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天:“……”
“秋儿,你要相信爹的眼光。这个季萧爹觉得还不错,堪得大任,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林承天万般无奈,很是认真的开导他,“他是季庄主的独子,将来必然要继任他爹的位置,等到日后他再取得天一剑,武功必定还能再增一层。到时,他说不定就能让万清山庄成为四大门派之首,而你自然也能跟着风光霁月,坐享无忧啊。”
听他爹的意思,是想叫他吃软饭……
提起天一剑,花酌觉得有些耳熟,之前邱怀玉好似也提到过一次,虽然看起来只是随口一说,但却叫他有点在意,忍不住好奇道:“那天一剑……现在在何处?可是什么难寻的宝剑么?”
林承天语气就好像在说刚吃过饭一般轻松,道:“就在我屋里头。”
屋里头?!
林承天见他不懂,于是解释道:“这剑的确是把绝世好剑,但要用也得分人。此剑的名字源于天一生水,剑风至柔,也只有功法至柔之人才能将它发挥到极致,若是换做旁人,就算是……”
“等等,爹。”花酌对这剑的来头不是很感兴趣,打断他,神色异样道,“你是说……天一剑,在你那里?就在你房里?”
“不错。”林承天道。
“那,那你说的等将来季萧有了天一剑,是什么意思?”花酌脑子钝了,“天一剑还有另一把?”
“当然没有。”林承天果断道。
“天一剑是咱家的至宝,将来铁定是要传给你的,可你又不会武功,将来嫁到季家去,自然就是归季萧用了。”林承天说得理所当然,话里话完完全没把季萧当做外人。
花酌一时语塞,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纠结道:“可……若是给了他,那天一剑不就成了万清山庄的东西么?既然是咱家的至宝,这么随便的送出去,岂不是……”
林承天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无碍,咱家的功法至阳,拿着也没什么用。况且这剑本就是当初你爷爷从上任老庄主那坑来的,还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花酌面色成迷。
坑来的。
那算个屁的咱家至宝?
林承天抿了口茶,又缓缓道:“更何况,你天生喜欢男子,爹又不能逼你,咱家就你这一脉香火,迟早是要断的。天一剑是上古宝剑,不可浪费,除了给季萧还能有什么办法?”
花酌无言以对,竟觉得有点道理。
林承天叹息一声,又将话题引了回来,道:“总而言之,季萧那孩子真的不错,论家世有家世,论前途有前途,爹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
“你生在风雪门,就等同于生在江湖,注定过不上普通人的日子。你自小体弱多病,又不爱打打杀杀,爹从来没有逼过你习武,如今也只是希望你能找个好归宿,过上安逸舒坦的日子。万清山庄与我风雪门交好多年,有它庇护你,爹也能觉得安心,明白吗?秋儿。”林承天语重心长,又带着几分无奈。
花酌一时陷入沉默,似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爹。”
“嗯。”林承天点头,安下心来。
“不过……”花酌话锋一转,“店契和地契的事,我还是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
“为什么?”林承天觉得难以理解,头疼不已。
他们大宣国虽然民风开放,南风盛行,但在民间传统中,嫁妆里带店契、地契是对夫家的不尊重,有意图分家独立的嫌疑,会让夫家起嫌心,实在不妥。
花酌却坚持道:“有备无患。”
林承天吸了口气,觉得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顿时苍老了许多。
好说歹说,还是没把儿子劝住,林承天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痛,无奈道:“此事往后再说吧。”
花酌乘胜追击,“多谢爹。”
林承天脸色一黑,“我可没说答应!”
“爹膝下就我这一个儿子,断然看不得孩儿吃苦,这点小事,想必爹一定会答应的。”花酌言语中充满信任,仿佛一旦遭到拒绝就会大受打击。
林承天面色难看,烦闷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容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出去。”
花酌抿起嘴巴笑了笑,不再多留,起身出去了。
走进庭院,二福远远的便看到了他,见着那一身艳丽多彩的衣服,实在有些恍惚。但好在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再加上肤色白皙,倒也没有显得十分违和。
二福眨巴了下眼,“公子。”
花酌没在意他,抬头看向房顶,朝上面的影卫勾了勾手指。
影卫意识到公子在叫他们,立马现身,纵身跃到地面。
四个影卫排得整整齐齐,当中一人问道:“公子可是有事要吩咐?”
花酌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近日应该有万清山庄的人在盯我,你们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把人找到。”
影卫相互对视了一眼,也没多问,转眼间便窜上房顶消失不见。
“公子?”二福一脸诧异,完全处于状况外。
花酌边朝屋内走,边对他解释道:“我近日要向账房先生学些东西,不可让万清山庄的人知道。”
“公子要学什么?”二福紧跟着他。
“经营店铺。”花酌眨了眨眼,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打算自己在那头弄几间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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