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不是太懂,但他相信殷瑜处理这事,比他更厉害。说起源头,他又想起两个小孩说的如王造反一事。
“如王很有可能就是撺掇大臣质疑你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他都有造反的可能。你赶紧派人去调查他,如果他真有反心,赶紧把他抓起来。”
殷瑜问起两个孩子的情况。毕竟造反这么大的事,从两个孩子嘴里说出来,谁都要斟酌一番。
“这俩孩子你也认识。大的,是你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楚门庭,小的,是你心心爱爱的楚昭仪。”裴质说起来,还有些酸溜溜。怎么在他嫁过去之前,殷瑜娶了这么多妃子?
殷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怎么,你不相信两个孩子说的话?”裴质解释道,“两个孩子可能胡说,但他们可是有人帮着逃跑的,这至少说明宫里要乱了。”
“朕不是质疑两个孩子说的话。”殷瑜看着裴质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朕是不相信你说的话。”
裴质:“……”默默去拿搓衣板。
殷瑜拦住他,笑道:“你蠢啊,楚昭仪只比朕小两岁,他嫁给朕时是二十二岁,往前推四年,现在他应该是十八岁,怎么可能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
裴质呆住。对啊,如果楚昭仪这个时候还是四五岁,那四年后是怎么嫁给殷瑜的?
他当时被“宏竹”这个名字震惊到了,所以没想到年龄这一茬。
又被嘲笑智商了,皇帝虽然智障,但智商上总还是能碾压他的。
“楚门庭两年后就是大将军了,这会可不会是什么苦力奴,人家现在是禁军统领。他这会正忙着巡城呢,等用了午膳,朕让你见见他。”
“陛下,闫青城求见。”越竟在门外高声禀告。
殷瑜让他进来服侍更衣,对裴质道:“朕去处理政事,你自己用早膳。朕让人把小厨房的厨子换了,给你换换口味。”
说罢,殷瑜又用怜惜、嘲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笑着走了。
裴质自己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把系统叫出来,帮他一起想。“我觉得我脑子不够使了,你说这俩小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000道:“这得靠你自己去调查,我只是个系统。”
裴质本也没想着指望它,从小厨房拿了不少点心,宫人拦着不让,被赶过来的越竟打发走了。越竟如今是养心殿的管事太监,裴质穿的太监衣裳,品级还在越竟之下。
“多谢。”反正有人撑腰,裴质索性就拿了个篮子,装了一篮子吃的,还把宫人给他炖的补汤也连锅端走了。
出门时,越竟跟在他后面。
“不必跟着我。”
越竟微微一笑:“主子莫要为难奴才,陛下有旨,他忙的时候,奴才必须跟着主子。”
一边走,裴质一边跟越竟说话。在这之前,他还不敢跟越竟接触太多。毕竟他穿来穿去的,越竟当年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他就是这模样了,现在越竟已经长大成人了,他还是这模样,如果越竟问起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解释清楚。好在越竟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他不主动开口,越竟也不会往前凑。
或许还可以盼一盼,越竟早就不记得他当年的模样了。
“你是怎么到陛下身边来的?”
越竟低头笑笑:“说起来,还要感谢您。”
裴质心道,这家伙果然记得。
“当年您骗奴才,说您是华贵妃的人,让奴才跟您一起对付封贵人、对付愉妃娘娘,奴才就被陛下留意到了。杏妃中毒那次,奴才已经是陛下的人了。”
裴质震惊,他秘密联合越竟对付愉太妃,殷瑜当时还是个六七岁的奶娃娃,如何得知,又怎么能收服得了越竟?
他突然觉得,他要没有系统给他的金手指,在这宫里,根本活不过三天。在殷瑜面前,我就是个提鞋的渣渣。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这么多年,样貌一点都没变。
越竟垂着脑袋,乖巧的很:“主子的事,奴才不敢妄加议论。不过您待奴才的好,奴才永远谨记于心。”若没有裴质的鼓励,他不会敢乱出头,没有裴质给他的机会,他可能现在还是个洒扫的粗使太监,哪有今日御前总管的风光?
他虽残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
裴质将两个孩子安顿在离养心殿不远的湖心阁,这里人少僻静,只要派一个宫人守住入口,就没人能进去偷听偷看。
“越竟你留在这儿,我自己进去。”
“是。”
裴质往里走了一步,又回来,不甘心地问:“你见过楚门庭吗?”
“楚大人常出入宫中,所以见过几次。”
“给我形容一下他的模样。”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很薄,笑起来在左边脸上有个酒窝。”
“多谢。”裴质走近湖心阁,看到两个小家伙并排坐着读书,小点的娃娃一边看书一边玩笔,宏竹捧着一本经文,看的极其投入。
他走过去,把篮子放在桌上,两个小家伙才发觉他进来,笑着起身给他行礼。宏竹一笑,左侧脸颊便陷进去个深深的小酒窝。
还真是楚门庭。
他问两个孩子怎么会入宫当了苦力奴,这俩孩子也说不清楚。宏竹倒是伶牙俐齿,可他入宫时也才六岁,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
裴质静下心想了想,问:“我都过糊涂了,皇帝陛下现在是不是跟你们一般大?”按殷瑜的年纪来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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