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商齐没事,念贵妃含着泪把他包入怀里:“你怎么这么不让母妃省心啊,啊?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完了放开商齐,又拉着齐令的手:“还有你也是,一声不响就消失了,你们是觉得母妃老得不够快是吗?”
虽然是被责备了,可是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齐令轻轻拍抚念贵妃的背,让她坐下:“是我们错了,您看我们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商澜像小时候一样蹲坐在念贵妃身侧:“母妃消气,小允子传御医去了,七哥等着呢。”
这一提醒,念贵妃向商齐投去询问的目光,才发现商齐的双眼毫无焦距,才平复的心情又是一阵翻涌:“你的眼睛?”
好在碧雀扶住了她,才没让念贵妃晕倒在地上。
商君欲伸手接过念贵妃,却被念贵妃推开,不敢相信的在商齐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妙音。”商君自知有亏,都不敢很大声的喊念贵妃。
听到商君喊自己,念贵妃的情绪全爆发在他身上,又锤又打:“我当初不让你送他去军营,你偏不,这下好了,齐儿瞎了,你满意了吗!”
这一吼,可吓坏了这群老大不小的“孩子们”,尤其是商立,其他几位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商立还没见识过念贵妃“凶残”的一面。
吓得他赶紧拉过商澜,借着商澜的身体让自己站稳了,免得没出息腿软摔倒。
商澜拍拍他手背,小声说:“别怕别怕。”
反过来被自己弟弟安慰了,商立有点没面子,但又觉得很正常嘛,谁敢这么吼皇帝的,立马又变得理也直气也壮了。
没工夫和商君置气,念贵妃转身吩咐碧雀:“你快去看看小允子到哪儿了,本宫到了这么久,御医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娘娘,小允子这不就来了吗。”话音刚落,小允子就拽着御医的袖子小跑进来了。
这御医也是可怜,才上任没多久,前一任老御医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若是遇到七王爷和十一殿下的事情,宁愿邋遢点也不要跑慢了,否则一准早白头。
昔日商齐没回来,他还不懂,现在可算是懂了,大晚上被小允子从被窝里拽出来胡乱套了一身衣服,还没清醒过来呢,小允子已经收拾好他的药箱抓着自己跑来了。
到了这里,还没行礼请安呢,商君直接拎着他后衣领子把他提到商齐面前:“免了,快给七王爷看看。”
现在他有点感受到前任老御医说的话了,放下药箱,他伸手要去把脉,念贵妃打断他:“先看眼睛!”
吓得他缩回手,又去掰眼皮,让齐令帮着举着油灯在商齐眼睛前晃了晃,问:“七王爷可有看到光?一点点也算。”
商齐点头:“有的,不过只是很小一块斑点。”
“您有接受什么治疗吗?”御医又问。
这次回答的是齐令:“我给他做过疏通血块的学位按压,不过后来有一段时间没按了。”
御医点头表示知道了:“七王爷无大碍,齐公子手法很好,臣写个药方再配合齐公子的按压,不出半月七王爷就能痊愈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本来听到能痊愈,念贵妃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但突然来个转折,心又提上嗓子眼了。
“只不过,视力可能恢复不到从前了,但不影响正常生活。”
应絮飞突然开口:“从军打仗呢?”
御医皱眉:“这就要等七王爷恢复之后,做一个测试了,近战肯定是没问题的。”
小允子领着御医写了一份方子,连夜去抓药了,屋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商齐的谋略才能才刚刚崭露头角,若因为视力关系,未免太惋惜。
商齐率先开口:“夜深了,父皇母妃,还有你们都回去歇息了吧,都说了会恢复的,别担心。”
最后还是商君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念贵妃离开了。
而商齐现在是在以前他和商澜住的那座宫殿里,可看样子齐令也是要住下的,商澜十分懂事儿带着庄子复和商立走了。
最后只剩下应絮飞,隔了很久,应絮飞才说:“抱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又没错。”商齐觉得应絮飞也有很好相处的时候。
然而应絮飞还是很自责:“没能即使摆脱困境找到你,延误了就诊,抱歉。”
说完不等商齐安慰他,也走了。
确定应絮飞走了之后,齐令才说:“他有点奇怪。”
“他什么时候不奇怪?”商齐起身:“休息了吧,累死了。”
第二天,朱大人和孙大人被押往刑堂由大皇子商立主审,二人一口否认自己干过的勾当,声称是被陷害的。
只听朱大人声泪俱下:“大殿下,您明鉴啊,七王爷看不见,倘若有人模仿我二人的声音实在是容易,齐公子,齐公子说的话能信吗?他可是东陵国的人!”
作为证人坐在旁侧的商齐说:“东陵人怎么了?总好过黑心的自己人。”
孙大人:“哼,王爷可不要因为你们的关系而包庇外人。”
“孙大人。”商立开口,听不出息怒:“出言不讳,顶撞王爷,该当何罪?”
自知越矩,孙大人又是一叩首:“大殿下,罪臣就事论事,不能因此呈了那莫须有的罪名,罪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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