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副硬骨头的余安,燕庄泽皱眉,沉默片刻后挥手让暗卫和士兵将周围团团围住,以保证接下来说的话不被旁人偷听了去。
让禁卫军统领带着林颜下去之后,屋内只剩下他和余安,才缓缓道:“劝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知道,庆国不仅仅在南方有军队,他们在北方也布置了大军,企图打燕国一个措手不及,要不了多久北方也会陷入战乱。”
他顿了顿,在余安震惊不安的神色下,发自肺腑地忧心忡忡道:“我很担心景迟。”
为了景迟,他不介意冒险将重要军事机密同这个对他充满仇视的男人说出,当然他也不会让余安说出去。
北方?庆国在北方有军队?
余安指节微颤,瞳孔瞬间紧缩,景迟,他身边只有一个夏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要是北方真的陷入混战……
他不敢想!
他悄悄咽了下口水,缓解因紧张而干涩的喉咙,艰涩道:“你所说可属实?”
“自是属实,朕不会拿国事开玩笑。”见他这样,燕庄泽眼睛一亮,有希望!再接再厉道:“朕不知他们是否去了北方,但朕依旧会带着军队突袭北方,打庆国一个措手不及。”
余安心想也是,一国之君,再怎么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撒谎,他的一颗心更加沉重了。
他低着头沉思片刻,隐在衣袖下的手握成拳,下定决定般咬牙道:“你要去北方?”
“是,同时也会沿路追查锦妃,寻找景迟的下落。”
余安抬头:“我可以告诉你景迟的下落,还有他和锦妃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有个条件。”
燕庄泽皱眉:“你说,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
余安眼神清亮,眼睛里黑是黑,白是白,看着燕庄泽的眼神满是执着:“我要跟着你北上。”
与此同时,池锦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穿好外衣叠好棉被后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夏眠和车夫早早就起来了,马车在不大不小的土路上咕噜咕噜地前行着,两侧是并不茂密的树林,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树林也苏醒了过来,各种小动物在里面跑来跑去。
这是池锦从没见过的充满生机的树林,蹲在马车车辕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仿佛都带着晨露,有一股湿润的泥土和树叶的味道。
清新,让人一晚上睡得糊涂的脑袋都清明起来,看着头上飞来飞去高声提名的鸟儿,池锦放松地舒展这上肢。
这里真好。
见池锦醒了,夏眠连忙让车夫在路边停下,起身去车厢里拿出一个小包裹道:“公子醒了,那我们去用早饭吧。”
池锦点点头,体贴道:“以后你们饿了不用等我。”特别是车夫驾马车是很废体力。
三人走到不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边洗漱,踩在柔软的绿草地上,池锦接过夏眠递过来的漱口刷,一边用并不柔软的小刷子小心刷牙,一边举目看向眼前绿葱葱的森林。
原来树林里真的会有那么多小动物啊,树枝上跳跃的松鼠,水里一眼便能看清的游鱼,还有不远处草丛里探头探脑膘肥体壮的野兔……
池锦眼睛一亮,三两下将牙刷好用水漱了漱,兴奋地露出手腕上的袖箭,低声道:“你们别动,我去打兔子,今天中午给你们做道红焖兔肉!”
第五十五章 血染村落(捉虫
“我要和你一起北上。”
燕庄泽:“为何要去?”
“你直接说同是不同意。”余安不欲再多言, 毫不露怯地直视他道:“别忘了我不仅是景迟的挚友, 还是个大夫。”
挚友这两个字在燕庄泽听着莫名有些刺耳, 他思索着沉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那景迟必定是跟着去了北方, 朕可以自己去找, 且比你更医术高明的御医也数不胜数。”
余安一点也不怂, 似乎笃定了燕庄泽会同意一般,自信道:“那锦妃呢?其他的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燕庄泽淡笑, 态度坚决:“我可以自己去问。”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持,燕庄泽不肯让步,余安也不甘示弱, 梗着脖子等燕庄泽接下来如何说。
他其实是在打赌, 赌燕庄泽对景迟还是有感情的,赌燕庄泽会让他跟去,赌赢了他就能正大光明去防备燕庄泽伤到池锦,赌输了也没什么损失, 大不了他自己偷偷跟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心中担忧景迟安危的燕庄泽妥协了,做出了让步道:“集结大军需要十天时间,十天后朕会派人来接你。”
余安眉梢一喜,拱手行礼道:“多谢皇上恩准。”
“哼,说说你知道的吧。”燕庄泽冷哼一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皱眉看着得意的余安,要不是看在他是景迟朋友的份上, 如此大不敬之人早就被拖出去了。
余安也不再拖沓,见燕庄泽那副不满又憋屈的模样,心情都舒畅了些,出声道:“正如你猜测的那样,锦妃逃出宫的那条地道恰好在景迟的住处,被景迟无意间撞见之后,他就悄悄跟着锦妃,意图一探究竟,而他们离开的方向正是北方。”
果然!心中一直压着的重石落下,果然是这个原因,可是这样的话,景迟岂不是很危险?锦妃身边肯定还有人跟着,要是景迟被发现的话会被如何对待?
燕庄泽一颗心再次提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景迟和锦妃是一伙的,至少那样的话景迟不会受伤,景迟受伤似乎比景迟骗他更来得让人难受。
52书库推荐浏览: 突然笑死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