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扫了眼房间中间的几人,下颚微微一扬,士兵立刻按住了余歌的双手扣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铐。
袁柠先余歌一步喊道,她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又慌忙低头错开了两人的对视:“将军,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我不建议在这个时候实施强制措施。”
“对向导,尤其是受伤的向导定然不会如此,但他作为反抗军的一员,这么做有何不妥?”
“你胡说!我不是什么反抗军!”
余歌忍着身上的剧痛大喊,手上的铐子挣得‘哗哗’作响,他能感觉眼前这人的压迫感,但他不惧怕也不在乎,只是反抗军的污名绝不能认!
将军没有多言,伸手打了个响指。
瞬间,他背后所有的显示屏全亮了,明明不同的显示屏此时拼成了一段完整的监控画面。余歌看见1029跟在一个士兵身后进入了一间不知名的房间,几分钟那个士兵独自离开了,时间轴加速移动着,直到半个小时候1029才从房间中出来,消失在了监控画面中。
袁柠偏过头,她不敢直视监控,也不忍面对余歌。
这是将军的计谋,为了逼余歌就范的手段。
余歌惊恐的瞪大眼睛:“这,这是什么?”
将军拿着冰夹子夹了几块冰块,拧开酒瓶倒了一指琥珀色的酒液,握在手中微微晃动杯身,然后抿了一口:“弄伤三名军方哨兵,唆使1029窃取军方信息并挑唆其殴打军方哨兵,每条都是重罪,是否有异议?”
余歌无声的握紧双拳。
将军没有说错,这三条罪名都是余歌犯下的,他没有狡辩,只希望自己爽快认罪能减轻1029的处罚。
“没有,异议……”
袁柠不甘的看着余歌,将军冷哼一声,手中的酒杯发出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1029意欲谋反证据确凿,连同反抗军向导一起收押,明日处决。”
不一样,这跟事先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将军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
袁柠盯着将军,企图从他眼里得到一丝否定的目光,只是她依旧在将军的余威下低下了头颅。
余歌瞠目结舌的僵在了轮椅上。
只是为了查询父母的消息,1029就要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吗?
他一直在位军方效力,从来没有动摇过对军方的忠诚。
意欲谋反?
就因为几张陈旧的纸片?
1029知道吗?
他知道他这么做的风险么?还是,他即便知道,也愿意为自己这么做。
反抗军……
反抗军就反抗军吧。
只要能保住1029的性命,说什么也得咬牙认了。
“我是反抗军的一员,煽动1029的也是我,可这些都是我逼他做的,他只是……”
“他只是什么,发现反抗军没有第一时间上报罪加一等,来人,把他押下去。”
两个士兵立刻押着余歌起身,袁柠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据理力争。
余歌心一横,瞄准袁柠转移众人注意力的瞬间忍痛挣开押解的士兵,一把勒住袁柠的脖子。
三个士兵连通将军的下属瞬间掏枪直指余歌,红色的瞄准器紧盯着他的额前:“别做傻事!赶紧放开袁博士!”
余歌死死勒着袁柠的脖子,实际上他束缚不了袁柠,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束缚她,他只是借着视线的错觉让众人以为他能勒死袁柠。
袁柠清楚,她能感觉到余歌虚弱颤抖的关节和他轰鸣的心跳,她没有反抗,只是装成一个被劫持的人质配合余歌。
“这位将军,你说的一切我都认了。我伤害了哨兵,挑唆了哨兵之间内斗,窃取军方的信息,我承认我是反抗军的一员,还当着您的面绑架人质,这都是我的个人行为。但您不能说我绑架了人质,将人质作为我活下去的砝码,所以人质也必须死吧?”
将军放下酒杯缓缓起身,他脚下的靴子踩在金属的地板上发出很有规律的带着摄人气场的响声。
余歌看着不断逼近的将军下意识颤抖着后退,手心的汗捂暖了冰凉的手铐,浓郁的金属味让人产生血的错觉。
将军伸手压下了对着余歌的一支枪口,其他枪口也纷纷移开,接着将军直视余歌,低沉的嗓音说道:“你,是在威胁我?”
“对,我是在威胁你,”余歌几乎是靠在袁柠身上才能勉强站稳,“对您而言,最好的结果三个人中死的只有我一个,1029和这位袁博士照样是效力军方的人才,您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浪费感情,皆大欢喜;最坏的结果嘛,大不了三个人一起死,我走在黄泉路上还有两个人陪着,死得不亏,权衡利弊,您应该比我……”
话音未落,余歌脑中突然觉察不对,他下意识抱着袁柠往边上一闪,只听‘铛’得一声,一枚尖锐的小刀狠狠钉在两人背后的金属墙上。刀身完全没入其中。
余歌心有余悸的盯着刀柄还在颤动的小刀,他没想到将军竟然动了手,竟然在他手中还有人质的情况下动手!
而且,那枚小刀攻击的对象不是他,是袁柠。
袁柠被余歌搂在怀中,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余歌狂跳的心脏,还有自己几乎裂开的心脏。
之后,她听到了余歌暴跳如雷的怒吼。
“你疯了!她是人!她可是你们军方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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