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别意:“不知道,很玄乎。”
唐师:“?”
齐龙君:“我们要进入邪魔的心魔幻境。”
齐龙君把唐师丢给书别意,挥袖便是数张灵符,打向琼岭之邪。感应到威胁,琼岭之邪停止步伐,魔气显现,张牙舞爪。
书别意吃惊:“你这禁术能接连使用?强啊。”
齐龙君一脸菜色:“这种事当然不可能。”
这只是个一般人使不出来的天上宫灵符术法。
实际上,这个灵符术法能不能起效,齐龙君不是很有谱,但再来一次禁术绝对不可能了,他是很想消灭书江流,前提要有命去进行。
他在赌,赌一件事,一个可能性。
芙蓉师已经失了神智,眼中除了那个人,再无其他。但凡是碰触唐师的、杀气波及到唐师的,都是邪魔欲杀戮的对象。
齐龙君和书别意在邪魔眼里,已经不是自己人,而是该死的东西。
大能的速度,缩地成寸,一步千里。
只片刻,芙蓉师就与琼岭之邪遥遥相望。他的眼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唐师,琼岭之邪在他眼里,亦是该杀的。
书江流看到琼岭之邪,身形突兀地一顿。
两个邪魔的魔气相抗衡的一刹那,原本往侧方而去的琼岭之邪,猛地转头,面向芙蓉师。
琼岭之邪的魔气暴涨,一瞬间就席卷了唐师等人、芙蓉师、书江流,以及随后跟来的修者,统统被魔气笼罩。
每个人都感到心神一个恍惚,眼前景色飞速变幻。
被卷入琼岭之邪的心魔幻境。
连书江流这样的大能也未能逃脱。
芙蓉师面前的场景忽然变成一片池塘,身在水榭之上。
感应不到唐师的气息。
邪魔当即暴怒,散发出强大的魔气。魔气潜入水下,攀上房顶,无边无际地扩散。
到处都没有唐师。
却听到一个声音。
“你……都长这么大了……”
这个声音是芙蓉师很熟悉的声音,是他很厌恶的声音,不知为何,这个声音此时充满激动、伤感、欣慰、亏欠。这一声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易拨开填充满邪魔心中的魔气。
芙蓉师倏然转身,还未看清来人,便被抱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芙蓉师如遭晴天霹雳,当场呆住。
某些久远的、早已遗忘的、却又刻骨铭心于灵魂深处的记忆,在这一刻浮了上来。
好像……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被同样的胸膛和臂膀怀抱着,精心地呵护。
唐师掉在一间厢房,鉴于自己此刻的状态,啥也没干,往椅子上一坐,就在那轻喘。直到一个人走进来,他一蹦就起来了,觉得不对劲,又坐了回去。
来者与书江流无二的容貌,看他这样,笑了笑。
“你未免太轻松了。”
唔,和书江流完全不同的气质。
唐师说:“我要死了,将死之人总该有理由能坐着就不站着。”
“有道理,不过,你并不会死。”书江流坐到唐师对面的座椅上,瞅着后者,“你和别意是什么关系?他很在乎你。”
唐师沉吟片刻,问:“你说的别意,是拿刀的那个莽夫?”
“堕为邪魔,离无可救药只差一步的那个孩子。”
第90章
唐师困惑地看着来人,十分震惊。
他愣了好久,对方耐心地等待着。
唐师问:“你是谁?”
对方:“书江流。”
唐师:“???”
对方:“?”
唐师抹了把脸,闻到一鼻子的恶臭,一看掌心也烂了,嫌恶地在桌子上蹭了蹭,把腐烂的部分蹭掉。
自称书江流的人看到他这样,说:“别意那么在乎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乍一听,还以为说话的是婆婆,正在埋怨媳妇,辜负了宝贝儿子的关心。
唐师耳朵有点痒,还以为耳朵也烂了,一摸发现好得很,松了口气。“外边也有个书江流,大佬,解释一下。”
这邪魔,能影响到书江流,说明修为已在寂灭前期之上。
这么牛逼的邪魔,以前他居然从未上心关注?
自称书江流那人温和地笑笑,唐师竟从这笑中,看出了一份芙蓉师的感觉。
真是父子啊?
我去,那外边那个是谁?
自称书江流的人向唐师娓娓道来。
“外面的书江流,应该是我的剑。”
他才是真正的书江流。
昔年,正道式微,无能对抗邪道,仅存的各势力分散,没有一个凝聚人心的领头人。书江流横空出世,能力强悍,一己之力将正道凝为一股坚固的力量。
唐家欺压正道已经太久,正道反击的时候到了。
异变就在此时发生。
书江流爱剑,追求极致的剑,除了正道的事务,最心心念念的便是剑。他见过很多剑,很多举世闻名的剑,但再负盛名的剑,总是有瑕疵,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他想拥有一把完美的剑。
当踏入渡劫境界,书江流终于搜集到差不多的天材地宝,制造出一把空前的好剑。是绝世的好剑,不是完美的剑,但书江流已经很满意这第一步的成果。他小心地培育剑灵,与剑灵大谈对完美之剑的痴迷,大谈人生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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