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大红色的人还真是少见,难不成是成亲的?”二九边啃着一个核桃边伸着头问道。
“恐怕不是,应该就是个下船买东西的。”
二九更加好奇了,抱着怀中的东西向前走了几步,瞅着那人的背影绕到了前面,定住看了几眼才撒开腿跑回来。
“主子,那是个男人呢!”
“男人有什么稀奇的。”
二九大惊小怪道,“在京城还没有哪家公子敢穿成这样呢,大红色的衣服也着实少见,刚才我看见那个人的模样,可好看了。”
南荣泽钰侧过脸看着红衣男子的方向,刚好那红衣男子也侧过头望着他,两个人的视线直接交汇。
虽然只见到了半张脸,风岚笑对那个一身白,腰间别着一枚精致白玉佩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公子,您的两斤瓜子好了。”
连伯见自家教主没有任何反应,接过瓜子谢过之后说道,“主子,咱们该走了。”
风岚笑才回过神,“刚才那边有个人看我。”
连伯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性,连忙说道,“主子,或许只是巧合,咱们赶紧走吧。”
“嗯。”
回到了船上,南荣泽钰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身穿一身红的男子,可谓是令人惊艳,他的内心好像被激起了一丝波澜。尽管只远远望了一眼,好像感受到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时候管事的路过了,给他塞点银子问什么时候能到,还有现在已经到哪了。”南荣泽钰嘱咐道。
管事的平常从来不来船舱,要不是亲眼见他上了船,大伙儿都以为他不见了。刚好晚上的时候,管事的路过他们船舱的门口,二九按照主子的嘱咐问了一下船上的情况。
“管事的说今天咱们到的那个地方因为荆州和晋州都抢着要,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确定到底谁管辖,毕竟管着这一片港口可是个肥差事呢。”
“所以想要归属荆州的就说自己是荆州人,想要归属晋州的就说自己是晋州人,难道州府都没有对这种事情管辖,朝廷规章制度不都写的明明白白的吗?”南荣泽钰质疑道。
“按理说是应该这样,但真正实施下去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南荣泽钰没想到刚出发这段时间就发生这些事,往下的路恐怕会越来越难走。
“我还打听到,说是大船到了晋州就会停靠三天,主子,咱们要不要下去,皇上也没说您去江南哪里,咱们可不能一直在船上耗着。”
一旁的二九听到这句话之后赶紧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在船上呆腻歪了,所以想下去玩玩是吧。”
二九委屈道,“哪里有,我不过见这船上左一个咸菜,又一个海带的,倒不如去下面走走转转,也好过在这里遭罪受,你没看主子的脸都比出发前白了不少,都是在这船上吃的不好导致的。”
南荣泽钰无奈摇摇头,“你们俩不要说了,到了晋州咱们就下船吧,骑马在路上走也不错。”
晋州是东部地区一个非常盛大的港口,光是船要靠岸的时候找个位置都过了大半天。渡口管事的说这时候正船多,想找个停靠的地方都不容易。等船稳当停好之后,一九二九带着行李,三人在不起眼的人群当中走着。凹凸不平的路走起来虽说有些不舒坦,到底也在陆地上。江南之乡一片繁华,望着这延绵无尽的城市,南荣泽钰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你们俩要记住,从现在开始叫我公子,咱们带的银两足够,就别惊动旁人。”
“是。”
番外(四)
晋州城里人员嘈杂,南荣泽钰一行人找了个靠近小河的客栈住下,在客房里刚好能看见小桥流水人家。靠南边的地方比不上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多,但也显现出富庶的样子。
初来乍到,南荣泽钰正在路上打听着晋州的情况,前方一片骚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二九正在一个果铺子看着新出的香果,见自家主子往前走,赶紧扔了东西跑过去。
“哎呦呦,这小姑娘家的太可怜了,卖身葬父呢。”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骗人的,我前几年听说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进了大户人家当丫鬟,最后偷了不少银子远走高飞,这路边的人终究还是不靠谱。”
“这事情哪有这么巧合,我看这姑娘家的,应该也没啥事。”
南荣泽钰等前面不感兴趣的人走开之后,才小心往里挪,一个身着白色孝服的姑娘正跪在地上,旁边的一块白布上写着幼时丧母,如今又丧父,家中无钱给父亲买棺材,所以来卖身葬父来了。
这种事在京城也不是没有,人们不过是看看就罢了,真想要下人的,也就好心花些银子将人带回家了。
二九喘着气挤到南荣泽钰旁边,看见自家主子脸上有些悲痛,正要准备掏银子的时候,南荣泽钰挡住了他的手,然后转身就走了。
二九又赶紧从人群中挤出来,“主子,您刚才怎么出来了,不是要买丫鬟吗?”
“这种事情普天之下多了去了,我又能管几个,况且我们这次出行特殊,人越少越好,你找个人盯着,等这个姑娘到了好住处知会一声就成。”
“是,我刚才以为主子要收了呢。”
南荣泽钰一脸无奈道,“你就这么想女人啊。”
二九还在后面懊悔呢,他不该随便揣摩主子的心思,听到女人这两个字,赶紧追上去解释,“我···我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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