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拳握紧,将手中拎着的装满鱼的布袋狠狠地掼在地上,目呲欲裂道:“不可能是诅咒!果儿又没错哪儿来的诅咒,她一定是悄悄走丢了,我们现在就出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对对对,快去找。”领头青年被恐慌与悲伤刺昏了的脑袋被这句话惊醒,恍然地扔下悲伤的背篓,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他的声音在风雪中远远飘来:“我去南边找!”
“对快去找!”说话人是张娟,似乎突然想想起什么快速道:“果儿应该还在附近,之前我和刘强一起回来拿背篓的时候,我还在庙里见过果儿!她就乖巧蹲在那里稻草!”
说完,她惶惶不安地一手抱着自己的孩子,今天她回来的时候也担心自己孩子出事,就特意看了一眼,所以她敢肯定当时果儿是在的。
她循着记忆,笃定地伸手一指,指向庙里的一片空地上,池锦顺势看过去,发现那里离老人们坐的地方也不远,甚至很近,怎么会看不住呢?
而听了这几番话之后,屋内的众人也如梦初醒,除了老人和带孩子的妇人,其他人全都骚动起来拿着木棍等就各往一方去找人,包括果儿她娘也跟着跑出去。
池锦比他们都慢了一步,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违和感在脑中异常强烈,再次回头看了眼留在庙里的妇人老人和孩子,随后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沉思了片刻后,叮嘱夏眠的道:“你留下看着花花,一刻也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夏眠也被这突变惊呆了,红着双眼后怕地紧紧拉住花花的手道:“我一下也不松开她!”
池锦点点头,最后看向站在门口低头沉默不语,滴着热泪默默悲伤的刘强,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道:“走吧,我们也分头去找,说不定能找到。”
刘强惨然一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怪异笑容道:“好,果儿肯定好好的。”
说完,两人便出了破庙,在门口分道寻找,空中不知何时小雪渐渐变大了,没多一会儿就在池锦的斗笠上堆积了厚厚一层,沉重又让人全身体寒,一如心情。
池锦一边分心注意脚下的路面,一边四处张望寻找果儿的身影:“果儿,你听到了吗?”
走了不知道多久,这个方向都没找到了,池锦脚尖一转便朝旁边的方向继续寻找。
他看着满山的大雪,他心道果儿怕是凶多吉少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且那般的乖巧听话……
听话!
池锦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就说之前感觉那里不太对,原来是这里!
果儿那个孩子那么听话,娘亲让她不吃别人的东西,她就静静站在一旁看着,那妇人走时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她乖乖呆在庙里,那果儿肯定也不会到处乱跑,且外面还下着雪,也没有理由会跑出去玩。
所以,为什么果儿会不见呢?真的是自己跑出去走丢了?亦或者是诅咒?
池锦脚步停滞了一瞬,看着面前有人走过的脚印发神,讲道理依照他的猜测,他一个都不信,那么……难道是队伍里的人?
这个理由在目前情况来看,是最合理的,也是最不合理的。
一来这个队伍里的人显然都相互间十分信任,大多还都是带着孩子的妇人老人,唯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领头者,另一个是爱女心切的中年男人。
更别说他们在果儿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呆在池锦身边,刘强中途倒是回去了一下,可也有张娟跟着,张娟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不会放任他人做出那等歹事。
二来为何最合理?不是诅咒,不是果儿自己不听话跑出去,那就只有人为是最可疑的了。
池锦一时间也无法辨别,更不敢将这个猜测贸贸然说出,只能暂时给压在心底,准备回去之后好好观察观察众人。
且在这段时间他也发现,这个队伍已经一起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团结得很,他作为一个新来的突然说里面有内鬼,只会徒增麻烦,还让幕后之人产生警惕。
他一边想着,一边四处环视,能找到果儿当然是最好的。
池锦叹息了口气,吹出一片白雾。
外面的冷风吹得他脸干喉咙也干,喊了一路之后,此时他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再次强行发生就被冷风刮得刺痛,只好四处张望巡视。
这里是一片小树林,池锦穿过树林后便是一个斜坡,上面已经落满了雪,会不会在斜坡下面?
这么想着,他小心谨慎地踏上斜坡顶端,确定脚下这块地不会垮塌后才往下一看,着下方竟然有人!
下方之人佝着腰也在找什么,听见上面传来动静后猛地起身网上看来,那双通红的双眼深深刺进了池锦的眼睛,原来那是刘强啊。
池锦松了口气,手腕一个巧劲将握在手中的袖箭重新放进袖子里,对下方愣愣望着他的刘强沙声道:“刘大哥,你找到了吗?”
刘强本就通红的双眼顿时更加红了,眼泪滚落还在空中就凝结成了冰,抿直的双唇也向下弯曲,声音沙哑道:“没找到。”
说完,他将手中用来探路的木棍狠狠地投掷在雪地上,恨恨地捶胸道:“这一片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果儿,想着那丫头会不会滚落到斜坡下面,可是……”
他语气愈发哽咽,即便不说池锦也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刘强无力地捡起地上的木棍,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从一旁上了斜坡,声音飘忽道:“回去吧,这边我都找过了,回去看看他们找到了没,我那女儿也是在这种大雪天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概是丢下我这个没出息的爹去享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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