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看着她们,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去看育霖?莫不是罗玉存醒了?那个邻国的太师,若真的醒了可能也是一大威胁。
两姐妹看李冀沉默,开口道:“请圣上不必忧心,臣妾们只是听说那个罗太医快不行了,怕姐姐伤心所以才想去陪陪姐姐。”
“哦?为何朕都没有听说罗太医快不行了?朕听到的都是罗玉存还未醒而已。”
两个姐妹对视一眼:“圣上,快不行了有两种意思。”
麻里:“一种是罗太医永远醒不过来了。”
绘里:“另一种是罗太医永远醒不过来了。”
李冀扶着额,烦心事多着呢,不想跟这两个人打哑谜。
麻里接着说道:“一种是罗太医永远醒不过来了,不久就要办丧事埋了。”
绘里也接着说道:“另一种是罗太医永远醒不过来了,但是还有呼吸。”
“你们的意思是罗玉存不会死,但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否若活死人?”
两姐妹齐声答道:“是。”
“怎么会?伤应当没有这么重才对,朕记得当时有谁说过罗玉存过段时日就能醒过来。”虽然罗玉存还是不醒来最好,不过为什么她们就突然知道罗玉存再也醒不过来了。
麻里、绘里齐声答道:“只不过姐姐的信里写着她觉得罗太医要不行了而已,所以臣妾们才想要去陪姐姐。”
李冀看着她们,这两个人反倒像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一样。沉默片刻,开口道:“只是今日朝中出了事,无暇顾及两位爱妃前往花溪夏宫陪伴皇后的一应照料保护,不如两位爱妃先在宫中等待些日子。等前朝事务处理妥当了再让两位爱妃前往花溪夏宫陪伴皇后。”
两人一齐行礼:“是。那么臣妾告退。”
两人走后李冀喊来侍卫:“派人去花溪夏宫看看,不要惊动了朕本来就派去盯着罗玉存的那些人,叫人偷偷去看看。”
“是。”
侍卫走了之后,李冀将他得琴的书信拿起来又读了一遍,隋琼的那条伤腿已经彻底废了,别说能治好之后正常走路了,这么一折腾恐怕连一瘸一拐的走路都做不到了,人发着高烧还在昏迷,而于作廉正在给隋琼做木头的轮椅。李冀将这封书信跟他得琴给自己的那些东西放在一起,然后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真是不让人省心,明明对对方都这般的不顾自己。
这时,房顶上似乎有动静,李冀猛然抬头看向房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沉默了片刻,李冀开口:“房顶上的朋友不如下来谈一谈。”
一个人影从窗外闪了进来,熟悉的声音说道:“哈哈哈,皇上真是警觉,这样就发现了老夫。也不是老夫愿意当这房顶上的客人,只是这皇宫门口的侍卫不认得老夫,死活不让老夫进来,所以老夫才跳进来。”
李冀一下就认了出来,是漆老将军。
漆老将军站好之后便给李冀行礼:“草民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漆老将军行的是平民之礼,李冀赶忙过去将漆老将军扶了起来:“漆老将军平身。”
漆老将军笑着打趣到:“还以为皇上看见老夫会下令捉拿老夫呢。”
李冀笑道:“漆老将军又在同冀儿开玩笑了,冀儿是漆老将军看着长大的,当初还是漆老将军给冀儿教的兵法。”
漆老将军看着李冀:“当时老夫还在痛心,你怎么能忤逆先皇祖的意思,同你的皇兄争夺这个位置,现在看来果然是老夫错了。隋家的那个幺儿说的不错,你坐上这个位置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李冀也看着漆老将军:“这次乐童的事情,看来漆老将军知晓详情。”
“哈哈哈,老夫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这我就得说说皇上了,居然连前朝余孽假死都没有发现。”
李冀一愣,前朝余孽假死?谁?谁是假死?不可能,薄岭剑下的不可能有活着的,薄岭不会失误的。等等,难道是那个饮毒自尽的大法师?
看着李冀皱眉,漆老将军接着笑起来:“哈哈哈,所以说你们小儿,还嫩着呢。”
李冀对漆老将军躬身,一副请教师父的样子:“不知薄岭现在何处?”
漆老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回答道:“成家那小子啊,在我那里养伤着呢,这次肯定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赶紧把你们宫里最好的太医给老夫派上,赶去救救他调养上数月,便还能拿得起剑。不然这成家剑法可就要失传了。”
李冀一愣,看来确实伤的严重,不过不会伤及性命。否则漆老将军也不会这么慢悠悠的同自己说话了。
漆老将军接着说道:“那成家小子看到那个什么秃驴大法师还活着,吓得不轻,啧,跟老成比起来这胆色差远了。”
“多谢漆家军相助。”
漆老将军看着他:“圣上也知道老夫此次是为何事而来吧?”
“是,这次漆家军里的有功之人朕会论功封赏,朕还会将漆老将军奉为太师……”
李冀还想接着说下去,漆老将军打断了他:“我就不必了,我老了,打不动了。其他的圣上抉择。”说完,就要往外走。
李冀赶忙派人去太医院叫了几个太医,然后又派了一些伺候漆老将军的下人和马夫马匹。
漆老将军往宫门走的一路上便四处张望,同以前的皇宫真的是不一样了,朴素了许多不说,用人也少了不少。怪不得能轻易进来这里。这个冀儿是真的不怕被人暗杀啊,居然只留这么一点人手。不过也是,百姓刚安居乐业下来,想来以冀儿的性格不想再为了宫里的活计大费周章辛劳百姓。恐怕这些宫里的人手都是当初在邻国招募了然后带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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