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有事瞒着他?殷瑜心道,莫不是也像皇后似的,要说喜欢他的话。
他心中分外舒畅,笑道:“你但说无妨。”
越才人抱起一坛酒,神色忐忑:“臣没胆子说,请先允臣吃了这坛子酒壮壮胆。”
殷瑜语气宠溺,假意责怪他,其实心里乐得不行。“有朕给你壮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吃吧,你愿意吃酒,朕陪着你。”
越才人却不让他吃酒。就殷瑜那酒量,一桌都熬不过,他还怎么走安排好的剧情?
“陛下可不许抢臣的酒吃。”
殷瑜抬手:“好,朕不抢。”
越才人便举起酒坛,分外豪爽地将酒一口口吞入腹中。殷瑜起初还笑着看他,越来越觉得他这爱妃会不会太豪爽了些?
虽说越才人不是女人,性格豪爽些无可厚非。可是也不能这般豪爽啊?
酒坛空了,越才人痛快地随手一丢,酒坛坠地,碎成了七八块。殷瑜看着更是心惊,隐隐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陛下,臣得向您坦白。”
“你说。”殷瑜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他轻吐了口气,准备好承受越才人一会要说的话。
越才人突然向前抱住他的后脑勺,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并趁他发呆,在他胸前狠狠一拧。
殷瑜:“……”他这是被自己的爱妃调戏了?
“陛下,臣想坦白的是,臣喜欢在上面。”
“什么意思?”
“臣不是被压的那一个。”
殷瑜震惊。他想起身,却差点摔倒在地,还是扶着桌子才不至于丢人。他方才听到了什么,他的妃子竟然说自己不是被压的那一个。那谁是,他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居然会觉得越才人跟皇后是一个人,这怎么可能,这两个人在床上的位置都不对!
他真是疯了,才会误解皇后。
“陛下,臣会对您好的。臣会担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会爱着您护着您。”越才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表忠心。
殷瑜有气无力地朝他下面看了一眼:“你怎么担当一个男人的责任?有些事情注定了,不要妄想了。”
越才人一副“臣相信人定胜天”的神色:“陛下不用担心,臣有的是办法。”
“你吃醉酒了吧?”殷瑜还是不敢相信。
越才人握拳,朝自己胸口砸了两下:“臣是吃了酒,但没醉,臣说的是心里话,臣……”
殷瑜不敢再听他说,快步走到薛美人席面上,见到听话懂事的薛美人,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还是薛美人好,平时很听话,唯一犯的错就是跟他有了那一次。不过,错也在他。
“陛下万安。”薛美人见他过来了,把眼泪擦了,可怜巴巴又故作坚强,“臣谢陛下救臣于水火之中。冷宫那地方,臣可吃了不少苦头,陛下若心疼臣,可别再让臣回去了。”
殷瑜不敢答应。“一会还是听皇后吩咐吧。”
“陛下!”薛美人一把将外袍解开,里面没有穿中衣,露出胸前一片春、光。
殷瑜移开眼睛,心想,这薛美人更不可能是皇后了。两个人在挑、逗的手法上完全不同,皇后的手段新奇有趣,薛美人就比较直接无趣,与皇后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臣敬陛下一杯酒,祝陛下身体康健,夜夜金、枪不倒。”薛美人吃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陛下臣酒量不好,再吃一杯,可就不吃了。”说罢,又一饮而尽。
殷瑜起身要走,薛美人却抱着他的腰,不肯放他离去。他低头一瞧,薛美人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分明是已经醉了。
“放开朕。”
“其实那一次,陛下也很舒服,对吗?”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因为那一次,殷瑜从此在皇后面前抬不起头,也恼怒的很,但他知道此事也怪不得薛美人,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把持住。
他推开薛美人,大步朝着楚昭仪的桌子去了。
楚昭仪的桌子也挨着河边,不过跟皇后的桌子中间隔了座假山。楚昭仪性子活泼,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跋扈了些,在宫里没少欺负人,也不怕殷瑜,所以殷瑜之前很少招惹他,招惹了也无趣。
他过去时,刚好有宫人弄脏了楚昭仪的衣裳,楚昭仪正大发雷霆,把那宫人骂的直发抖。但当有人提议,把那宫人丢河里去时,楚昭仪却没同意。
“本宫骂了也就解气了,一件衣裳,何必伤他一条性命,放他走吧。”
殷瑜见了这一幕,对楚昭仪的印象完全改观了。原来楚昭仪虽然跋扈,却也心地善良。他过去,问楚昭仪愿不愿意出宫。
“容臣想想。”楚昭仪一边吃酒一边思索,半响,酒坛子都空了,这才说道,“臣在这宫里过的倒也潇洒,不是太想回去。陛下不是还要纳妃吗,要不就让臣在宫里住着呗?”
“你愿意住便住吧。”殷瑜起身要走,楚昭仪却拿出个木剑来,吵着要跟他比试。
“臣跟兄长新学的剑法,陛下跟臣过几招呗?”
殷瑜捡了个石头,丢过去,楚昭仪哇哇大叫着要拿剑挡,却被石头砸到了身上,懊恼不已,自己练剑去了,瞧那样子,估计也吃醉酒了。
他怎么会觉得楚昭仪也是皇后呢,虽然眼睛相似,可性格完全不同。楚昭仪大大咧咧,皇后却是勇中带谋,皮中带稳,不可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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