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冷眼看着商蛹:“你倒说说看,你大哥怎么虚伪了?”
这个儿子突然好陌生,真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个孩子吗?
商蛹站起来:“以前一副厌恶这两兄弟的样子现在哪儿去了?你是想拉拢他们站在自己这边,让他们在父皇面前替你说好话,好助你早日成为太子吧。”
“我没…”
“你有!”商蛹打断商立的话:“否然有用吗,呵,父皇你看看吧,你的孩子,都盯着您呢,早点死早点让位。”
“二皇兄,别说了。”
“逆子!!!”
商齐和商君同时出声。
商蛹冷笑:“商齐这个时候你上演什么兄弟情深?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二皇兄,你…”
“说!让他说,朕今日就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商君制止住商齐。
商蛹本着反正证物拿来肯定是逃不过了,不如趁现在一吐为快的心理,无所畏惧:“父皇,儿臣问你,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厚此薄彼?你要我们兄友弟恭,可您却做不到给我们同样的爱,凭什么又要要求我们呢?”
然后指着齐令骂:“你就是个妖孽,如果你爬上的不是我七皇弟的床,早就死了,呵,多讽刺,被偏爱的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被同意的样子。”
商蛹有指着自己:“而我,我们!我们没有像皇后那样执掌六宫的母后,也没像念贵妃那样冠宠六宫的母妃。”
说到激动处,他捂着脸跪倒在地上:“我们不是您的孩子吗?”
商蛹流着泪,匍匐到商君身边,抓着商君的裤脚:“父皇您不爱我们是吗?”
完全没料到商蛹会说出这样的话,商君审视起自己来,是不是真的偏爱得太厉害,而忽视了其他几个孩子。
应絮飞回来得很快,手里的证物有商蛹的玉佩,来往信件里也有明显的指向。
原本动摇的心,在看到这些之后再一次坚硬起来:“这不是你通敌卖国的理由。”
“我知道,父皇您要处置我了吗?”商蛹突然笑起来:“无所谓,毕竟我不是七皇弟,理应得不到您偏袒。”
这时候商蛹的母妃——静妃从殿外闯进来:“蛹儿啊,本宫的蛹儿。”
静妃把商蛹抱在怀里,哭的好不伤心:“皇上,臣妾求求您放过蛹儿吧,他一时嫉妒迷了眼,他会改的!”
商君:“静妃。”
静妃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皇上臣妾求您了,求您了,臣妾不要您的爱,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看着静妃这样肯定,商蛹抱住她:“母妃,儿臣不孝,是儿臣对不起您。”
商君无力的垂下双手:“也罢,商蛹犯下滔天大罪,其罪不可赦,念及他迷失心窍,误入歧途,剥去皇室身份,变为庶民,流放南境,若非特赦,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孙大人赶忙问:“皇上,皇上,罪臣那孩子?”
“念你有功,允许你选三个家奴,带着那孩子回祖籍去吧。”大概是被商蛹说的话刺激到了,商君对这个孩子网开一面。
商蛹做好了好了一死了之的准备,现在却让他作为一个庶民活下去,不可能,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宁愿死也不愿意低贱到尘埃里任人践踏。
抱着赴死的心态佯装要去刺杀商齐,因为他知道,这样商君一定会大发雷霆。
然而这中间出现了一个意外,就是商立。
匕首没入商立的腹部,吓得商蛹松开了双手:“大,大皇兄,我不是,我不是,不,不,不。”
商立倒在商齐脚边,商齐蹲下把商立抱起来:“大哥,大哥,齐令怎么了!”
商君指挥小太监:“请御医!”
齐令脱下外袍捂住商立的伤口,商立示意他不要说。
等不到齐令的回应,商齐又看不到,只听到一阵手忙脚乱,以及静妃的哭叫,商齐又问:“齐令到底怎么了!”
咬咬牙,齐令说:“二殿下刺伤了大殿下,情况不太好。”
皇后听到消息之后也来了,看到商立这样,立刻没了往日的威仪:“立儿,立儿,母后在这里。”
商立嘴里冒着鲜血:“咳,母妃,儿臣,儿臣没想到,能,能替弟弟挡下危险,竟然,咳咳,竟然是这般,的,的幸福。”
“大哥别说了,别说了。”商齐流着泪:“马上御医就到了。”
齐令也说:“商齐说得对,你留点力气吧。”
这个御医第二次这样疾驰而来了,得亏他年轻,换了那些老师傅早就累死在半路上了,检查了伤口,他说:“还好还好没伤到要害,但一定要好生修养一番,这一刀子捅得也不浅呐。”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商立脸色苍白:“看来,我这个哥哥还能多当个几十年。”
而商蛹立即被押往流放,连交代几句的机会都没有,静妃眼睁睁看着商用被带走无能为力,昏死在地上。
在商立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商齐和商澜几乎天天去他府里,商立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没事吗。”
商澜指着他缠满纱布的伤口:“都捅了个对穿了,亏得大哥你福大命大,没伤在要害,不然我们就阴阳相隔了。”
“商澜。”商齐嗔怪:“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商澜立马朝着地上:“呸呸呸,菩萨佛祖,刚才我说的话都是放屁都是放屁,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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