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安静了一会,忽然趴在他胸膛上,眨巴着眼睛问:“陛下不与我做那事,是因为惦记皇后吗?草民可听说,您跟皇后感情特别好。”
殷瑜睁开眼,看着裴质努力往下压翘起来的嘴角,想着给他一次坦白的机会,就问:“如果朕说是,你高兴吗?”
“高兴啊。”
殷瑜期待着他主动说出真相。
但是裴质不能。他拍手道:“所以您把草民扣在宫里,是为了气、皇后?”
殷瑜不答,反问他:“他会生气吗?”
裴质就当殷瑜是默认了,他脑子一热,忍不住叨叨:“皇后要是知道您到现在为止,谁也没碰过,皇后肯定不会伤心。他说不定还会偷笑呢,因为您故意整这么多出,那是在乎他。”裴质就是这么想的,虽然殷瑜故意去薛美人、卢选侍宫里,他也会生气,但是他知道殷瑜心思,也知道殷瑜守住了最后一步,他自然也不会真的同殷瑜翻脸。
他这边自己高兴,不该说的话都说了许多,没注意到殷瑜的脸色越来越黑。
殷瑜在想裴质说的话,什么叫“谁也没碰过”,他难道没有睡过薛美人?
他目光凶狠地看了眼身边的笨蛋,所以这位不但对他隐瞒了身份,还明知真相,却仍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此事而陷于痛苦和阴影中。
他的手真的痒痒,很想把旁边人拉起来揍一顿。
“陛下,您既然只是为了气、皇后,那就放草民走吧。其实您心里头明白,皇后很爱您,无需证明。”
殷瑜展颜一笑:“你说得对,确实无需证明。”
裴质狂点头,这是被他说服了?
“无需证明也就不必管皇后如何想,那朕明天就封你为贵妃,让你帮皇后打理六宫。”
裴质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他了。
床下突然传来动静,断断续续地像是谁在拍打着床板。殷瑜拧眉,坐起来要往下面看看,裴质慌了神,翻身压在殷瑜身上。
慌乱中,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殷瑜力气贼大,必须第一时间制住殷瑜,不能给他反抗的机会。
于是他伸手向下一抓,殷瑜又是吃疼,又是舒服,推他的力道小了不少。裴质一击得中,又再接再厉,将殷瑜的衣裳全扒了。
不能让殷瑜看到床底下的人,起初裴质的脑子里想的是这个念头。后来亲着亲着,就忘了此刻自己的身份,脑子里就只剩下不和谐的想法。
殷瑜不太想做这事,但是真正闹起来,他到最后也没有忍住。
挣扎,压制。
配合,疯狂。
床边的碗终于还是碎了。
*
皇后重病,据说是因为陛下宠爱郝贵人,皇后伤心至极,所以一病不起。裴家父子恼了,天天早朝找各种事为难陛下,奇怪的是,平时暴躁的陛下却没拿裴家父子如何,无论裴家父子说什么,他都忍了。
裴家父子早朝找事还不算,还给陛下安了个强抢民男的罪名,一直撺掇别人跟着他们一起写奏折劝导皇帝回归正途。
有几个被撺掇地写了折子,很快被拉出去打了板子。
别人一看,裴家父子怎么说都没问题,别人一说就挨打,那他们还说什么,要闹就让裴家父子闹去,反正不关他们的事。倒是许望北跟着闹过,不过他一个小厮,人微言轻,宫门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
养心殿。
裴质趴在床上,挖了口西瓜,美滋滋地吃着。蕊菊进来服侍他,哭着给他说前朝的情况。
“大公子传过话来,说不管如何,这次也要让陛下知道对不住你的下场。不过,大公子还说了,陛下三宫六院也是正常,你既然答应入宫,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不能因为陛下纳个新人,你就大病一场。日后大选,难道你还能直接气的入土?”
裴亦这厮说话真难听!裴质撇了撇嘴,继续吃。
“奴婢也觉得您该宽心才对。那郝贵人听说模样不怎么样,陛下封他为贵人,大抵是看他为国效力,褒奖他呢。听说他还带了十多万两银子入宫呢。”
谁褒奖有功之士,是将人抢到宫里来?
“主子可不能醋劲儿太大了,还是咱的身体要紧。”
这话倒是提醒裴质了。对外,他一定得表现出他因为殷瑜临幸了郝贵人,所以非常非常的生气!如此,一,能满足殷瑜喜欢他吃味的别扭心思,二,也能再次跟殷瑜强调他真的没有分、身。
至于为什么他病倒了?
这是他自己作的。在殷瑜身上煽风点火过头了,殷瑜没忍住,要了他九回,跟以前日被子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九回啊!血与泪谱成一曲爱的高歌!
关键是第二日殷瑜吃饱喝足地走了,留下他自己待在听雨阁。他的小马达也启动不了了,丧着脸,瘸着腿,一步一步从听雨阁走回了养心殿。这一路,他无数次想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为什么一紧张,他的脑子就不能有点好的主意?为什么要压殷瑜,苍天啊,九回,九回!
回到养心殿,他就昏睡过去,再也没法下床了。好在他提前交代了宫人,对外说是他太过伤心了,不需要请御医,也不必吃药。
他自己醒来后,已经没什么事了,就是没法走路。他索性不下床了,天天趴在床上吃吃喝喝,看看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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