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书别意招招手,让东白过来为自己讲解地形图上不够清晰的地方。他说:“你很机灵,以后就专门服侍我。”
东白激动不已:“谢楼主!”
想不到自己犯了错,楼主不但没有责罚,还提拔了自己,楼主真好!
书别意说:“这事是这事,别以为之前的责罚这样就算了。”
东白:“呃!”
……
暗主和夜主在孤峰不到半山腰的位置,锈剑台和永夜庭一左一右拥抱着山峰,任何不相干者想上孤峰,都得先用能力问过两大护法。
暗主和夜主本来都不叫暗主或夜主,这是无忧殿主人赋予的称号,因为主人不想记那么多人的名字。若现在这两个人死了,新晋者便成为新的暗主也夜主,失去自己的姓名。
自从上峰顶被喷了一脸血,暗主就一直窝在锈剑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料到这一天,楼主竟会亲自登门。
书别意踏上锈剑台,地方就如同它的名字,广阔的剑台中满是断剑,大部分已经锈蚀不堪。取走对手的剑,摧毁之后扔在锈剑台中,是暗主的一个特殊癖好。修者的剑大多有灵,剑身被毁,剑灵也活不长久,满腔的怨恨却留了下来,书别意感到锈剑台一股铺面的怨气。
“楼主有何吩咐,差人通知属下即可。”暗主阴阴森森地开口说。
暗主这个人,平时一身灰色长衫,长得就阴邪,气势也阴邪,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过危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海了去。
书别意问:“你跟剑有仇?”
暗主说:“没有。”
书别意扫视锈剑台,满地林立的残剑在月下一片凄凉的景色:“那这些是?”
暗主说:“都是些废物。”
书别意说:“有些还行,那把月晕剑就这么被折断,可惜了。”
月晕在众多锈蚀的剑之中兀自保持着凌厉,在月光下如镀了一层光华,折断处闪耀着锋芒,似还在等待主人出现,修复自己,等待再有机会被主人握在手中披荆斩棘。
暗主杀人夺剑,月晕没有这机会了。
暗主冷冷地说:“也是垃圾。”
暗主惯常的攻击手段是使用真气凝聚成剑气,却从不用剑。书别意看着这满地的残剑,暗主全然轻视的态度值得玩味。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危楼两大护法,只要打败了原来的护法还活着就行。身旁这个人来历不明,某一天来到危楼,二话不说杀死了上任暗主,摧毁原来的建筑,建立了锈剑台,成为了危楼护法。
以暗主的修为已经可以横行修仙界,可他直到杀了上任暗主,之前一直籍籍无名。唐师从不曾调查他的来历,放任他在身边,只要自己有命令的时候听话,其他时候爱干嘛干嘛。
楼主难得来到锈剑台,暗主的态度不冷不热,候在书别意身侧,有问就有答,回答必定简洁,话不多说一句。书别意了解这种态度,说明暗主没有造反的心思,也完全称不上忠诚,只要没被招惹,就能不咸不淡地在这一直呆着,对巴结老板毫无兴趣。
送离楼主,暗主回到锈剑台,在回屋前,看到月晕倔强地反射漂亮的银光,恼怒地运起真气,真气凝聚成剑的形状,凌然飞向月晕,锈剑台霎时轰动,满地断剑被摧得更残,月晕半截成了碎末,成了一片反光的废物。
第16章
得到楼主赏识让东白非常卖力,搜罗了不少邪道势力资料,全部呈递了上去。书别意花三天阅完了所有,顺带出门溜达了一圈,对整个邪道心中有数,回来就看到唐师和一个年轻人坐在亭子里。
书别意:“……”
亭子四周围满了危楼魔修,暗主与夜主在亭前看守。
书别意快步上前,夜主数声大笑:“楼主,看属下抓到了什么!”
书别意步入亭中,扫视了一眼。
夜主说道:“属下在天原山山脚抓到了书别意的徒弟和他的同伙,正要把他们带回来交给楼主,没想到书别意亲身出现,本以为这次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书别意受伤颇为严重,还没动手,自己就差点站不稳。”夜主捡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真真是要高兴死了,“虽然最后让祁青那小子跑了,却抓来了书别意这条大鱼,这就马上给楼主送来了,楼主,是要油煎还是要清蒸?”
周围的危楼魔修都很兴奋,天大的喜事啊!精神振奋地等着围观见证油煎或是清蒸正道龙首这一喜悦的时刻。
遭擒的两个人被夜主的哭爹喊娘锁困着,这是夜主出于喜欢折磨人的恶趣味完成的控制术法,中者被锁的身体部位剧痛,甚至曾有人痛得亲手把该部位砍了。那年轻人忍痛忍得满头大汗,面上的冷漠已经变得扭曲,唐师顶着书别意的身体,眉头正皱得越来越深……
书别意说:“都离开。”
暗主这便带着自己的手下撤离得干干净净。夜主搓着手,本以为立了大功,正要再开口,被楼主愠怒的目光一射,顿时怂了。
书别意:“把锁去了。”
夜主转身,解除了哭爹喊娘锁,然后在书别意的紧迫盯人下不敢说话,消失了。
待四周再无人,书别意出手打晕了年轻人,往唐师面前一坐:“解释!”
唐师便娓娓道来。
祁青和冰轮去天原山山脚某处帮某个人解决某件事,不小心被邪道抓了,因为其书别意之徒的特殊身份,惊动了夜主。唐师就跑过去相助,忘记自己什么事也干不了,就也被抓了,但幸好保护祁青成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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