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跟我回春城吧!”话语间有些犹豫,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北堂煦愣了片刻,想点头,却摇了摇头。
澹台烟云没有继续游说,甚至不再说任何话,依旧把粥吹凉递到他的嘴边。
北堂煦把粥咽下,道:“澹台,我有话跟你说。”应该要把澹台逸的事告诉他。
澹台烟云点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先把粥喝完。”
彼此间又是沉默,北堂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一碗粥很快喝完,北堂煦刚想开口,却被澹台烟云用嘴堵上,熟悉的触感,带着奇异的花香,让人不自觉地沉醉。
脸顿时涨得通红,仿佛可以滴下血来,终究还是不习惯。
良久,柔软的双唇离开,尖尖的下巴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脸颊贴着脸颊。
“北堂,我帮你找顾芜芫。”幽幽的声音有一些空洞,“但是不要叫我救她。”
北堂煦愣了愣,原来他以为自己想说芜芫的事,当下就想否认,但想了一下,又按捺下来,毕竟,那也是必须解决的事。
“我会帮你找到她,也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只有不老桃花,我不能给她。”
北堂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声音里的疲惫显而易见。
“澹台???”是的,不老桃花很珍贵,他不能要求澹台烟云拿出来,只是心里对顾芜芫的愧疚,让他不安。
他让她赔上性命,却连心也抽走。
“没有关系的,我自己去找她就好。”虽然有春城的帮助会有效率的多,但是他不想让澹台烟云陷在这么尴尬的关系里,做错事的是他自己,一切的后果也应该由他自己承担。
“嗯。”又是一阵沉默,才听得澹台烟云轻轻吐了一口气,“我们回烟华别馆吧。”
考虑到北堂煦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澹台烟云叫了一辆马车,铺了厚厚的垫子让北堂煦坐,自己却骑马跟在外面走。
马车走得不疾不徐,北堂煦独自坐在车里,有点怪异的感觉,却说不出来,偷偷地撩开窗户上的帘子,就见澹台烟云坐在马背上,白色长衫,金色披风,说不出的风流妩媚。
北堂煦呆呆地看了一会,这个人长得好看是天下皆知的事,只是以前自己心里有结,总是刻意去忽略,现在仔细看来,更觉得勾魂夺魄,令他怦然心动。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瘦得有些不正常,脸色也一直微微发着白,甚至不经意间,就会看到他轻蹙双眉,手轻轻地抚了抚胸口,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但是如果不舒服,为什么不进马车里,却坚持要骑马跟在外面?以前他总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跟自己相处,为什么现在自己不排斥了,他却反而自动地保持距离?
北堂煦想不明白,怀着满腹心事,胡思乱想之间已经到了烟华别馆。
明镜烟雪已经领着风花雪月四大护法候在外面,青衫客也立在一旁。
澹台烟云跳下马,打开马车门,伸手欲扶北堂煦。
北堂煦探出头,就见春城的人站了一排,顿觉窘迫,避开澹台烟云伸过来的手,自己跳下马车。
心里还没有做好面对别人的准备,更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像个小姑娘一样需要依赖澹台烟云。
毕竟在过去的二十二年,他一直扮演着保护别人的角色,即使是认命地接受爱上澹台烟云的事实,他也希望自己是可以照顾他的那个人,虽然很难。
明镜烟雪带着一干人等行礼:“恭迎城主,欢迎北堂剑客。”
一个字的区别,亲疏立现,北堂煦更觉不自在。
澹台烟云淡淡地扬了扬手:“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拉着北堂煦便要走进别馆。
明镜烟雪抿抿双唇,道:“师兄,北堂剑客的房间安排在西苑的客房里。”
澹台烟云抬了抬眼睛,有些微寒意:“北堂不是客人,把东苑的空房收拾一下,他就住那里。”
东苑唯一的一间空房就在澹台烟云卧室的隔壁,明镜烟云有些不甘愿:“可是师兄???”
澹台烟云挥挥手,阻止她未竟的话语。
北堂煦自然知道明镜烟雪的顾虑,只是眼下他已经没有立场再说什么,至少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义正言辞地撇清自己和澹台烟云的关系。
其实是永远都不可能撇清了。
晚上,北堂煦坐在烟华别馆的大院里,月朗星疏,满院桃花,开到荼靡。
白玉桌上摆着清酒,北堂煦一口没喝,只看着满院桃花发呆。
好像只要澹台烟云在的地方,都会有大篷大篷的桃花开放,就像现在,明明花时早已过去许久,这里竟然还可以桃色纷繁,花开不败。
偶有清风拂过,便见花瓣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北堂煦总觉得这院里的桃花没有第一次来时那么繁密,而且落得厉害。
“桃花好看吗?”低沉悦耳的声音。
北堂煦抬头,青衫客已经兀自在他身旁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的H过去鸟,后面要慢慢地推进剧情···
好吧,其实我瓶颈了,最近看的小说比较多,而且风格各异,导致我在写的时候总是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本来已经把握不住小受的性格了,现在更加力不从心···
下午宣传部有活动,忙了整整半天,累到快肺抽筋了,艰难困顿的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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