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齐令大口大口呼吸,抵上商齐的额头:“因为我说的那些话?”
推开齐令,商齐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去倒了杯冷水缓解一下:“没有,就是觉得合适了,你看大皇兄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孩子了,我继续想说…”
“不可以!”
“你小声点!”
门外郑重问:“殿下,是有人闯进来了吗?”
商齐示意齐令躲着,去开了门:“没,我刚才做噩梦了,可能喊出声了吧,没事儿。”
“那您休息会儿就歇息吧。”
郑重走后,齐令才重新出来,俊美的脸配着冷飕飕的表情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商齐干笑了两声:“别说,这样看着你挺奇怪的。”
齐令才不会理会他这种岔开话题的行为:“不娶妻不行吗。”
逃不过去,就只有面对了:“齐令,娶妻生子,才是我们最好的人生选择。”
“那时别人,不是我。”齐令撩起一撮商齐的头发:“我想和你一起,仅此而已。”
商齐拿回自己的头发:“齐令你清醒点吧。”
齐令:“你不喜欢我?”
“当然!”
有些黯然:“你讨厌我?”
“我…”
在商齐嘴上亲了一口:“这样,你也讨厌?”
不讨厌,可是:“讨厌。”
齐令勾起一抹坏笑:“骗人。”
自这晚起,虽说二人依然处于不怎么见面的程度,但是却再也没传出商齐要挑选七王妃的消息了。
庄子复好很纳闷:“商齐在搞什么呀,一出一出的我都看不懂。”
齐令给他收拾好要去交给商君的功课:“可能就是闹着玩儿吧,突然冒出来的新鲜感,过了之后就不喜欢了。”
“我也好想任性啊。”庄子复对着天空大喊。
齐令好笑:“子复殿下快些去吧,要不就晚了。”
然后两人就在宫门口看到了被商悠拉着一路小跑的商齐和商澜,看到齐令商悠还非常热情的打招呼:“齐令!我们要去母妃哪儿,一起去吗?子复就别去了,父皇还等着你呢。”
在宫里住下,她同这两人也熟络了起来,其中不乏齐令刻意去接触。
原来商悠的嫁衣做好了,但是当初选定嫁衣首饰整整有四套,今日商悠特意叫他们去就是让他们帮忙选选看究竟要哪一件。
齐令坐在商齐身边,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时不时碰碰这里挨挨那里,商齐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瞪他,两人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没人看见,都看商悠去了。
“七哥七哥,这件衣服怎么样?”商悠又换了身站在商齐面前。
商齐借故起身摆脱了齐令的魔爪:“好看,比前面两件更好看。”
商悠大婚当天,送嫁队伍排了数十杖长,陪嫁物品无数,无数人在感慨岁松寒好命,当上了驸马。
只有商齐和商澜两兄弟和商君一样的心情,既开心又苦涩。
桌上,两兄弟不敢把岁松寒灌醉了坏了商悠的好事儿,只能喝闷酒借酒消愁,商澜:“父皇太坏,怎么定了这么早的日子把小悠儿嫁出去了。”
吃口菜,商齐觉得肚子里不再火辣辣的了:“是小悠儿说的,越早越好。”
“哼。”商澜醋醋的:“有了师傅忘了哥。”
不愧是两兄弟,齐令给他两续杯:“商齐也这么样说过。”
隔了两桌的地方,岁松寒眼带笑意和其他家的公子推杯换盏,商齐看了觉得刺眼得很,闷哼一声后起身朝外面走去:“我去醒醒酒。”
淡淡的青草香,偶尔的一声虫叫,都让商齐觉得舒适,小悠儿还真是选了个舒心的生活啊。
“也好,远离勾心斗角也好。”商齐脱了鞋袜坐在亭子边上,把脚放入池水中。
池水的凉意带走了些许酒意,让商齐清醒不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可他没有回头,因为商齐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竟连这个人身上的气味都记得这样牢固了吗?
齐令在商齐身后坐下,伸手把商齐抱在怀中,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让人看到了不好。”商齐轻轻摆动泡在水里的双脚,荡起一圈圈涟漪。
“那你可以推开。”齐令有些赖皮。
最终商齐是没有推开齐令的,因为他脑子里一直想着第一次见到齐令的画面,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就是说的齐令吧。
“我们…”齐令才刚开口。
“试试?”商齐就接过话。
这次轮到齐令说不出话了,好像刚才轻轻地两个字是他的幻觉:“什,什么?”
难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商齐仗着喝了酒大胆了一回:“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应该是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了吧,不过话可说在前面,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要是日后你品行不好,今日这话也就当我没说过。”
齐令没说话,只是靠在商齐背上笑,从低声笑到放声大笑,商齐捂住他嘴巴:“你傻啦。”
瞧着没人来,齐令取下面具,一双异色双瞳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我高兴。”
“我知道。”因为我也高兴。
第二天商齐就后悔了,昨晚自己都干了什么!
踌躇着要不要进宫去找齐令说清楚,昨晚的事儿就当自己喝多了说胡话,结果他还没去齐令就找上门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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