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悟苫域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让自家师弟保持现有的天真也算好事,而且望着门外的怀双书,也害怕他听到后会杀自己泄愤。
门外的怀双书听到悟苫清这话,眼睑颤动了一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不感觉他对你有企图?”
悟苫域凑到怀双书耳边,说完还偷偷忘了门口的怀双书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悟苫清摇了摇头。
悟苫域正准备发问,悟苫清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是我对他有企图。”
身子一个颤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悟苫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也或许是自家三木头根本不明白有企图是什么意思,他认为的有企图,其实跟喝口水是一个意思。
稍微冷静了一下,悟苫域咳嗽了几声,悄声道:“你可知道有企图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多么期待自家这单纯可爱的三木头口中吐出的是‘喝口水’,而不是...
“...喜欢。”
虽然这两字不是悟苫域脑海里期望的那几个字,但悟苫清语气听起来倒是真的和喝了口水一样平淡。
这下悟苫域真的再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了,倒了杯桌子上冷掉的茶水,灌了一大口到肚子里,骇然道:“什么是喜欢?!”
似乎是在奇怪他话里的意思,悟苫清看了他好几眼,随后才缓缓转回了脸,薄唇轻启,蹙眉道:“就是想亲...”
“咳咳。”
门口的怀双书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倒是悟苫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万幸,但想到也许怀双书把他们两人的对话给听了个干净,悟苫域又有些尴尬。
“算了,我先出去,你们有什么事快点说完吧,现在也不是...”
悟苫域感觉有些难以启齿,憋了半天。
“我不管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说完,就狠狠摔门出去了,临出门时,还瞪了门口的怀双书一眼,这下也不顾及怀双书的恶名了。
怀双手冲他好脾气的笑了笑,并不在意。
悟苫域许是也没料到他这副表情,摸了摸鼻子,走远了。
一见到怀双书进屋,悟苫清就跟在他身后,上前就把门给紧紧关上了,急切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正低头看他的怀双书心中无奈,脸上不可抑制的泄露了点笑意。
再见他时,悟苫清就很少见他笑的这样开心了,眼里的冰霜像是春风化雪,在里面泛起一圈圈的水波涟漪,肤色白的近乎透明,唇色却红的炽艳,眼下若隐若现的泪痣吸走了悟苫清的所有心神。
见他出神,怀双书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但眼里还是一片柔和,温和道:“这好色的习惯怎么还是没改好?”
悟苫清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冲着怀双书笑开了,是真的笑开了,喜眉笑眼,眼睑似轮弯弯的月牙,稚气未脱的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这下倒是轮到怀双书愣了,不明白悟苫清为何笑的这么开心。
悟苫清终于笑完了,缓了口气,认真的盯着怀双书的脸看了半响,然后猛地扑到了怀双书的怀里。
怀双书被他的反应弄得无措,双手有些僵硬的垂在两边。
“真好。”
“嗯?”怀双书不太明白他说这两个字的意思。
悟苫清蹭了蹭怀双书的颈窝,满足的发出一声呢喃。
“能遇见你真好,还能遇见你真好。”
怀双书从未听过他这番甜腻腻的话,一时心里也震荡不止。
抱够了的悟苫清刚想抬起头,怀双书却把他的头重新摁回了怀里,紧紧的拥着他。
悟苫清一脸迷茫,不知道他此举是何意,不过怀双书难得主动一次,他倒也乐的多占些便宜。
怀双书吐了口浊气,让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脸上的余温未褪,一向惨白的脸上此刻挂着两抹可疑的红晕,耳根同样也是红的快要滴血,眼里一片赤红,似乎翻涌着热浪,滚烫的仿佛马上就要沸腾。
这副窘态,怀双书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悟苫清瞧见的。
一只通体漆黑的信鸽从窗外进来,打断了心思各异的两人。
怀双书松开了悟苫清,心里有些疑惑的看了那信鸽一眼。
细长的鸟嘴里似乎是衔着什么东西,他绕着两人飞了几圈,停在了窗台上,悟苫清皱了皱眉,准备把那信鸽抓下来。
怀双书却拉住他,摇了摇头,自己上前把那信鸽给捉下来,黑油油的小眼睛盯着怀双书的脸。
扳开它的嘴,里面滚出来一个小纸团,令人惊奇的是,被这信鸽含在嘴里飞了这么久,这纸团却没有丝毫被衔湿的痕迹。
纸团缓缓展开,上面一丝折痕也看不见,上面只简单写了四个字。
“善者不来。”
怀双书眼里有些幽深,把那纸团又重新揉做了一团。
这种信鸽现在饲养的人很少,饲养人会培养这种信鸽来给特定的人送信,若是旁人捉住了这种信鸽,它们就会啄穿自己的腹部而死,饲养这种信鸽很费时间,且还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
而他与魔界早无瓜葛,是谁还在大费周章的给自己送信。
怀双书心中疑虑,那信鸽见他取下了嘴里的信,就扑腾了几下翅膀,很快就飞的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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