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对我……咳那个啥,小施惩戒。当然惩戒要小一点,分开就算了,分是不可能分的。”
沈清濯靠在他怀里,闻言眉目沉沉地重复,“小施惩戒?”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抹轻微的笑容,这一笑如晨间清莲含露微绽,把池暝都看呆了一瞬。
然后下一刻沈清濯就收敛了笑,淡声道:“你让我把你的须须揪了,我就把这些事都揭过不提。”
池暝:“?”
池暝:“……!”
池暝神情恍惚了一瞬,似乎很是不可置信。他看了沈清濯半晌,最终身影晃了晃,化回了原型,昔日威风凛凛的大黑龙此时可怜巴巴的,将沈清濯卷在身躯中间,垂头丧气,忍痛道:“……好叭,给你拔着玩儿。”
长长的须须抖了抖,乖乖地去绕沈清濯的手腕,然后将末端伸进了沈清濯的手心。
沈清濯握紧了须须,作势要拔,结果手腕儿还没用力,大黑龙金瞳一闭,就开始呜哇乱叫:“疼疼疼疼疼疼——轻点儿甜甜!”
“……我都没用力。”沈清濯终于破功,又好气又好笑,甩了甩手腕,将他的须须抖开,不轻不重地在他脑袋上敲了敲,叹了口气,“算了。”
他这一声叹息把池暝叹得心肝儿一抖,张口就要说话,结果沈清濯反手又揪起他的须须,缠在半张的龙嘴上,不让他说话,“收声——我现在听着你叨比叨就头疼。”
他微微偏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耳根微红,“你要留下就留下。人类有个说法,叫‘试用期’,要是你以后……还是要把你赶出去的。”
池暝才不管什么“试用期”也不管“以后”,他现在能留下就很高兴了,心头一松,他就拿大脑袋哼哼唧唧地拱沈清濯,把他拱得上本身往后仰,“我超好用的……用了你肯定不会退货的……”
沈清濯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一言不发,反手就破了池暝设下的幻境。
池暝没说话。甜甜乐意,他能设百八十个幻境让他破着玩儿。和好之后,池暝的心情好得飞起,忍不住哼起小调来。
屋里气氛逐渐轻松,屋外月光明朗,照耀着院中的百愿枝。
一缕淡淡的金色光芒轻飘飘地飘过来,绕着百愿枝转了一圈,没入了它的躯干。
沉睡中的百愿枝被这力量冲击地整棵树一懵,茫茫然醒来,抖了抖枝叶,视线飘向二楼,茫然而不知所措。
大老板娘一边吃果子一边在干啥哦,为什么回馈回来的力量这么燥热的?
整棵树都要热烧起来啦!
……
长达三四个月的分别暂且画上了句号,池暝显然是比之前更黏糊沈清濯了。
不过他也确实如他承诺的那样,凡事都惦记着和沈清濯说一声。
他仍旧在特管局挂着闲职,特管局有需要是会喊他去帮忙。至于市区里的那个杂货铺分店,他偶尔也是会去看看的,但更多时候他都把店扔给东筠看。
唔,没错,就是之前搞事的那位小东君。
东筠之前是隐瞒了身份加入的特管局,分局的身份核查没有那么严格,让他钻了个空子,可后来捅了这么大个篓子,特管局是不太想留他的了——怕管不住。
可毕竟是春神名义上的弟弟,做得太绝也说不过去,好在这事儿还有池暝掺和着,他们匆匆讨论了一下,忙不迭地就将人调去了池暝手底下,美曰其名是派个人给池暝帮忙。
嗯,小东君如今是成为了池哥的看店小弟——池暝的杂货铺其实只是特管局为了给他安排一个合理又不显眼的身份才设立的,平时最多也就卖卖小玩意,偶尔当特管局的眼线,接点儿特殊的小生意,处理一些非正常现象。
小东君术法不及春神,一些小事情倒还能处理,大老板池哥只需要偶尔去看一看,有难以解决的才出手,其余时间里,甩手掌柜当得好不自在。
于是池哥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关于结婚这件事情。
然而结婚嘛,无论是宴请四海八方还是大摆流水席,都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横亘在他面前。
池暝:主要是没钱。
琢磨了几天之后,身无长物唯打架一事能拿得出手的池哥又找上了特管局的总部,敲也不敲地就推开了大组长的门——在池暝的眼里,特管局请他来帮忙就等于找他去打架也等于能收好多补贴费。
他,堂堂大黑龙,时隔万万年归来,竟然穷得很……还是多打打架攒老婆本吧。
听明了他的来意的大组长扶了扶金边半框眼镜,露出了一个礼貌又不失暴躁的微笑:“什么叫找多点架打?——和谐社会,池先生这样的想法似乎不太好。”
不过说起来,要帮忙的话……有件事说不准还真可以找池暝。
“最近各地频频出状况。”男人露出沉思的神色,伸手从桌面上一堆文件里翻了翻,翻出一叠纸,翻阅了两眼,递给了池暝,“有妖怪四处作乱,至今还没逮着。”
特管局里多数是人类,妖怪也是有几只的,只是这几只妖怪,就有些难以描述。
比如胆小到见了老鼠就要吓到爬树的老虎妖,比如一年从春眠眠到冬眠清醒时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蛇妖怪……凡此种种,总之一言难尽。
没有特殊能力的人类,要掺和妖怪的事情,就只能依靠他们自己研发的各种高科技产品。可这些产品到底不如术法来的灵活,真要追踪妖怪的时候,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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