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袁柠低下了头,此时的她彻底无话可说了。
视频监控被动了手脚,实验室被动了手脚,电脑也被人动了手脚,现在的她已是百口莫辩。
从指挥室内警报声响起的那一刻自己一心只顾着1029,却没想到一头钻进了这只老狐狸的圈套中。
“怎么没话说了,刚才你不是还挺义正言辞的指认亚伦博士吗?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参谋长,袁博士已经默认了,您又何必在这咄咄逼人,”亚伦博士端起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眼神看似无意的从袁柠身上瞟过,“事已至此,我更想知道袁博士会如何处置。”
“按军法,应当判处三到五年□□。”坐在一旁的文书说道。
亚伦博士缓缓笑着,朝咬牙盯着他的袁博士眨了眨眼:“呵呵,恐怕不对吧?”
“哪里不对?”参谋长厉声问道。
“第一,袁博士虽说在参谋长管辖的高墙要塞内工作,但单位编制可是隶属于都城要塞,不论是审讯还是具体定罪都应该押解回都城要塞进行,参谋长恐怕无权定罪,更无权执行呢。”
亚伦博士不管参谋长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接着说:“第二,袁博士有错在先不假,但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作为科研人员,只要不涉及出卖军事情报、投敌/叛/国、意图/谋/反一类的重罪还是享有一定的军事豁免权,所以最终的处理结果还有待商榷吧。”
“哼,什么时候伪造调令卡也成了无关痛痒的行为?依照亚伦博士的说法,那军方高层将领的性命岂不统统成了儿戏。”
“哈哈哈,参谋长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亚伦博士放声大笑,一点也没有惧怕:“如果您有证据证明袁博士伪造调令卡是意在威胁军营、威胁将军的性命的话,我自然不敢多言。”
“伪造调令卡的行为本身就已经是重罪,不需要考虑她的目的为何。”
“哦?哪怕袁博士是出于对军营安全的考虑逼不得已为之,也得给她按上一个意/图/谋/反的帽子吗?”
参谋长眯起眼睛盯着亚伦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亚伦博士轻笑,扭头看着一旁的袁柠说道:“我这么费劲口舌的帮你,袁博士就真的一点也不想替自己辩护一下吗?至少,你也得说明一下连夜带着将军的直属护卫队去了哪,干了什么吧,好歹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说吧袁柠,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袁柠深吸一口气,看着在场的众人说道:“我知道自己违反军纪,但我不得已出此下策完全是为了军营的安全考虑,我怀疑军营内由反抗军的内奸。”
“内奸?”
“什么,竟然有内奸?”
将军一挥手,作战室内立刻安静了下来,士兵也将袁柠的手铐解开。
“接着说。”
袁柠走到操作台前调出了全息地图,随后伸缩放大,在地图上用红线圈出了一块区域:“昨天,我们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作战车遭到了不明火力的袭击,任何通讯手段都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通过卫星定位我确定作战车最后出现的位置就在这里。”
“既然如此,当时为什么不上报?”
“因为涉及到军方的情报安全,我不敢妄下推断,而且当时要塞正受到丧尸袭击,我为了最大程度的保留战力,所以……”
袁柠实在说不出伪造调令卡这种话,而且她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是亚伦存心给她设的局!
袁柠知道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撼动眼前的证据和亚伦博士的说辞,只能忍着一口气,接着说道:“所以,我只能带着将军的直属护卫队绕道战场后方,在要塞边境的荒野里发现了被损毁的作战车。”
“你怎么就能断定作战车是被袭击而不是遭遇了丧尸呢?”参谋长问。
“作战车损毁严重,单从现场无法判断受损的具体原因,但是,我们还有一名幸存者。”
“幸存者?”
袁柠调出了之前的任务指令,1029的头像赫然出现在全息屏幕上:“我们之前所下达的指令是派遣1029对阿尔玛涅克山区一带进行侦查,一旦发现反抗军就地消灭。可指令刚下达,派遣的作战车就受到了攻击,接着要塞又遭到了丧尸潮的侵袭,所以我大胆推断,军营中极有可能潜伏着反抗军的内奸。”
此话一出,小小的作战室内顿时炸了锅。
出了内奸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袁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非但不会受到军罚,反而是大功一件。
参谋长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亚伦博士双手撑着下巴,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将军则至始至终只是听着,没有做声也没有表态,甚至看不到他任何一丝情绪起伏。
“1029现在何处?”将军开口问道。
“根据我们对现场的勘察以及1029作为哨兵对军令的绝对服从,我认为他还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所以我恳求立即派遣军方人员进行搜索,了解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参谋长思索一会儿,开口说道,“你说有内奸,哼,信口雌黄,你能对你所说的话负责吗?谁能确保1029一定还活着?谁又能担保你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在这耽误时间?”
“我能担保。”
亚伦默默的举起了一只手:“而且将军的直属护卫队去了现场是真是假自然也能分辨出一二,至于袁博士的推辞……我想只要找到1029就能证实,如果找不到的话,参谋长那时再问罪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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