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之迅速,看着屋里的夏眠一阵心惊肉跳,虽然余大夫说孩子很稳,可看着池锦这么到处跳,还是放心不下啊。
忧心忡忡地将窗户关上,现在她也只能等着主子回来了。
希望别被人发现。
黑夜就像一张深渊巨口,你永远不知道哪里正隐藏着危险,池锦庭院的不远处,一座小假山背后走出一道黑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人正是后池锦一步离开的娴嫔,她刚走到这里,恰巧便看见一名陌生男子从池锦的房间里出来!她敢保证这人不是池家的人。
她们这些暗桩和那边传信,要么是借宫女太监的手,要么也会是黑衣死士前来,且在最近事态紧急的节骨眼上,更不可能有人亲自来传信。
所以,这个男人只能是池锦自己认识的人。
池锦,锦妃,陌生男子……
娴嫔心中一惊,嘴角却是浮现出安耐不住的喜色,一只手激动地拽住衣襟,看着池锦房间重新闭合的窗户,脸上满是得意与畅快!
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第三十六章 猎场危机,偶遇庄年
大脑因那个猜想而兴奋不已, 娴嫔努力平复着呼吸, 压抑多日的情绪就像打开了阀门一般, 终于得到了舒缓。
她原地不动呆了片刻, 确定刚才那个男人真的走了, 没再回来之后, 才小心翼翼离开此地, 平安回了自己的庭院,提着的心才松懈下来, 一口浊气长长呼出。
刚才没被发现已是万幸,毕竟对那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发现暗处的人很容易, 但娴嫔毕竟是庆国派来的暗桩, 最基础的屏息隐匿身形还是懂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大个惊喜等着她!
娴嫔低低笑出声,因过度兴奋而双肩不住颤抖,好一会儿之后, 她才收起笑声,脸上显露出一丝狞笑:“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那个英武伟岸的男子,只能是她的!
至于池锦?
阴冷的声音让一旁默不作声的宫女心惊胆颤,眼里满是惧怕。
娴嫔对宫女的神色毫无所差,也毫不在意,优雅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轻笑一声:“我要让你贼人吃黄连, 有苦不敢言。”
看到刚才那一幕,娴嫔心中很多不解之事也随之通畅了。
为什么锦妃不说出身怀龙种之事?因为那根本不是皇上的,而是和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男人生的。
为什么上次放的微量堕胎药没能掀起丝毫风浪?因为池锦根本不敢说出来,就算身体不适也敢去请太医,只能忍着。
闻不得油焖味,摔倒下意识护着肚子,房间里出来的陌生男人,桩桩件件结合起来,真相全都指向池锦行为不检点,怀了外男之子!
娴嫔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压制住立刻告诉皇上的冲动,先不说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就算猜对了,要是池锦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皇上的,那她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反倒成人之美了?
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且如果冒然将孩子打掉的话,便是死无对证,被池锦反咬一口该当如何?
所以她得小心行事,一切都慢慢来,定要让池锦无路可退有苦难言。
但无论如何,自己赢定了。
各种各样的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娴嫔仿佛已经看见了池锦痛失孩子,却只能憋着不能说的惨状,她兴奋地站起来,对身边沉默的宫女道:“别跟着,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另一边,池锦来到了行宫后方,这里有一大片的马厩,低矮的木头棚子在黑夜里更显阴森,他慢慢潜伏过去。
穿梭了不知多少个马棚之后,池锦终于听到了人声:“都准备好了吗?今晚先试试。”
“人手都已经就位,狗皇帝真的会出来吗?”
“今晚不出来,我们就明晚继续,会有人将他引到后面林区。”
林区吗?池锦心中暗想,见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后,便悄声退出去,到了马厩外围,找了个阴暗的小角落躲着,思考要不要去林区看看。
想了想还是不了,要是里面真埋伏着大批人手,那他进去也只能送死,看来关键还是在明晚啊。
既然如此,今晚池锦便打算回去了,外面实在太过危险,可就在他转身那一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池锦陡然一惊,紧绷的神经受到惊吓,下意识就要惊呼出声,又一只手迅速将他嘴捂上,就在池锦惊惶不安想剧烈挣扎之时,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别动,是我。”
温热的呼吸悉数扑在耳廓,池锦耳朵下意识变得微红,而这个声音他也再熟悉不过,是庄年!
池锦冷静地让他放下手,燕庄泽松手后他一个扭身反扑过去,用力死死拧着燕庄泽的耳朵,小声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找打是不是!”
燕庄泽无奈一笑,低声解释:“我只是再给你打招呼,不是故意的。”
“哼!”池锦气哼哼地松了手,没再过多计较:“你怎么在这里?”
燕庄泽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厩:“我当然是来清理他们的。”
“清理?”迅速抓出关键点,池锦皱眉问:“就凭你一个人?我打听到他们埋伏了很多人手在林区。”
燕庄泽抚了抚池锦的头发,感受到他话里的担心,心里暖暖的:“当然不是,我……皇上派了人手给我,今晚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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