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陪着这个男狐媚子,也不过是图一时新奇罢了。
反正要不了多久,不管是这个小白脸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都会跌落尘埃!
熹嫔脸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骄傲,一脸不屑地来到了凉亭前,不顾宫人们的阻拦走了进去。
一旁的宫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去得罪了熹嫔,只好围在池锦身边小心护着,以免两人发生冲突出意外。
熹嫔不屑地瞥了眼这些宫人,随后挺直腰看向中间的池锦,敷衍道:“这位……公子?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毕竟皇上也没个说明。”
言下之意你无名无分,还不值得我行礼。
池锦对这些也太不在意,淡淡地瞥了眼幸灾乐祸的熹嫔,只要没有实际地影响到自己,管别人怎么说呢。
熹嫔脸一垮,心说这人可真是不识好歹,冷哼一声道:“公子还是尽快让皇上正正名吧,你恐怕是不知道,之前备受宠爱的锦妃已经死了,娴嫔也进了冷宫出不来,宫里正好缺人”
这人脑子是进了雪吗?池锦无言地看着熹嫔的表演,怪不得这人以前就斗不过娴嫔,大张旗鼓跑他面前来,就为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熹嫔对自己危险的言论毫无所觉,甚至坚信马上自己便能翻身出宫,而燕国也即将沦陷,这皇宫也终究困不住她。
思及此她大脑一个兴奋,更加口不择言:“我这也是好心提醒你,也不嫌弃你是个硬邦邦的男的,要知道等皇上新鲜劲一过,还不是觉得身教体软的女子更得心,而你自然被……”
“你在说些什么!”一声低吼从背后传来,熹嫔被吓得猛然一顿,池锦面上一喜也往她后面看去。
凉亭口,匆匆赶来的燕庄泽手里抱着厚厚的狐裘,神情震怒,看着熹嫔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四周的宫人们也反应过来,连忙齐齐下跪。
一时间凉亭里噤若寒蝉,熹嫔转身看到去而复返的燕庄泽,脑子被雪吓得清明了一瞬,这才想起燕国也还没沦陷,燕庄泽现在也是好好的,自己……还依旧是这后宫中的妃子!
一阵迟来的害怕让她瞬间软了膝盖跪下去,急切辩解道:“皇上,臣妾是在和这位公子说说话,并无其他意思,请皇上息怒!”
燕庄泽凉且锋利地视线扫过熹嫔,随后绕过她快步走向池锦,这才放缓了声音道:“披上,别着凉,其他的待会儿我在给你解释。”
池锦点点头,冲燕庄泽安抚一笑,他才没信熹嫔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女人的蠢话。
见池锦情绪稳定,燕庄泽松了口气,握着池锦手腕的手动了动,不动神色地将手指搭在了脉搏上,探出稳健圆滑才放下心来,转头处理熹嫔一事。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半盏茶不到的功夫,景迟就遇上这些糟心事,这后宫中的女人还真是不安分,幸好景迟无碍,不然……
燕庄泽的目光又凉了几分,对一旁的太监冷声道:“押下去,不准踏出殿门半步,稍后处置。”
熹嫔肩膀颤抖了下,她根本没想过皇上还会回来,也根本没想到皇上竟然是去给这狐媚子拿衣服!不然,不然……
一切都完了,只希望……熹嫔被反剪着手带下去,低下头掩饰掉眼里的恶意和期待,只希望那边动作快一点,那她依旧是胜利的一方,但时候什么皇帝什么男妃,都不过是阶下囚。
这边,燕庄泽将池锦抱住,习惯性地驱动内力取暖,认真道:“景迟,你别听她的,我从小便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与锦妃也是逢场作戏,而且,我一辈子只要你一人。”
“我知道。”池锦好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自是更信你的。”
这些日子燕庄泽总是对大大小小事情都紧张过头,他都已经习惯了,心里暖暖的上翘着嘴角不耐烦地安抚,将燕庄泽这头老虎竖起来的毛给撸顺了。
燕庄泽:“那便好,朝中之事暂且不急,待会儿回去我就下令,让人将后宫清理了,该放出宫的放出宫,该进冷宫关着的就去冷宫,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人打搅你。”
熹嫔的事也让他坚定了立刻清理后宫一事,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再发生,都说后宫中腌臜事最多,但这些事不能触及到景迟,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拘泥后宫与那些女人斗智斗勇。
燕庄泽想得很清楚,现在景迟怀着身子只能宫里养胎,等孩子出来了景迟自然有自己的志向,而后宫在他们之间就显得极其多余。
见燕庄泽是认真的,池锦反握紧他的手,笑道:“这是不是独宠我一人?”
“独宠,宠你一辈子,也只有你一人。”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耳廓,池锦的耳朵呈现出透骨的玫红,他心中酸酸涩涩地涌起感动和幸福,竟然让他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眨了眨眼睛憋回去,他握着燕庄泽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轻声道:“谢谢你,我们……明天就出宫好不好?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他答应过余安,要给他说过之后再坦白便不能食言,不过这次出宫,他会和余安好生说清楚,无论余安再说什么,池锦都打定主意要向燕庄泽坦白了。
燕庄泽做的已经够多了,身为一个帝王,力排众议日日相伴,还为他清理后宫,他相信就算是自己都不一定能如此果断快速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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