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于作廉走后隋琼默默道:“于大人,对不起了。”
然后抱着福儿一起换了女装,四个人一起从正门走了。隋琼无法骑马,也不能快步走。但是如今办上女装叫个马车倒是刚好的,四个人出了西街隋琼便叫了马车,商定好银钱。一起去往花溪夏宫。
薄岭下朝之后赶着于作廉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府邸,他想着既然隋琼是和于作廉一同出去,那么自己赶在于作廉之前回府应当是来得及的,谁知回到府里人已经不在了。
薄岭耐不住性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于作廉的府上看看,谁知竟然被告知于作廉下朝之后就没有回府。
而且派去跟着隋琼的人也回来禀报竟然跟丢了。
薄岭生气:“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你都能跟丢了!本将军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找于作廉,找出来他在哪!”
下人从西街找到了于作廉,薄岭快步过去的时候正好隋琼他们出城。隋琼扮作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的女子,隋福穿着之前隋琼给准备的斗篷,斗篷上连着的帽子戴在头上。最近没有什么大案,之前皇宫里出现刺客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守城门的人打开马车的帘子扫了一眼,里面一个妇人带着三个丫头。于是便挥挥手让马车出城了。
出城之后芙儿笑了起来:“四叔扮的真像,连守城的官兵都骗过去了。”
隋琼也笑了起来,然后将隋福抱在怀里:“我们福儿扮的也像是不是?”
隋福虽然年纪不大,也已经有了些意识,对自己的四叔道:“福儿才不像丫头呢,福儿已经阪依佛门了。”
隋琼皱起眉来,且不说因为前朝的动荡,这种话在现在不可乱说,就隋福而言,家里人自然是不想他小小年纪就出家的。于是隋琼将手搭在隋福的嘴上:“福儿,这种话不可这么说,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过很多东西没见过。这样,你答应四叔,你现在年龄还小,不说阪依佛门的话。等以后你长大了再决定好不好?到时候就算你要出家,四叔也不拦着你。”
隋福小声嘟囔到:“可是福儿已经出家了。”
隋琼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摇着:“福儿太小了,太小了是不算的,等福儿长大了,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福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四叔都不拦着。”
小家伙从隋琼的怀里抬起小脑袋看着隋琼认真的问道:“四叔说的可是真的?”
隋琼笑道:“四叔说话算话。”
隋福便乖乖点头:“好,那福儿现在不说,福儿长大以后再说。”
“嗯。”
这时隋琼又开始发愁,上一次是在集市上碰见的,后来又是二哥主动来找自己的,如今自己想要找二哥还真是不太容易。
只能再去那个集市里碰碰运气了。
隋冼和赤芡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大哥的孩子们。倒是最近京城里的消息才传过来,两个人这才知道小烟居然去刑部做了女官,堂堂刑部尚书。
赤芡打趣到:“没想到二少夫人这么有本事,你可是后悔了?”
隋冼边忙着手里木材的活边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我的夫人不比女官厉害多了。”
赤芡瞪了他一眼:“这哪是夸自己。”后来转念一想,“你说,拜托她的话能不能帮忙把二少爷救出来?”
隋冼一愣,沉思起来:“刑部尚书的官职,恐怕没有那个薄岭大将军的官职大,而且据说那个大将军同当今皇上关系不一般。”
赤芡叹气。
见到于作廉之后薄岭便揪住于作廉的领子:“你把我的人藏到哪里去了!”
其实于作廉被薄岭的下人找到之后就想赶紧带着隋琼走,谁知找了一圈已经找不到隋琼和三个孩子了。想来是带着孩子跑了,虽然于作廉稍微有些伤心,不过总归是逃出了薄岭将军府,自己肯定是要帮他的。更何况还有三个孩子。
于是于作廉梗着脖子对着薄岭凶到:“是隋公子自己出来的,怎么能是你的人,藏到哪里又怎么会告诉你!”
薄岭一听,万分生气,已经忍了这个家伙好久了,但是因为害怕隋琼不开心,所以一直忍耐着,今日终于忍无可忍,薄岭抬起手对着于作廉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于作廉也不甘示弱,对着薄岭的鼻子就是一拳。但是于作廉只是个工部尚书,又不会武功,哪里比的过薄岭。
薄岭这会也不管什么招式了,将于作廉撂倒在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见此情形,众人赶忙上来规劝,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工部尚书,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西街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争风吃醋这种事可怎么好。两个人被众人拉开,薄岭只有鼻子有点肿,但是于作廉却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多处伤痕。
事情传到皇宫里的时候满朝文武大臣已经都知道了,李冀皱着眉,此事说小也小,但是恐怕那些大臣们又会搞什么文武官员之分,将薄岭同于作廉的此次争斗上升为文武官员之争。
于是传旨叫薄岭和于作廉进宫面圣,薄岭哪有什么心情面圣,一直抓着于作廉逼问隋琼的下落。
见薄岭如此李冀更是叹气,明明早就劝过你不要做的那么过分,如今将人逼走了。
于作廉拜在皇上面前,既不喊冤也不辩解,任薄岭一直疯子似的叫骂着问他人在哪,也始终不吭一声。
李冀开了口:“薄将军,你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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