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轻点了点头,见怀安熙上了床,吹灭了桌上的灯盏,这才脚步轻微的走了出去。
“师父。”
看到屋檐上背对着他的高大身影,少年目光沉沉的跪了下去。
那人穿着黑色的长袍,身子隐藏在黑夜里,“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记得。”
少年磕了个头,眼里的冷意仿佛淬了毒,不过站着的那人却没有瞧见。
那人蒙着面罩,一听到这话,眼里划过一丝满意,“那就好,怀双书回了魔界,千面皮也有了,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少年还是垂着头,“是。”
那人的三角眼审视的看着他,似乎要洞察他心中的所有想法,见少年没什么异样后,他才放心的收回了眼神。
“怀安熙倒也舍得,竟然给了你这么个好东西。”
少年没有应话,还是卑微的匍匐在地上。
那人冷笑了两声,“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想法,等我夺取宫主之位,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不过我劝你不要起多余的心思,你现在已经修了此道,便相当于被各界遗弃,若是今后我不收留你,你便再无去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若是怀安熙明白了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他会原谅你?所以说以后你还是乖乖留在我身边辅佐于我,我定不会亏待你!”
“是,师父。”
少年还是低声应道,听起来像是没了生气的木偶。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那人敲打完,总算放心了,转过身就化为一团黑雾飞走了。
少年自始自终都没有抬起过头,姿态恭敬的让人挑不出差错。
等那人走后,少年勾了勾嘴角,阴狠的目光像是融汇在黑暗里的毒蛇。
“好消息?”
“...也要看你有没有命听。”
子时
少年刚坐上床,一截白色的藕臂就从床铺间伸出来,在他胸口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挑逗。
“奴家在这里快等了你一晚上了”女子穿着薄衫,玲珑的身躯若隐若现,长得很漂亮,像是深山里勾人的妖精。
“怎么?我师父没满足你?”少年的眼里划过丝讽刺。
女子的舌头轻轻舔吻着他的耳根,言语间满是诱惑,“当然是比不上你。”
少年捏着女子的下巴,嘴角的笑意有些阴冷,“贱货。”
女子不怒反笑,攀上他的脖颈,光裸的双腿摩擦着他的腰线。
“啊!”女子小声的痛呼。
少年松开了女子的脖颈,挥灭了房中的灯光,幔帐散下来,遮住了床上的旖旎春色。
...
一大清早,三清就出了院门,径直的朝着怀安熙的院子里走去。
虽然还背着上百斤的诛祸刀,但他却身轻如燕,脚步飞快。
进了怀安熙院子,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不见亮灯,三清感觉好像有丝不太对劲。
难道是...犯了病了?
还未行至床榻边,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气息,三清神色一凛。
“三清...”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背响起来,三清眼里一亮,高兴的回头望去。
发现怀双书正站着门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傻愣着干嘛,过来...!”怀双书冲着三清招了招手。
话还没说完,三清已近在眼前,刀光一闪,诛祸刀就插在了这人的胸口上。
鲜红的血液喷洒在脸上,三清的眼里带着嗜血的杀意。
‘怀双书’如同换了一个人,他把插在胸口的诛祸刀拔下来,伤口迅速愈合起来,阴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嘴角挂着阴森的笑意。
“...野狗就是野狗,无论到了哪里都还是这么野蛮。”
三清蹙着眉头,握着刀柄准备再给予一击时,脑子里却一阵昏眩。
血液里有东西?!
他急忙擦干脸上的血液,却已经为时已晚,两眼一黑,瞬间倒在了地上。
‘怀双书’眼里带着熊熊燃烧的恨意,嗤笑一声,脚底踩在三清的脸上狠狠碾压,神色倨傲,看起来很是不屑。
“小千,我回来拿点...”怀安熙肩上还背着行李,兴高采烈的从门外跑进来。
‘怀双书’身形一顿,急忙把脚从三清的脸上拿下来,转过身,就看到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怀安熙。
“你在干什么?!”
怀安熙的行李落在了地上,赶快跑进来查看三清的伤势。
看着脚边神色担忧的怀安熙,‘怀双书’怔忡了片刻,脸色突然放松下来,语气丝毫没有被撞破的慌乱,平静道:“怎么回来了?”
怀安熙垂着头没回话,替三清把脉的手有些颤抖。
“呵”少年突然笑出声来,弯下腰,握住了怀安熙有些哆嗦的手指。
两人的姿势有种说不上的暧昧,从远处看,怀安熙有些瘦弱的身躯像是被少年包裹在怀里。
带着血腥的气息从背后传来,怀安熙感觉好像掉进了野兽的陷阱里,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你在怕我?”
...
低矮的茅草房里,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情至深处,门却被推开了。
“哪里来的狗杂种,敢坏大爷好事!”男子从床上爬起来,还为看清眼前的景象,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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