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不解道:“查到这,已经少了十个幼崽了,一个笼子少一个算多了,这个笼子一下子少了两。”
另一个守卫道:“一共三个,少了两,确实可疑,也许是哥俩运气好,一起逃了呢?”
“要上报吗?”
守卫怒骂道:“你还不嫌事多,人家只要我们少了几人,你还把少了人长什么样都报吗,尽添些有的没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想记,你自个儿去,前面那些我可没记着。”
多事的守卫回头看向自己走过来时查的牢房,这幼崽数起来也有几百了,回头再一个个拷问岂不是这两天都不合眼?
他讨好地对着另一人笑,这事算是揭过去。
沈温红坐在里头的角落里,外头人只看得到他的脚以及破碎的衣服,动也不动地坐在那,也不出声响。守卫要离开时,喊了一句:“喂。”
沈温红闻言抬头,红眸白角。
守卫一下子看呆了,与旁人说:“极品啊这只。”
另一人咂嘴,道:“极不极品与你何干,活着就行。赶紧的,明天还想不想休息了,事这么多干什么活?”
两人走后,沈温红轻笑一声。若是刚刚两人进来看,定会发现,这幼崽的身旁皆是各式各样的推演的阵法,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地上用复杂线条将这地下牢房的密道的大概都写了遍,对错混成复杂的图。
一只狡猾的老鼠。
张明越坐在屋里,对上笑脸看他的霜寒剑尊。汗毛耸立,猜不透这位同生境强者的心思。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下人端上来的酒,主客换了次,霜寒剑尊给他倒酒。
喝不喝?
张明越一杯饮尽,道:“季真人您这回出去,张某以为招待不周。”
“这酒不错,哪儿的?”
张明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恭敬道:“洛城的普通小酿,叫,稻香归。”
季渝看着无波澜的白色酒酿,嘴角一扬,称赞道:“好酒。”
张明越皮笑道:“真人喜欢便好,回头我让人再端些来。”
于箜从屋里走出来,于季渝身旁坐下。
季渝问:“朝灵情况好些了吗?”
于箜看了眼张明越,轻声道:“无大碍,过度使用灵力,以及一些皮外伤,大约明日就能醒来。”
季渝颔首:“无事就好。”
张明越好奇极了,忍不住开口问道:“真人,这位是?”
季渝低笑一声,道:“倒是我忘记了,这位是我师侄。”
于箜闻言,道:“天虚剑阁摇光峰于箜。”
张明越作揖道:“洛城张家,张明越。”
两人互作介绍完,张明越也不好待太久,人家师侄两团聚喝酒,他留在那多少有些碍眼。喝了几杯后,张明越道时辰已晚,让两位早做休息,便起身告退了。
于箜待人走远后,才问道:“师伯为何找这张家……万一他们便是……”
季渝侧目看向于箜,跟着他的话往下说:“此先我还觉得有万一,但这出去一趟,这万一,也就没了。”
于箜问:“师伯有何见解?”
季渝倒酒,为两人满上,道:“你来洛城这么久,可有了解过这洛城的格局?”
“略知一二。”
季渝倒:“那说说?”
于箜不知他师伯这么问用意何在,这洛城局势如何两人都算清楚,他道:“若是问这件事幕后人,师伯与于箜想法应是一致,不是这张家,便是林家。”
“继续说。”
“箜近日在洛城打听的事,简单来说,这洛城张家与林家,都是洛城商脉的两座大山,百年来争夺商路有去有来,但近些年,张家渐渐落於下风。两家争夺于洛城而言,利多于害,我见着洛城官府也不掺和进此事,而皇都派来的守城人也是。”
季渝满意道:“说得不错,既然知道这洛城两家争夺的事,那必然对洛城的地脉看得清楚。这洛城两家,一家居城北,一家城南,盘踞两方,中间偏北处是洛城官府与守城人的府邸。那就此,以官府为河界,这南北两边各自执棋,那这场面也就放在明面上了。”
“我此先入张家府,试探一二,这张家的嫌疑,在我这是越来越低,直至刚刚朝灵出现的地方,在城南城郊,这一下,让我确定了,这林家与这事的干系,更大。”
于箜道:“师伯的意思是?”
季渝拈起酒杯,“林家不敢把手脚伸到城北,因为中间还卡着位守城人。这阵法之大,可以从洛城到城郊,可见是盘踞在洛城的城南,好一点,他只占据了个小角落,坏一点,你走在城南的街道上,地底下埋伏着无数的妖魔。”
“先前我来洛城,还恰巧遇到件小事,这林家指使一懵懂小妖,来刺杀这张家张明越。”
季渝眼中带笑,语气却十分严肃:“倒不如将这林家看做幕后人来做我们的打算,因为这事闹得再大,我们师侄二人,目的却十分清楚,我们是救人,不管他们的争夺。”
于箜将季渝话中意思听个明白,他师伯的意思是,这幕后人是谁他们不管,他们找他们的人,做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人撞上来,打了便是。
这随意作风,说还是天虚剑阁玉衡峰的峰主,倒要被说几句口舌为侠不义。其实不然,于箜觉得他师伯看得通透,凡间与修仙界本来就因各自的规矩划出分线,剑修为侠更多是随本心而来,而非受凡间规矩束手束脚还套上凡人眼里那仁义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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