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在床上越想越不是个事,他不能让这疯皇帝给玩死。皇帝能欺负他,皇后能救人啊!再怎么说,皇帝也不能一直流连后宫。这后宫,得是皇后的地盘!
“走。”裴质捡起来鞋穿上,苦哈哈地跑回坤宁宫,换上皇后的衣裳,把宫人都叫过来,什么吃的喝的玩的看的,每个宫妃通通有赏,就连在冷宫的卢选侍,他也没放过,送了许多吃食衣物过去。
蕊菊急的跳脚:“娘娘不是先前还说要□□众人,怎么回头就赏起来了?就算要彰显气度,也该恩威并施,单赏的话,岂不是要助长这帮狐媚子的威风?”
裴质脸抽抽,啥狐媚子,都是自己人!字面上的“自己人”。
“赏赏赏,都赏下去。”裴质乐呵呵地翻着宫中账簿,这里也不算白来,能享一场人间富贵啊。看看这分例,皇后宫里一天两只猪,十只鸡,二十条鱼,鲜果蔬菜不计其数,还有十几个厨子等着他点菜。
如果没有皇帝碍事,他都不想走了。
既然要在此享富贵,那他得将宫里给收拾服帖了,安安心心享受。
用了午膳,裴质出来溜达,目的还是记路。逛了大半个时辰,到了楚昭仪居住的长春宫外。裴质好奇,进去看了看楚昭仪住的地方又是什么样子。
楚昭仪出身高贵,又有哥哥撑腰,虽不得宠,可住处仍是十分奢华。裴质越看越满意,索性穿着楚昭仪的衣裳满宫溜达。
原来跟着皇后出来的蕊菊他们,被定在长春宫外,服侍“皇后”在长春宫歇息。楚昭仪一向是独来独往,所以宫人们不曾跟过来。
裴质一个人更自在,在宫里玩得乐不思蜀。000提醒他:“你还有任务在身,这大好的天,你赶紧哄皇帝去呀。”
“不去,我不喜欢殷瑜,这人简直就是个无赖泼皮,不不不,辱无赖泼皮了,他就是个智障。”
裴质坐在假山石上晒太阳,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晒的他打起了盹。正梦着御膳房做了只烤全羊,突然耳朵一痛,睁眼,就是放大的智障的美貌。
不得不说,殷瑜为人虽然很差,但模样一等一的好。那剑眉,那星目,清清淡淡地看过来,都能将人的魂魄给吸走。
裴质忍不住咽口水,狂眨眼睛:“陛下,也出来溜达?”
“朕没你那好心情。”殷瑜站直了,手背在身后,神色冰冷。
裴质推测,看这样子,这位昭仪真的不得宠,等会肯定没好话。
“你当宫里是什么地方,一点规矩都没有。”果然,殷瑜开启了老妈子模式,开始数叨,“朕娶了皇后,满宫欢喜,你倒是没心没肺,在这儿睡起觉来了。”
当然不能学你,满宫窜来窜去找人睡。
“怎么,朕说你,你还不服气?”殷瑜冷笑,“你以为你哥手握兵权,朕就不敢动你了?你自去领板子……”
裴质心一紧,慌张地要站起来赔罪,不想,他起的太急,踩在了石头的边缘处,整个身子一歪,竟掉了下去。
假山虽然不高,可禁不住下面是青石板,这一摔下去,起码是个骨折。
裴质吓得闭上眼,等着剧痛的到来,不料手腕却被人捉住,耳边也听得一声闷哼,却不是他自己发出的声音。
睁开眼,是放大的陛下的俊脸,不过这次,殷瑜狠狠拧着眉毛,看起来神色不大对。
有什么滴在他脸上,他顺着往上一瞧。殷瑜抓着他的手臂磕在了石头的尖锐凸起上,血正顺着殷瑜的手臂,从手指上一滴一滴地往他脸上砸。
血流的不少,殷瑜吃疼,手上的劲儿却一直在加。
他愣住,方才还恶毒地要罚他呢,怎么转眼间又不假思索地救他?
“你傻了,自己使劲往上蹬啊。”殷瑜气呼呼地喊。
裴质这才回过神,脚踩在石头上,配合着殷瑜的力道,爬了上来。殷瑜跌坐在石头上,血已经染红了他整个胳膊的衣裳。
“陛下,让臣看看伤口。”裴质便要伸手扯殷瑜的衣服。
假山下传来宫人的喊声,应该是在四处找殷瑜。
殷瑜躲开裴质的手,自己看了看伤口,神色恼怒:“这伤口够杀你全家了,还不赶紧滚。早知道这么疼,就该让你摔下去得了。”
裴质:“……”明明是怕他因此事获罪,嘴巴这么毒?疼的时候,也没见殷瑜放手啊?
“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报。”裴质鞠了个躬,在宫人寻来之前,跑开了。
他回坤宁宫,坐到床上抱着枕头发呆。000出来问他:“读者大大们留言说,让你别整天吃吃吃,他们要看基情四射。”
“四射啊,太黄,我不干。”他满脑子是殷瑜当时吃痛的表情,“我说错了,这皇帝不是个智障。”
“那是什么?”
“叛逆中二小青年。”裴质靠在床头,慢慢分析,“他在这宫里肯定很孤独、无聊,所以才会抑郁。他收了好几个个性鲜明的妃子,明显是要给自己找乐子,偏偏他又找不到门道。”
000劝:“他找不到门道,你主动上门送乐子啊。”
“我哪儿知道他喜欢什么?上次他调戏完柱子,高兴了,难道我把宫里所有柱子盛装打扮一番,再把他灌醉了,一个个临幸去?”
“如果能增加快乐值,也不是不可以。”
“……”裴质震惊脸,“临幸”一根柱子,折了个卢选侍,要是把宫里所有柱子过一遍,那过俩月选妃,他得挑成千上万个人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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