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难的不是这两个,而是心口手当中的‘心’,你心里在做结印的时候,需要完全相信它,并且全神贯注的想着这个结印和口诀,节奏上要跟手口保持一致。”
季风叹了口气:“我大概是学不会结印的那一拨训灵师了吧。这玩意练的是童子功?”
顾迁点了点头,稍微停顿了几秒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幻猫诀是所有结印里面最基础的一个,我们在王婆婆家里你做过幻猫诀,应该是会的。”
“不,不对。”
季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能肯定当时从大黄身上拍出白色幻猫时,自己并不是按照顾迁刚才说的什么“心、口、手”的顺序做出来的。
别说什么三体合一了,他连手势都没有,当时听大黄的指导,他不过把手在空中翻了个180°,而且心里默念的那句“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也不是跟手的动作同步的。
“还有别的口诀么,你教我一个?”季风说道。
顾迁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右手,手背对着季风,五个手指又开始富有节奏感的轮流弯下,竖起来,然后开始两个两个手指同时弯下,又竖起来。
整个过程中手掌都保持着面对自己的姿势。
“十个动作,需要在4秒内完成。然后嘴里念‘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心里想的,大概就是,你力大无穷很厉害,劈什么断什么吧。”
季风点了点头,他记忆力不错,这十个动作倒是都记得。虽然明白这是童子功,但是仍然想试试。
学着顾迁刚才的动作,抬起右手,手背对着顾迁,按照顾迁刚才动手指的动作,先是中指、然后食指、拇指、小指······最后将这十个动作做完,心里想着那四句话,学着季风在王婆婆家徒手劈锁的姿势,对着他俩面前的餐桌做了个劈的姿势。
当然没有真的与餐桌碰触,不过是学着玩玩,真的劈下去,手还是会疼的。
但两人万万没想到,季风手劈下去的那一块木头,突然“噗嗤——”一声——裂开了——一道十厘米左右长的缝隙!!!
季风:“······”
顾迁:“······”
季风有些慌张,赶忙解释道:“你,你家桌子这个质量不行啊!我刚才虽然有这么个手势,但我没碰到桌面,所以真的跟我没关系!”
顾迁一把捉住季风的右手,拉到自己面前,低头盯着季风的手,他用食指指腹从季风小拇指一路摸到手肘,然后震惊地抬头看着他:“是你干的。”
“不不不,肯定不是我。你这样就不厚道了,这是桌子质量问题,你要找厂商,不能赖我身上对不对!何况我还是个穷学生,你看你能住这么高档的公寓里,比我有钱太多了!”
季风使劲抽手,但不管怎么用力,顾迁就是捉着他的右手不放。搞得他一阵心慌,难道真的要他赔偿?
“你再来一次!”顾迁盯着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锐利眼神看着季风,眼中似有狂风暴雨要刮出来般。
季风:“行,我再做一次给你看,你就知道真不是我了。”
十多秒后,季风面前的桌子上又出现了一道十厘米左右长的缝隙,跟之前的那条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写的字母“X”。
作者有话要说: 季风:看在我是天才的份上,这个桌子能不能,不要我赔了?
☆、第十三章
“喂,爸?我在路上了,差不多到家了。我吃饱了,不用,哦,行吧。”季风放下手机,两眼无神看向前方。
夜九点半,出租车飞速驰过大街小巷,带着季风远离这繁华的夜生活。
今天一整天的经历在眼前快速略过,季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迫害王婆婆的幕后凶手不知道是谁,王利军家里那个“灵”的事情也没解决,奔波一天几乎毫无成效。
“你同学家的事情,非常可疑,我建议你别插手。”
“那个灵的生死契在我手上,我不管谁管?”季风实在是无法理解顾迁这种一本正经分析利弊,然后得出近乎于无情的结论的人,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些人正在找王婆婆的生死契,突然她手下的灵就出了事,这件事太‘巧合’了,也许是那些人故意把这个消息放出来,就是为了找生死契目前的持有人,也就是你!”顾迁严肃地说道。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呢?我就放任那个灵不管,让他害人害己?”
就王利军家的“灵”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上,两人完全没办法达成共识,顾迁坚持目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应该保守做事。
但季风总认为是顾迁思虑过重,而且封灵解灵都是训灵师的本职工作,自己得到了生死契,自然该有一个训灵师的态度,去完成这项工作。
两人争执不下,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最终吵了几句,不欢而散。
一进家门,一股浓烈的骨头汤的香气向他袭来,家里餐厅上,一个大碗里热气正在腾腾上升。
季风肚子非常应景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继母吴阿姨热衷于煲汤,时不时搞点宵夜给他和妹妹季雨“补身体”。
但今天显然有些不一样,餐厅里,不止有汤,还有他那个因为中年发福,从来不肯吃宵夜的老爸。
“过来,你吴阿姨专门熬的汤,一起喝。”老爸朝季风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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