好还在自个手里没气儿了。
可皇帝并没有怎样着急。因为加上这老头,已经是第十六次了,不同的人说他熬不过几时几时,但那小子还是硬生生留住了一口气。
直到有一日,窗外下着大雪。
诗霖下了早朝,依旧按着习惯和柳之涸到了盛阳宫。加上容回和安莹,还是凑齐了四个人。
干愣了一会儿之后,柳之涸忽然开口。“你们想不想知道,小王爷能看见什么?”
诗霖依旧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道,“昨夜有个怪人去了你的丞相府?”
柳之涸一拍手,“陛下怎知?”
诗霖伸出手来,掌心躺着一片鲜嫩的树叶。
再看柳之涸和容回、安莹手里都有一片一模一样的树叶。
“既然能送到朕宫中去,想必也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姑且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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