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养仪式就是咬人?”季风质问道。
小黄猫说道:“你把破了的那个中指放我额头上,然后咱们的认养仪式就算完成啦!快快,我已经欲罢不能了!”
季风心道,拜托不要乱用成语啊,欲罢不能是什么鬼?!但也听从了小猫的指示,把左手中指往小猫儿额头上一戳。
刹那间天绝地灭!
季风像被一个卷筒洗衣机绞了进去,整个人上下左右全部颠倒,一直在疯狂旋转中。
而眼前的景象也是抽象过的画面,只能看到些零星的意向,断断续续,连不成片段和故事。什么颜色都有,红黄蓝绿纷纷路过自己。
与此同时头疼得似乎已经炸裂开了,脑袋里面放进了太多的东西,一会儿无法消化,这些东西一涌而出,把大脑填满,又冲破了大脑,幻化成各种符号和图案,围绕着自己转圈。
“啊——啊——啊——!”季风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狂叫,声音抑扬顿挫。
这种炸裂的疼痛激发出人身体里隐藏的兽性,使人痛苦而狰狞,季风有那么一刹那想要撕裂一切,又吞噬一切,欲望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身体内在仿佛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想要使出来,却找不到发泄的渠道,憋屈得太厉害隐忍不发。
这力量一飞冲天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三章
季风睁开眼睛,一面白色的天花板正对着自己。
大脑似乎还有点疼痛的后遗症,他撑着床边坐起来,上下左右都看了看——相当熟悉,这是他的房间。
他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和思路,上一秒他人还在校园旁边的小巷子里,跟那只猫儿说着话——对,是搞个什么劳什子仪式。
自己当时只当猫儿是在开玩笑,高点恶趣味的把戏,确实没有把仪式放在心上。但······自己怎么回来了?
季风活动了一下身体,从床上下来。
打开房门便闻到一股菜香。他走向厨房,他的继母吴阿姨正在做午饭。
“阿姨。”季风打了声招呼。
“你醒了啊!”吴阿姨为人和善,待他也很好。接着嘱咐了季风几句,年轻人还是需要注意身体,饿了及时补充营养。
季风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爸替他向学校请了一天假。
昨天傍晚天黑后,据说季风昏倒在学校旁边的巷子里,附近药店的工作人员发现他,拨打电话报警,120联系到学校老师和周围同学确定他的身份又通知了家长。
医生说是低血糖,倒没什么大碍。
于是他昨晚被送回家,没想到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季风笑了笑没说话,手机上还收到了几个同学的问候。
他跟同桌饶春晓说了几句自己的遭遇,当然是真实的遭遇,不是那种低血糖昏倒在学校旁边的大众版。
没想到饶春晓听完他的故事,直接在电话里把他骂成了狗。
季风叹了口气,心想我昏倒已经很倒霉了,你还骂我说我蠢,待会儿去学校估计还再骂我一轮。
这就是塑料友情了吧,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季风并没有察觉出自己有何异样,吃过午饭后下午照常上学。
直至坐到教室后,仍然没有看出周遭的变化。
下午是地理课,地理老师是个退休返聘的老头子,说话断断续续,有些力不从心。
上课大部分时候都坐着,拿着课本正在念念念···念···哎,不对,这地理老师应该没戴眼镜吧?
怎么今天戴了副粉红色边框的眼镜呢?
季风盯着这地理老师看了几秒,粉红色的边框眼睛突然移动了——从地理老师的鼻梁上忘左边移动,一直横向移动,然后,然后,然后地理老师长出了两个人头!!!
“啊——啊——”由于过于惊吓,季风的两声“啊”像一口痰卡在喉咙里,一顿一顿地,声音不大,带这些浑浊。
周围的同学本无心听讲,下面有说话聊天的,有低头玩手机的,也有偷偷看青春小说的,声音有些嘈杂。故而季风这两声竟然埋没在了噪音中,没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但他的同桌饶春晓听到了,朝他递了个嫌弃的眼神,意思是你瞎叫什么?
季风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着地理老师的第二个脑袋问道:“你看,地理老师长了两个脑袋。”
饶春晓仔仔细细盯着地理老师,一眼都不眨地看了超过20秒,然后一脸平静地回答:“相信我,他只有一个脑袋。”。
说完,还用手在季风的眼前挥了挥,又相当镇定地问道:“你是不是见鬼了?”
正在这时,地理老师的第二个脑袋逐渐往上走,然后这脑袋下面还长了个身体!
没错,果然不是地理老师的脑袋。
这是个穿着他们学校校服的女学生,梳了个马尾辫,圆脸,眼睛大大的。
此时正站在地理老师身后,直勾勾地瞧着季风。
季风有些害怕,赶紧把头往下低,又往饶春晓身边靠了靠,声音有点哆嗦:“是,我,我见鬼了!见鬼了啊啊啊!”
饶春晓颇为欣慰,拍了拍季风的肩膀,一副老僧在在的模样,然后说道:“看来你机缘到了,鬼耳鬼眼次第开。别怕,跟我说说鬼长什么样,我长这么大还见过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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