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喊了几声,屋内始终没有人应答,花酌便怀疑他是睡着了,正要转身准备离开,里面终于传出一道低沉而疲惫的声音。
“进来。”
具体想知道图鉴长什么样的,可以参考一下大街上的红绿灯,并尝试进行手绘。
今天隔壁一直有电钻的声音,好吵Orz……
第16章 这么大个人不会自己睡觉?
打开门,花酌走进去,见到季萧顿时一愣,上前两步拽住他的衣服。
“你受伤了?”花酌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吃了一惊。虽然他对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情早有耳闻,但季萧这副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季萧拨开他的手,一夜未眠的脸上有几分倦色,因着又喝了酒,眼中有不少红血丝,坐回椅子上,疲惫道:“没有,血迹不是我的。”
花酌安心了些,坐到他旁边,的确从他身上嗅到了酒气,担忧道:“你昨晚去哪了?”
“宋家。”季萧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花酌脸色一变,“你去……报仇了?”
“嗯。”季萧风淡云轻的应着,拿起桌上的茶杯,顿了顿,又道,“我亲手将宋家的家主结果了,顺便……去和怀堂说了一声。”
昨日夜半三更,他独自提着沾了血的剑去墓地,而后又寻了坛酒坐在无人的山野中怅然的饮了一宿。他没想别的,只在想自己这场时隔多年才为兄弟报得的仇,在想他方才杀进宋家时,那些人颤愕的神情,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没用,这么多年了,能做的却仅此而已。
花酌抿了抿唇,忽然有点心疼。
当年的季萧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该是年少恣意、意气风发的时候,却莫名背上了一笔仇恨,一晃就是这么些年……
季萧不知道花酌在想什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立马头疼了,皱起眉,“我是替怀堂报仇,报完去同他说一声不是理所应当?你胡思乱想什么?”
花酌的思绪被打断,微微一怔,“嗯?”
……他胡思乱想什么了?
季萧见他神色茫然,头似乎更疼了,一时有些烦躁。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爱吃醋?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偏偏读成这么个多疑的性子,真是不应该。
季萧降火似的灌了口茶。
“喂……”花酌一惊,赶忙从他手里夺过茶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皱起眉。
“怎么了?”季萧奇怪的看着他。
“这茶是谁送来的?”花酌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不让他再喝,“不让你好好休息,泡这提神的东西做什么?”
季萧顿了一下,道:“是我要的。”
花酌惊讶,“你喝这做什么?不用休息?”
“不必。”季萧神情淡漠,“习武之人少睡一些不算什么,我又不是无事可做,犯不着耽误这一日。”
花酌看看他的脸色,“可你……”
季萧不甚在意,“没什么大碍。”
花酌抿了抿唇,没再多言,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你昨日等我,是有何事?”
季萧平静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一夜不归,应当亲自跟你说一声。”
花酌有些意外,“那你等了多久?”
季萧道:“从午时到天黑之前,不到三个时辰吧。”
花酌哑然。
昨日分明有那么重要的事要做,他竟只是为了亲自告诉自己一声,等了这么久吗?
花酌心里一时滋味难明,屋内短暂的陷入了沉默。季萧还以为他心里自责,正想开口说话,便听到花酌思索着,忧虑道:“我还是觉得你应当休息一下。”
话锋转得太快,季萧顿了一下,回答他:“都说了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再清楚不过。”
花酌略担忧的看着他,“是么?”
季萧被他看得有些烦,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却又听到花酌继续道:“可我听说有个词叫积劳成疾。所谓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神俱而尽终其天年。”
“像你这样长期休息不足,外加饮酒过度,身体不仅会坏其根本,还会变……”花酌视线不自觉往下瞟,“虚。”
季萧眉角狠狠一抽。
花酌说完,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有点不自然,默默转过头去,自言自语道:“不过虚点也好……”
以免话本里的内容弄假成真。
季萧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顿时阴云密布,看起来十分阴沉。
花酌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打算开溜,还不忘了贴心的端走茶壶,“既然无事的话,那你忙吧,我先回了。”
“回来!”季萧咬着牙,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花酌无辜的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季萧神色冰冷,压着火气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花酌被一语惊醒,“啊对了,是有件要事来着……”
季萧冷冷盯着他。
“那个……过几日,我想回趟风雪门。”花酌端着茶壶,眨了眨眼,“我爹今日来信,说一个多月未见到我,有些寝食难安,叫我有空回去看看他。”
季萧挑眉,“你一个人回去?”
花酌点头,道:“去一趟要耽搁好几天,我一个人便可。”
江湖中人性情豪放,不拘小节,而他又是男子,不兴那套好面子的礼节,一个人回娘家确实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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