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张口辩驳,嘴中玉佩掉了下来。
季渝神色一凛,指尖一勾,将那玉佩收入手中。
花浅见状道:“红红的玉佩。”
季渝低声笑道:“这是我的玉佩。”
沈温红听完花浅有声有色的叙述,不觉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猫崽子捏了一把汗,这妖相能强行催开的吗,多少妖为了认清自己妖相强行催开,最后落得妖相被毁终身不得进阶的下场。
季渝道:“你放心,我看过了,这小子活蹦乱跳的,死不了。”
沈温红道:“花浅,这妖的妖相不能强行催开,下一回不许这样了。而且我给你的玉佩,抵挡那狐狸精的攻击足以,何必冒险……”
花浅闻言打断道:“那可不行,千万灵石的玩意,我可不像朝朝那样败家。”
沈温红失笑:“钱还比修为重要?”
花浅笑嘻嘻地说:“咋不重要,我花浅对那修为没什么感觉,我吃喝玩乐又用不着那玩意,但是钱,必不可少啊。”
季渝抱臂在一旁,看黑猫对着沈温红的玉佩一口垂怜样,忍不住开口:“把口水擦擦吧。”
花浅哼了一声,卷舌扫了扫。
季渝嫌弃地摇头,又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我的玉佩为何会断了联系,你们那边是个什么地方?”
沈温红沉声道:“阵法隔灵,我送出去的玉佩重新刻了阵法,可以无视隔灵的器物。”
季渝低声应道,稍顿一下,“朝灵无事。”
沈温红心里松了口气,道:“无事便好,于箜也在那?”
“他在张家,我们一会回去。”季渝说完,又问:“你还好吗?”
沈温红一愣:“我没什么。”
季渝伸手将黑猫爪下的玉佩拿起来,又用眼神瞪了下花浅,霜寒剑拦在黑猫的前头。花浅只能看着季渝拿着玉佩走了,而他被一把剑拦在后头。
“我听那猫说,你之前身体不适?”
沈温红一听,知道花浅把什么都交代了,这样关心的话语真是鲜少听见,而且出于季渝的口中,更是千年来所期望的事情。但他又不想将两人的感情中硬是牵扯上这些可怜的情绪,平等的感情并不需要任何愧疚与怜爱来左右。
“我不大适应,这里用了太古魔渊的锁魔石。”
季渝蹙眉道:“魔修?”
“这千年来,凡间的魔修越来多了,之前山和村我们便遇上一回,走上洛城还能再看见一回。而且这次并不是小事,这刑牢里,有一个魔阵。”
“魔阵?”季渝声音一凛。
沈温红看向中央阵法,轻声道:“是啊,一个耗时不下百年的魔阵。”
作者有话要说: 2.27卡
3月开头我开学,会有一小段时间比较忙碌。
日更可能有点难,我努力,到时候我看情况更新!
我要去赶实习报告了!
鞠躬,谢谢阅读!
☆、千年别离
“藏这么深?”
沈温红坐在牢门旁,望着下方魔阵,边写着推演边与季渝说着话:“对,不过我对阵法的了解浅薄,实在不知这阵法的用意何在,只能慢慢推演看看有何进展。”
季渝在前头走着,领着花浅悄悄地穿过城门,“需要多久?”
沈温红道:“不知,看能不能赶在他们前面。”
“他们?”
沈温红才想起来,“有人在修改阵法,我目前只知道,也见过一人,魔修煌溟。看样子这洛城背后指使的魔人应是煌溟这一支,不过与他们苟同的人,你可确定了?”
季渝道:“有所猜测,不过还需要证据。”
沈温红笑道:“是你的话,我觉得没问题的。我的道侣那么厉害……”
季渝眉头一皱,“你这又是提什么陈年旧事……”
沈温红停下推演的手,忍笑道:“算是陈年旧事吗,也不过千年之久,你忘了也无事,我们还可以慢慢想起来,西蜀那边有百灵宫,我们可以去求医……”
“你不在意吗?”季渝突然一问。
沈温红失笑:“不在意,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
“你莫要回绝我,你与我说对不住时,我还想着这世间万象,与光同尘,一切皆会变,说不定你,也说不准我。”沈温红说至此,似释然又有点不甘心,“既然无法说准的事情,那么顺其自然而来,我照着自己的念想来,你若是不适应,你可以与我说,但是不要回绝我。”
“万千皆有道,总有一路,可以从我这头到你那边。”
沈温红轻声道:“所以,莫要一开始斩绝这条路,如果真走不到了,道也就不存在了。”
季渝停顿许久,后问:“我应该说听君一席话,胜悟十年道吗?”
沈温红笑出声:“师兄的意思是夸我吗?”
季渝无奈:“我夸你取巧。”
沈温红忍不住回道:“取巧不如师兄厉害,师兄一言修道人不负初心,刚好,师弟心思也是如此,定不负初心。”
季渝一愣,又突然想起这话还真是出自他口中,几年前回到天虚剑阁时,师兄望他有些长进,他没忍住就回了一句,没想到被这狡猾的妖给听了去,今日倒打一耙。
花浅跟在后头,小声低喃着:“这两人话真多,人越老越爱唠叨,我娘真没说错。”
霜寒剑跟在他身边,不发一言,花浅纳闷了问:“哥们,人家朝朝那么小就是剑灵了,你好歹跟着剑尊啊,还不能生灵吗,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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