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
余歌收敛笑容,走过缓缓散开的人群来到空地。
空地上副村长被五花大绑的捆着,他身上满是淤青,额头和嘴角流着鲜血,有气无力的瘫在地上遭受着众人怨恨的目光。
如果不是1029看着,恐怕他现在已经皮开肉绽五马分尸。
余歌蹲下身,掏出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你说我是该砍下你的耳朵,挖出你的眼睛,还是把你这条出卖同伴的舌头割下来?”
副村长惊恐的看着刀锋,拼命扭动着身子后挪,嘴里还振振有词:“我,我没错!你,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没错!”
“没错?”
余歌盯着他,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悔意?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悔改?我为什么要悔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村子!为了让大家保住一条命!”
一个青年气得怒火中烧,冲过来揪起副村长的衣领大喊:“放屁!你这个内奸还有脸说这种话!”
1029抓住青年的手腕,他挥下来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任他拼尽全力也无法落下一寸。
“我说了,不准动手。”
青年怒气冲冲瞪着1029,见他仍不为所动只能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甩手离开了。
余歌朝1029轻轻点了点头,1029无言的站在他身旁,周身的气场如同一道无形屏障将余歌与众人隔开。
“你没错?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错在呢!”
余歌把匕首狠狠扎进地里,一把揪住副村长的衣领,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第一,你愧对于村子,愧对于你副村长的身份,愧对于你守护兄弟们的职责,这是错!第二,你对生命毫无怜悯,视人命如草菅,与劫匪狼狈为奸,这是错!第三,你出于一己私利出卖兄弟,卑鄙不知廉耻,这是错!第四,事到如今依旧不知悔改,没有人性,没有悔意,这是错!这一条条一件件都是你副村长干出来的,你还觉得你没错?!”
“活下来是错吗?我只是想活下来有错吗!”
副村长瞪红了眼睛,一头的鲜血混杂着汗水和尘土着实狼狈,可怜却更加可恨!
“只要他们听话!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会有这么多人死吗!我警告过他们了,可他们是不听,这能怪我吗!你说我错!我错就错在这么多年白白照顾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副村长扫视着每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撕心裂肺疯狂大喊,好像他不是内奸,他才是这个村子里最无私最伟大的人!
殊不知他这番模样极尽卑微无耻,活得不如一只阴沟里的蛆虫。
“妈的!我受够了!”
刚刚那个青年抄起把石斧,任旁人怎么劝说制止都没有。
副村长看着他手上的石斧,一边扭动身子后退一边挣扎继续大喊:“我没错!我没错!是你们!都是你们自己找死!”
“放手!都放开!老子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住手!”
一个虚弱低沉的声音制止了混乱的人群,众人缓缓退去,人群后面是缠着绷带面色苍白的村长。
“村长,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不能动,快回去躺着休息。”
“我没事……”
村长轻轻咳了咳,抬眼看着刚才冲动的青年:“把斧子放下。”
“村长。”
“放下!”
青年咬着牙,石斧一扔冲出人群走了。
村长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依偎在脚边的小花,然后对扶着自己的人说:“你帮我照看一下小花。”
“好的,村长。”
小花紧紧拉着村长的裤腿,仰头问道:“爸爸,你要去哪儿啊?”
村长微微弯着他苍白又有些干裂的嘴唇,轻声说着:“小花听话,乖乖跟大叔待会儿,爸爸马上就回来。”
“哦,好吧。”
“小花乖,走,跟大叔一起把羊赶回羊圈。”
村长目送着女儿离开,回头对众人说:“留两个人下来,剩下的人别聚在这了,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吧。”
大家伙儿都散了,余歌收起匕首也准备找个角落休息一下,却被村长叫住了:“不好意思,能麻烦你们俩也来一下吗?”
“好的,可是我们要去哪儿啊?”余歌问。
“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
余歌和1029跟着村长一行人进了山谷,随后通过谷口附近一处陡峭简易的石阶缓缓上山。
山上空无一物,山体犹如被刀切开一样不带一丝弧度,石阶上砾石漫布长,每走几步就有一处坍塌和破损,明明有一人宽的山道却仿佛是在钢丝上行走。
余歌紧贴山壁,望着缓缓升起高度心里越发恐慌,真的,刚才被枪指着的时候没有这么害怕。再看前面,村长他们一行早走远了,就连被绑着的副村长走得都比他利索。
“妈的,他们一个个都是睡在绳子上的吧,这平衡感也太好了。”
“不是平衡感,你要是跟他们一样在这里生活几年,你也行。”
1029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余歌脚一软差点踩空,好在1029拉住了他,不然余歌真的英勇就义了。
“呼呼呼,妈的,你,你要吓死我啊。”
余歌捂着胸口猛喘,心跳直奔两百四,血压直奔四百八,肉眼可见他膝盖正在不停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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