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坏了。
严靖还在学校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严景铄出事了的消息,吓得他连假都没有请,直接就跑了出来,在听贺畑说了严景铄的情况后,更是担心的不行,即使贺畑说了不会伤到性命,但是他还是生怕严景铄会出什么意外。他一整夜都没睡,最后还是被贺畑威胁着去客厅沙发上睡了一会,刚才听到上面的动静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我没事。”
严景铄无奈地摸摸严靖的头,轻声安慰了他两句,又拍拍他圈着自己腰间的两只手,示意他先放开,对于这个他亲手捡回来的孩子,他还是有些心软。
严靖继续蹭了两下严景铄之后,才轻轻松开手,有些扭捏地站到了一边,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严景铄,所以有些害羞。
“严靖你下次离校记得请个假,校长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
贺畑是跟在严靖后面进来的,见他们似乎完事儿了,才瞅准机会有些调侃地说了一句。得了,他现在不仅是个管家,还兼职半个保姆了——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严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被说得有些脸红。
罗兹在旁边哈哈大笑,拍着严靖的肩膀说什么“没有逃过课的校园生活不是完整的校园生活”,正好被刚跟进来的莫衍听到,直接爆料他当年逃课的糗事,急得罗兹上前就要捂他嘴巴,连连追问莫衍还不是哥们儿,说好永远替他保密的呢?
本来安静的卧房瞬时间就变得热闹起来,严景铄正难得心情很好地看着他们插科打诨,下一秒就发现了半只脚刚踏进房间的陈默。
“老师?”
慕云看见严景铄的眼睛都亮了,活像个见到主人的大型犬类,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只不过看在贺畑的眼里,怎么就是有种酸酸的味道呢,幸好这时候凌霄不在,不然指不定又要吵闹一番。
其实,凌霄昨天本来是跟着慕云一起来的,虽然嘴里满是什么“怎么这么弱,还会被人暗算”之类的嘲讽,但是贺畑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软,不然干嘛时不时地跑去卧房查看严景铄的情况,不过他早上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消息,看完整个脸都是扭曲的,然后看起来就是强压着怒气跟自己说“青王”那边通知他该走了。
贺畑本来还惊讶那边怎么会这么快就要去西堤巡查,虽然多亏了在严景铄家里抓到的那个黑衣人,“暗”最后的几个骨干人员也全部落网,但是也不至于立马就出发啊,不过这毕竟是“青王”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只好点点头,又叮嘱了凌霄万事小心。
凌霄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又跟另外几个人都打了招呼,最后才摸着一头红毛跟慕云说了句“我走了”,看他那表情似乎还有些话想说,只是最后也就是嘴唇动了两下,还是没说出口。
目送凌霄脸色僵硬地出了大门,贺畑拿他没吃完的半只鸡腿打赌,给凌霄发消息的人是司青。
摸了摸下巴,贺畑决定还是暂时先不管这两人的事情,不过如果司青对凌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到时候可不会袖手旁观。
思绪回到现在,贺畑见陈默被严景铄叫了一声之后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走到了严景铄床前,正好和严靖面对面的位置。
扫了一眼陈默端在手里的瓷碗,贺畑撇了撇嘴,严景铄真该感谢他,至少以后别拿各种杂事折磨他了,心好累。
没管对面那个小屁孩看着自己的警惕眼神,陈默把手中的香菇鸡肉粥放在了床头柜上,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做了点粥,吃吧。”
严景铄却没有看向那碗粥,只是问了一句,“老师你没事吧?”同时眼睛还上下扫视着陈默的身子,满脸担忧的样子。
众人:“……”
脸色苍白、坐在床上养病的人却在担心还好好站着的人的身体状况,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吧。
“哼,总比你的身体好一点。”
慕云看不下去地说了一句,却发现严景铄根本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连个眼神都没丢过来一个,气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好你个严景铄,别人对你好你还不要,偏偏喜欢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她倒要看看严景铄为了那个人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陈默此时的内心也是无比复杂,他是今天早晨的时候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贺畑在一边照顾自己,适当地表示了自己的感谢,那个看起来很是沉稳的年轻人笑笑表示并不在意,“陈叔你是严景铄的……老师嘛,也是我们的长辈,不用在意。”
贺畑说到两人关系的时候,诡异地停顿了一下,陈默知道自己和严景铄的关系让他很奇怪,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严景铄对自己的态度让他感到很奇怪,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所以他也只好以沉默回应。
他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跟贺畑说了一下,贺畑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嗯?”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陈默知道贺畑是在疑惑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听说好像是把叫什么叫‘同血’的东西放到了牛奶里。”
“哎?陈叔你知道‘同血’啊?”
陈默摇摇头,“只是从昨天闯进来的那个人那里听说过这个。”
贺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顺便把有关“同血”的事详细地跟陈默说了一下,重点突出了“同血”的危害性,期间还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暗示那人严景铄现在还能活着也算他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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