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作廉不是来伤害隋琼的,薄岭放心了一些,将剑递给侍卫之后也对于作廉作揖:“多谢于大人。”
于作廉赶忙回礼:“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可是行完礼之后薄岭走上前将隋琼扶着坐下,然后拆下了隋琼腿上的东西,对隋琼说:“罗太医不是说你要多休息少走动的吗?”
看似是对隋琼说的,其实就是说给于作廉听的。
昨夜想到要做这个于作廉便也没有多想,想着虽然不能帮隋琼治好伤腿,但是能帮一点是一点。摸索着做了一夜,做成之后太过高兴想要来给隋琼试试,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隋琼是薄岭府里的人。
隋琼却没有如薄岭的意,开口说道:“可是我觉得这个东西很好。”
“嗯。”薄岭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于作廉道,“不知于大人可否将此物卖给薄岭?”
于作廉:“我本来就是给隋公子做的。”
“哦?不知于大人为何会莫名的帮我的人做这个?”薄岭说道“我的人”三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音量。
于作廉心中有些不快,你薄岭都把人给他得琴分享了,如今又说什么你的人。可是在隋琼面前于作廉不好开口,怕说出来之后隋琼会难过。
可是于作廉还没有说出来,隋琼便明显的有些难受,身上颤栗了起来,似乎是因为病痛,汗也流了下来。
薄岭皱眉,赶忙将人抱回了屋。本来隋琼就是不能下床的,躺在床上之后的隋琼似乎好了一点,身子未好就那么坐着,可能是病中体力不支了。
给隋琼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之后便走出了房间,刚刚于作廉就在原地等着,没有同薄岭一起进隋琼的房间。
薄岭出来之后皱着眉问于作廉:“不知于大人到底什么意思?”
虽然薄岭时时刻刻戴着面具,但是在皇上面前有的时候也不会戴,所以以前在邻国的时候于作廉是见过薄岭的样貌的,只是有段时间不见了,薄岭现在长得更加英武了,皱起眉来确实有些威慑力。
于作廉回答道:“只是觉得既然薄将军能将自己的人同他将军一起分享,那么多我于作廉一个应当也没有什么关系。”
薄岭一听于作廉的这句话立马怒气肆起:“怕是于大人多心了,薄岭没有要跟任何人分享的意思。”
“庆功宴上薄将军似乎对他下了药,然后带着他和他得琴将军一同出去了,难道薄将军做出这种事会认为没有人知道吗?除了我以外定然有人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薄岭仍旧皱着眉,手握成拳便要赶于作廉走。于作廉看到薄岭的样子知道他要发怒,也皱起了眉,然后开口道:“不论薄将军是怎么想的,我于作廉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神情,今日见到他便知道他再也不会露出那般好看的样子了,亦不会再对别人那般温柔了。薄将军既然已经如此折磨了他,不如现在放他自由。”
他说道了薄岭的心痛处,他说的没错,虽然隋琼眼中仍旧留有温柔,但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自己已经彻底的伤了隋琼的心,隋琼再也不会用那般温柔清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更是再也不会笑的那么好看了。
于作廉看到薄岭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猜测的多半是对的。于是满意的对薄岭行礼:“那么我就不在府上打扰了。”
行完礼之后不等薄岭开口又匆匆的走了,就像之前匆匆的冲进来的时候一样。
于作廉走了之后薄岭走进房间,隋琼没有闭着眼睛休息,而是木然的看着前方,眼神没有光,让薄岭十分害怕,他总是害怕隋琼又昏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感觉到薄岭走近隋琼转过脸来看向他,似乎在等着他开口。薄岭本来想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可是看见隋琼的表情又开不了口。
最后只说了一句:“于大人回去了。”
“嗯,我以前没有见过他,只有庆功宴上见过那一次,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是吗。”刚才听到于作廉说出那样的话,还以为于作廉以前就认识隋琼。可是隋琼又说没有见过,薄岭知道现在的隋琼不屑于欺骗自己,现在的隋琼仍旧没有多大的求生欲望,于隋琼而言,现在的自己现在的薄岭,现在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薄岭帮隋琼掖好被子:“一会我就去早朝了。”
这时隋琼开了口:“他今天这么一闹,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庆功宴那阵不是你的生辰么?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衣服我不是已经穿过了?”
“那衣服是你庆功宴穿的,不算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本来都忘了,刚刚看到那个于大人做的木制的东西,猛然想起来。”
“是什么?”
“我放在床下了,本来想着庆功宴结束之后回到房间再拿给你。”
放到床下了,那么定然是本来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的。薄岭想到这里有些心痛,是自己一手毁了一切。
趴到床下,薄岭果然看见一个盒子,将盒子拿出来,盒子里是一把梳子,梳子上刻的仍旧是祥云图案,不用问便知是隋琼亲手做的。
“你做的真好看,不过之前不是一直忙着赶制衣服,什么时候做的?”
“之前做面具的时候顺手做的。”
薄岭看着隋琼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可是却面无表情,说话也有气无力,有些难过。于是凑过去吻了吻隋琼的脸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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