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原来只是小声议论的人立刻炸开了锅,他们原就对澹台烟云不满,此时无论真假,都决定先踩上两脚,挫挫澹台烟云的锐气,便故意扯开了嗓子讨论,边说还边不断地偷瞄澹台烟云和北堂煦,眼里透出难以掩饰的鄙夷和讽刺。若不是顾虑到这两人一身出神入化的绝世神功,有人几乎就要指着他们的鼻子讲了。
明镜烟雪怒不可遏:“宫红衣,闭上你的嘴。”
宫红衣闻言笑得更加得意:“怎么,他敢做,还怕别人说啊!”
明镜烟雪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冲上去,却被澹台烟云拦了下来。
澹台烟云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轻轻扬了扬魅惑众生的狭长媚眼,四周顿时响起长短不一的抽气声,不少男人甚至觉得,要真可以得到这样的绝色之人,谁还在乎他是男是女呢?
澹台烟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宫红衣,说道:“红衣宫主,澹台某人宁愿要一个男人也不要宫主这样的女人,你就该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了,怎么还好意思跑来质问我呢?”他的声音很轻,却透出无法忽视的轻视与不屑。
场上立刻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宫红衣料不到羞辱不成反被羞辱,脸上青红交替,却无可奈何。
澹台烟云不再理他,走下主位,款款走至北堂煦身边,伸出手,轻声道:“北堂,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抓虫是一个好习惯= =+
王者之言
北堂煦知道自己不应该跟着澹台烟云胡来的,可是他的眼神那么深邃,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嘴角含着浅笑,倾了一国又一城。
他说:“北堂,跟我走。”北堂煦顿时就傻了,忘了自己的处境,看不到众人的目光,听不到刺耳的议论。
呆滞片刻,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澹台烟云的手掌上。
澹台烟云便当着武林群雄的面,牵着北堂煦的手,穿过人群,一步一步走回大厅主位。
北堂,我一直想着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地牵着你的手,走遍五湖四海,踏遍万水千山,让所有人知道,我爱你,任何人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要让天下间的人,都认同我们的关系。
澹台烟云牵着北堂煦的手在主位上站定,冷冷地扫着滞在当场的群雄。
此时厅中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二人,神色复杂。
“宫红衣说得没错。”澹台烟云缓缓开口,“我喜欢北堂,并且准备和他成亲,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今天,到时还请在场诸位赏脸来喝杯喜酒。”
轰~的一声,不仅是到场宾客,北堂煦也是一脸错愕。
澹台???他说了什么?
北堂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艰难地转过头看澹台烟云。
澹台烟云却一脸平淡,仿佛刚刚那些惊世骇俗的话语不是他说的一样。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啊~”开口的是青城派的掌门卫辉澜,青城派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以天下大义为己任,说好听是正气凛然,说得难听则是陈旧迂腐,尤其是掌门卫辉澜,虽为习武之人,却以儒道之学治理帮派,大力宣扬三纲五常,要他接受男人与男人成婚,无异于要公鸡下蛋。
卫辉澜用力地哼了两声以表达自己的鄙夷:“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男人竟然要跟男人成亲,离经叛道,成何体统~”
澹台烟云眼色冷冽地盯着卫辉澜:“又不是要道长与男人结婚,道长大惊小怪做什么?你只要在婚礼当日携礼到贺就行了。”
“呵~”卫辉澜冷笑:“要老夫看两个男人成婚,老夫还不如自毁双目。”
澹台烟云狭长媚眼微微半眯,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残酷:“既然如此,本城主就成全道长。”
他话音刚落,站在卫辉澜附近的人便感到一道寒气飞过,随后卫辉澜“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眼睛~我的眼睛~”(好吧,这是作者本人的恶趣味= =+)
众人一看,之间卫辉澜双手捂住眼睛,血水和着可疑的水渍,透过指缝流了出来,显然双目已盲,全场顿时大惊,因为根本没有人看到澹台烟云出手,更加不知道他用的是何武功,是何武器。
只有北堂煦和春城众人知道,澹台烟云用的,正是追魂寒冰掌,掌心凝出的细小冰珠穿过人群直接打瞎卫辉澜的双目,化成水渍流出。
卫辉澜在厅中手足乱舞,发出凄厉的叫声,没多久就被春城的弟子拖了出去。
此时场厅内一片寂静,虽然都觉得澹台烟云残酷不仁,但是在那样诡谲的身手面前人人自危,一时竟无人敢再出声。
北堂煦也觉得澹台烟云过于残忍,然而当着群雄面前,却也不便开口,唯有用被澹台烟云握着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收敛一点。
澹台烟云却置若罔闻,依然淡扫厅中众人,一派睥睨之姿:“在场还有没有人反对我和北堂的婚礼的?有的话尽管提出来,若是没有,欢迎各位做我结婚宴上的座上宾。”
罗长笑早已按耐不住,倒不是因为他与北堂煦的婚事,而是他残酷的手段以及傲慢的姿态令人极为不悦,当下大喝:“澹台烟云,你当中原武林是你春城的天下吗?你当真以为我们是可以任你摆布的吗?”
澹台烟云瞥向罗长笑,冷冷说道:“我今日便是要当了你们这中原武林的霸主又如何?从现在起,武林天下以我为纲,我说黑便是黑,说白便是白,说男人可以跟男人成亲,你们就全都要到场祝贺。如若有人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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