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皱起眉,突然冷不防的斥道:“我不是跟你说了身子不舒服要告诉我么?还躲着,若是出了事谁救得了你?”
花酌有点茫然,见他生气了,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能,能出什么事?”
“别退了,过来!”季萧愠怒道。
花酌正好停在桌边,不敢再动了。
“我问你,”季萧冷冽的看着他,“你那天晚上,都梦到什么了?”
花酌倏地一僵,装傻道:“哪天?”
季萧眯了眯眼睛,慢慢靠近了,“你那日天快亮的时候,还喊了我的名字,不记得了?”
花酌瞪大眼睛,脸上隐约红了,结巴道:“还、还有这种事?”
季萧幽深的看着他,“那晚在梦里,我都对你做什么了?”
花酌脸色涨红,心跳声几乎盖过雷声,艰难道:“不记得了……”
季萧道:“不记得了?你可知道……你自己那时是什么模样么?”
“我……”花酌攥紧衣袖,咬牙,“我不想知道。”
季萧充耳不闻,自顾自道:“你当时抓着我的衣襟,嘴里一边念着我名字,一边蹭过来。我以为你是做噩梦,或者哪里不舒服,于是喊了你一声……但谁知,你根本没醒。”
花酌一时噎住,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季萧目光下移,瞥着他的唇瓣,缓缓道:“后来,因为你贴得太紧,我没办法,只好亲了你一下……结果,你猜怎么了?”
季萧并不等他说话,自问自答道:“你射了。”
花酌大惊失色,顿时全身熟透了一般,羞耻得无地自容,“住嘴啊!”
用这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是想把人臊死么?!
季萧不甚在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冷声道:“所以,你现在还不打算说实话么?”
花酌咬紧下唇,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季萧那双眼眸冷静深邃,似要将人看穿了,“如若不然,你还想一直这么躲下去?今日与我分房睡,明日是不是就干脆不必见我了?”
“不是……”花酌生无可恋,连呼吸都觉得艰难,有口难言道,“你别问了行么?我……我真的说不出口。”
“不行!”季萧不容置疑,微怒道,“你对我有什么可说不出口的?”
花酌抿唇不答。
见他到这份上了还是不肯说,季萧一股火气上来,隐约有了发怒的征兆,到底还是退让了一步,忍声道:“好,那你至少给我个正当的理由,你今日要分房睡,是想背着我做什么?”
“我……”花酌委屈的不敢看他。
“说话!”季萧咬牙道。
花酌抿了抿唇,衣袖都攥皱了,纠结半晌,低声道:“我不想说……你要真想知道,要不就……直、直接来?”
季萧皱眉,忍耐道:“来什么?”
“就……”花酌整张脸烧红了,闭了闭眼,低着头凑过去,羞愧的将脸埋在季萧胸口,而后拉住他的手……缓缓放到了自己身下已然发烫的某处。
季萧整个人一僵:“……”
花酌小声道:“来这个。”
季萧眸色倏地一深,胸口那点火气随着他这一个动作,瞬间化成了难以名状的东西,不可抑制的顺着滚烫的血液往下涌。
感觉到怀里的人热得发烫,季萧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喉结,方才那点怒意全都散尽了,心情一时复杂得难以形容,“你……”
这种时候,纵然是圣人恐怕也没法忍下去。眼看对方就偎在自己身上不动,季萧双掌扣住他的肩膀,嗓音低哑了不少,咬牙道:“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花酌瓮声瓮气,小声道:“嗯,我自找的……”
季萧呼吸一促,眸中暗火涌动,直接将人推到了床上,顺带放下床帐。
花酌被捏住下巴吻了一会,很快就喘息急促起来,抓着他的衣带主动攀附上去。
然而季萧似是看出了他的急切,硬是忍着故意放慢了速度,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去解他的衣服,带着薄茧的手掌缓缓下移。
到了后头,花酌几乎快要耐不住了,往下伸手想要自己去碰,却被强硬的一把按住。
季萧一手攥着他的手腕,凑到他耳畔沉声低语了几句。
花酌不知听到了什么,本就红到极致的脸竟更红了几分,喘息愈发剧烈,呼出的气息热烫甜腻。他试图抗拒的挣动了几次,却终究没能得逞,直到最后,竟被逼得眼角通红,声音都有些发颤,险些哭出来……
窗外的雷雨声不知是何时停的,天空泛着破晓的微光,山中一片雨后的润色,浸着初春的薄凉。一群人挤挤挨挨的坐在客栈楼下,左等右等,直至临近巳时,才将人盼下了楼。
这次盟主夫人看起来病得有些严重,走路腿脚无力,全靠盟主亲自扶着,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眼睛也因为休息不好而略微发肿,连唇角都有点破了。
梁二见状颇有些惊讶,“天还没开始暖和呢,夫人这就上火了?”
花酌噎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微痛的唇角,也不好说这是咬破的,和上火完全两码事,于是屈辱的点了点头。
“夫人没事吧?看起来有点严重啊,还能继续赶路吗?”有人担忧的问道。
花酌继续点头——并不是他装深沉,而是嗓子略疼,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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