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抱下来,你先坐坐。”季风示意饶春晓在大厅休息,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跟大黄解释,让它好好配合。
大黄这段时间被养在家里,吃好喝好睡好,有人照顾和伺候,身上的肉噌噌噌横着长,脂肪堆积,胖了许多,从一直精瘦简练的中华田园猫,变成了一只黄黑杂毛咖菲猫。
“大黄,快醒醒,来帮个忙!”季风捧着大黄,轻轻跟它说话。
“喵?”大黄抬起来,鼻子差点碰到季风的脸。
“饶春晓在楼下,我总觉得她有点说不出的怪,你帮我看看?”季风细声细调,态度良好。
“看什么?面相手相?姻缘运势家庭子孙?”
“她有点奇怪,反正我说不上来。你见多识广,肯定能知道。给她摸摸?”季风眼睛闪亮亮,做无辜状。
“我卖艺不卖身。”大黄认真严肃地说道,从季风坏里跳下来。
季风:“······我懂了,我只不过是,哎,算了,就这么一次,人都在楼下了,是不是?给点面子嘛!以后不会让你接客了哈!”季风双手合十,对着大黄拜了拜,态度诚恳。
饶春晓坐得无聊,见季风身后跟着一只黄色的肥猫,马上跑到楼梯口,跟它打招呼:“Hi,小猫咪,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黄在距离饶春晓50公分的楼梯上站定,这个高度饶春晓下蹲刚好可以跟它持平。它警惕地盯着饶春晓看了几秒。
饶春晓:“?”
季风:“它,它有些害羞,一般就要分人,熟了给抱,你先等等看它是否能接受你。”
饶春晓点了点头,“吃饼干吗?”,说罢摊开手掌,里面有刚在客厅拿的饼干,包装袋还没有拆开。
大黄绕过他俩,径直走到客厅,轻轻一抬脚跳上茶几,嘴里叼着饶春晓手上同款饼干,又得意洋洋下来,跑回二楼季风房间。
“这就是口中的,喜欢卖萌撒娇?”饶春晓一脸疑惑,拿着饼干一摇一晃。
“额······”季风笑了笑,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饶春晓走到门口,没回头,朝身后的季风摆了摆手:“不用送了,我待会儿还有些别的事,走啦哈!”
目送饶春晓离开后,季风赶忙跑回房间,大黄已经吃完了饼干,正在舔嘴唇。
“怎样怎样?”季风又笑了起来,两条眼睛呈一个弯弯的半圆形。
“煞‘气’绕身。”大黄说道。
“大黄神,请详细一点,听不懂啊!”季风说道。
封印了灵的物品,会与灵结合,产生出“气”,对物品本身、以及物品持有人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和改变。
灵与物品特别契合,或者特别不契合,又或者灵在被封印后仍然带有级强烈的情绪、受外部刺激等因素,会导致物品的“气”产生变异。从而影响物品周围的人和物品的主人的各方各面。
而饶春晓现在全身缠绕着一种黑色的“气”,这种颜色的“气”叫做煞气,说明她近期频繁接触了带有煞气的物品。这种煞气能够影响人的运势和心智。
“怎么破除煞气呢?”季风问道。
“远离带煞气的物品,煞气会逐渐散掉。不过如果她是带有煞气物品的所有人,就麻烦了。很难搞,要把物品捣毁,或者把里面的‘灵’弄出来。”大黄评估了一下难度和流程,没什么热情管这个事。
“这么说来她最近确实很倒霉,遇到了一堆破事······”季风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看向天花板,慢慢将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和自己的担忧、推测说给大黄听。
“图书馆六楼的花架上有个‘灵’,不过挺高冷的完全不理顾迁。饶春晓那天去图书馆好像也是六楼,哎?!然后她下来后就开始不对劲!你说有没有可能······醒醒,大黄!”
季风翻身,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兴奋地拍着在他旁边闭眼休息的大黄。
“你看看外面,出月亮了没有?几点了,还不睡!还有,你怎么老念叨饶春晓,她是女的吧?”大黄有气无力说道。
“嗯?她性别还是挺明显的,怎么了?”季风说道。
“对啊,她是女的啊,你对女的不是没兴趣嘛?说她还不如说说顾迁,和伊丽莎白呢!”
“什么?!”季风改趴为坐,震惊地看着大黄。
“晚安。”大黄爪子拉过它的猫猫毯,搭在背上,蜷缩着入睡了。
“嘿嘿,嘿嘿,别睡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季风摇晃大黄的身体,奈何这只猫再也不搭理它了。
周二早7点多,校园里异常热闹。
“让一让,同学,这里不准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拉警戒线,从一棵树拉到另一颗树,一路将图书馆到艺术楼敞口处全部围起来。
另一个警察在敞口处张开肩膀,把围观的同学往外面挤。
远处,三层以上的教学楼,教室正对着艺术楼的窗口上,好多只脑袋试图往外挤,以便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警察叔叔,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里好像躺了个人,怎么回事?是晕倒了?”
“晕倒了警察怎么会来,我看八成是自杀!”
“跳楼,你看地上一摊的血。”
“血在哪里?哪里?哪里?别挡着我啊!”
这时从教学楼紧急招来五六个上班比较早的老师,协助警察同志将围观的同学挤出敞口,再用宣传画板将整个场面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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