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拿毛笔开ps做封面,上传完嘚瑟许久发现少写了个字。。算了8,就这样了希望大家习惯这个绿油油的封面。
☆、你来过的
苍白的手屈指深陷入地面,指尖见血,沈温红双手撑着,那漫天魔气压得他起不来身。周围的野鬼嚎叫好似那奸险魔族的嘴脸,嘲笑着他的无功而返。
一身血衣黑到头了,那照进渊底的血月出奇的亮。
沈温红闷哼一声,殷红的血染上他苍白的唇,他恶狠狠地看着地面,那抠进土里的白骨刺痛他的眼,他是怎么活成如今这般模样,神魂损伤,一臂化作白骨,他到底是算活着,还是死不瞑目。
枯骨烂石会化为尘土,他残败不堪却只能苟延残喘。
布履出现在眼前,霜寒伸出手将他扶起,又替动弹不得的他撩开遮眼的碎发。
沈温红靠在石柱上,那若隐若现的符文发着隐隐的威压。
“我还等得起吗?”沈温红虚弱的声音响起。
霜寒屈膝跪在他面前,平静地说:“会等到的。”
沈温红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低低地笑着,笑得肩胛颤动,“好啊,我等着他来。”
“霜寒。”
霜寒看向他,道:“我在。”
沈温红眼底布满血丝,身躯惨败坐在那,却莫名让霜寒生了一股寒意,他鲜少是这副模样,霜寒上一次见他如此,还是千年之前,他满身浴血在秘境中厮杀时——
就如现在这样,未着兵甲,令人生畏。
“阻我辱我者……”沈温红道:“我要他们百倍奉还。”
风雨将近。
月光盈满堂,未点灯的夜里,白衣人倚靠在窗边。窗外假山孤木,妖风闷雷,云动不遮月。今夜动身的妖特别多,万妖会一声令下,热闹的夜市换作妖兵列阵的号角,一个不眠夜要开始了。
季渝眼底沉寂,风敲声响不生波澜,他目光停留在张开的五指之间,他看着掌中细纹,想着沈温红的手触及他脸时的冰冷,并不柔软的指节轻微停留,入目白骨。
要如何去谈那不知愁的过往岁月,随心所欲,喜乐自在,却在不知觉中进入了另一番巧妙的世界,从此有苦有恼,多是难以理解,也多了止水跳烟波,氤氲中跃动着谁的喜乐。天际银河垂下天涯四海的旅途,我牵着谁,在往前走。
屋内桌椅死物,空荡荡似无生气,季渝恍惚间看到了沈温红伏案推演,指尖沾水写开那玄奥的推演阵图,眉眼静若岁月,碧眼里透出一股认真。又想起去日同游某处时,问他为何少喝烈酒,那人舒缓开的眉眼是说不尽的温柔惬意,微微抿嘴那样乖巧的笑容融进岁月长河里,竟叫人失了方寸,从此心动有了契机。
他也非温柔似水,也有那快意如火仰杯对月时爽朗的一声“再来一杯”,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似乎拉开了岁月里该有的模样,一颦一簇带了新生的墨彩,似清风朗面的温柔,又似风雨袭来的冷冽,你要说哪面是他,待他真正扎根心底时,便面面是他,面面让人回味欣喜不得自已。
季渝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见不得他哭。
他会倔强仰头将那满溢的泪水尽收回去,明明眼眶带红,却要说“你当我是个疯子就好”,将失控吐快的话语尽说是那蓬头疯子的疯言疯语,让季渝从梦魇中惊醒,那故作严苛的对待其实心慌的应急之举,他自以为的愧疚难过说到底是因眼前人而生的心疼。
我将那说不透的情愫故作姿态地摆在你的眼前,你是不是觉得好笑又难过。
那碧眼间顺着眼角流下的泪,红衣人笑着哭对他说那心中憾事,那风过无痕,却带走灰灭骸骨的惊愕一面,天边还带着霞光,那寒风夹杂着沈温红剑里绵绵情意,又将他无情地从这方天地中带走,天光穿透他的身体,他最后眼底带笑的深意,不知是哪样的难过。
笑得让人心坠苦海,沉入那心若刀割的茫茫深渊。
他随风而走,天涯明月无他,我见清风朗月,想起烈酒入喉时的一解千愁,林光剑影红衣掠过的惊鸿游龙,在风过月歇时,才明了四海八荒,瀚海巍山,皆不如他。
看似蜻蜓点水,踏雪无痕,可你真的来过。
忽闻一声支呀,夹在妖风,有谁推开了门。季渝目光随去,谢小青背着他关上门。屋内仅剩下月光洒进来的亮,谢小青见季渝靠在窗边看他,屋内寂静空荡,平静里几分凄凉。
他无意识里,就迈不动想要往前一步的脚,停在入门处望着那人,将做了再三思虑的话说出:“此先我有一话未说完,您说到几年才逐一想起了一些,典籍上曾有记载,说那高阶修士分魄,其实不算是完全的分魄。”
谢小青关注着季渝的神色,继续说道:“高阶修士境界已与其他修士分明,尤其神魂肉体,已经跨越为人的坎,人之三魂七魄若分即散,可您不同,您的修为已至同生境,对于神魂的掌控已经出神入化,若是此时分魄,这一魄同生,神魂在则此魄不灭。”
“因为神魂牵引,这一魄即便是从神魂中分离,它也不会离神魂太远,极有可能宿居在其他事物身上。”谢小青见季渝眉头微蹙,又道:“而且极有可能宿居在您贴身之物上。”
季渝问:“我亲近之物?”
谢小青思索一会,“我原以为它会跟着您的道侣一起,也与您几年前开始出现的瞬息回忆相关,但现在想想,或许沈剑尊身上并没有那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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